虽然莫思科方面并不认为花果真能加入,但该有的反应还是要表现出来。
很快就由乌斯基诺出面,通过官方渠道向京城方面表达关切,并且求证这件事是否属实。
同时明确表示,速联决不会容忍花果加入北、约,并且希望花果在相关问题上保持慎重。
态度很明确,但在措辞上相当谨慎,先是强调了双方的友谊,又强调了刚刚达成的裁军协议。
作为回应,花果也很快表示,并没有收到北、约的正式邀请,并且强调了速花关系的重要,与速联现在不是敌人,未来更不会是敌人。
不过这种表态没有起到辟谣的作用,反而令人产生更多遐想。
没有正式邀请,是不是意味着,这次基薪戈前往京城带去了非官方的意向。
只是现在还处于试探的阶段,并不适合拿到明面上说。
却又在同时放出消息,形成舆论风潮……所有人都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意味。
同一时间,娜塔莎连夜乘飞机从列宁格勒回到莫思科。
波列日涅同志亲自点名,没人敢怠慢。
莫思科郊区的高级疗养院内。
娜塔莎一身毛呢套装,配上一双到膝盖的棕色高跟长靴,即使在冬天也格外靓丽。
她手推着轮椅,在疗养院的巨大花圃里散步。
虽然莫思科的冬天有零下二三十度,但在这个比篮球场还大的花圃里,犹如阳春,花团锦簇。
娜塔莎的爷爷托卡耶坐在轮椅上,膝盖盖着一条毛毯,脸色红润,精神饱满,丝毫看不出有病的样子。
但在有些时候,他必须要‘病’,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爷爷,这次突然出这种事……”娜塔莎有些担心,刚听说加入北约的传闻时,她都被吓了一跳。
紧跟着就接到命令,让他前往花果,令她十分忐忑。
这可不是小事,真要是搞砸了,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甚至有可能影响到她的家族。
托卡耶夫却显得很淡然:“不用担心,波列日涅同志点名让你去,是对你的信任。”
娜塔莎松一口气有她爷爷这句话她才安心,这说明爷爷心里有数,而不是有人想挖坑,让她往里边跳。
最近因为托卡耶即将退休,娜塔莎的家族必须格外小心。
原先在位的时候,一些人不敢动他们家,但是现在,不在位了,情况就不同了。
后续还要看她大伯能不能顺利承接上去,如果出现意外,将会非常麻烦。
好在目前看,托卡耶的识趣至少赢得了波列日涅的欢心,这次亲自提起娜塔莎就是向外释放一个信号,他依然信任托卡耶,并愿意提携后辈。
反而娜塔莎去了之后,究竟做的怎么样没那么重要。
次日,娜塔莎轻车简从,乘飞机离开莫思科飞抵京城。
机场,下午四点钟,天色稍微有些阴沉。…。。
天气预报,夜里有大雪。
杜飞看着娜塔莎从飞机舷梯上走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全都露出了微笑,娜塔莎走下来跟杜飞拥抱:“这么快又见面了!”
杜飞笑着道:“是啊!许多事就是这么奇妙,上次一别还以为要很久才能再见。”
娜塔莎转而看向杜飞身边的朱婷,这次来之前娜塔莎与杜飞通过电话。
因为这次娜塔莎来,有一个外教事务秘书的职务,需要有对口单位接洽,正好朱婷跟杜飞一起。
“朱婷同志,你还是这么漂亮!”娜塔莎跟朱婷也拥抱了一下,毕竟刚才跟杜飞都抱了,要是不抱朱婷,有些说不过去。
朱婷微笑着道:“那卡耶娃同志,你也是。”
娜塔莎结婚后冠夫姓,她丈夫叫那卡耶夫,她就成了那卡耶娃同志。
寒暄后,三人走出停机坪,准备乘车离开。
娜塔莎看见来接她的车,不由得诧异:“杜,这是你们造的新车?”
汽车是消防器材公司汽车制造厂今年新推出的车型,外形设计效仿了后世的a6,非常沉稳大气。
尤其是黑色,停在那里就让人眼前一亮,与这个年代的汽车完全不同。
杜飞笑着请娜塔莎和朱婷做到后座,他自己则坐到副驾驶。
等司机开起来,杜飞扭身向后看着娜塔莎上车后的惊讶。
并不是娜塔莎大惊小怪,实在是这辆车的外观内饰超越了年代,更主要的是这辆车是花果设计生产的。
要知道,花果最早的汽车生产线还是速联帮着搭建的。
而速联本身的汽车工业就不算发达,尤其是民用小轿车,比同时的欧洲阿美,乃至东洋,都差一点。
依葫芦画瓢的花果就更不用说了。
没想到短短二十多年,花果就能生产出这样令人眼前一亮的汽车。
娜塔莎不由有些恍惚,她离开花果才几年?
感受着身下柔软的真皮座椅,娜塔莎的视线透过车窗看向外面。
汽车已经驶入了城区,乍一看似乎还是老样子,但如果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这里距离她上次离开时又有不少变化。
娜塔莎不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纷乱的思绪。
她这次来是带着任务的,不用考虑其他有的没的。
很快,汽车停在了外事宾馆的门前,后边跟着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轿车,一共六名娜塔莎这次的随行人员。
三辆车停好,众人从车上下来。
这边都安排好了。
宾馆也是去年刚竣工的,上下一共九层,装修十分豪华,带有浓郁的中式风格。
娜塔莎的房间安排在九楼,是这里最高档的套房。
比她级别再高的,并不会住到这里。
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娜塔莎很满意,转而提议道:“晚上一起吃便饭?”
按道理,娜塔莎的外交事务秘书的职务,有专门的接待程序。…。。
但杜飞与娜塔莎有私人关系,倒也不必按程序走。
杜飞情知娜塔莎最关心的是什么,倒也没卖关子,笑呵呵答应了。
晚饭只有三人,就安排在宾馆餐厅的包间。
包间位于三楼,靠窗临街,面积不大,只摆了一个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