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音清冽低沉,像是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千岁微怔片刻。
她抬眸对视,撞上了那双漆黑如墨,寒冷如星的眸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千岁一直呆在身上,面对很多事情都能淡然面对,不会毛躁,可正是因为这样,她很少跟异性接触,在面对这么具有侵略性的男人的时候,那股名为少女心动的心弦就像是被动拨动了一下。
她眨巴眨巴眼睛,对眼前这个男人露出甜美一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可以呀。”
凌深微敛起眸子,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在千岁面前摊开来。
他刚在把车停在路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子,她穿着一声古典的旗袍,把少女的娇憨和灵动体现得淋漓尽致,在给人算命的时候伸出一双柔荑,然后抬眸笑着说出自己算出来的东西。
奇怪又漂亮的女孩子。
这是凌深对这个女孩子的第一印象。
他本人是无神论者,不太相信这些算命的把戏,但还是带着对这个女孩的兴趣下车,让他给自己算算。
千岁看向这个男人的手,白皙,消瘦,修长。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连指甲盖都是好看的。
千岁在心里默默感叹了这么一声,便伸出一只手托住凌深的手背,另外一只手则伸到凌深的手上方,用食指去描绘着他掌心的纹路。tiqi.org 草莓小说网
千岁的手小小的,软软的,白皙纤细,指腹在凌深的掌心细细摩挲,让凌深的掌心瘙痒不已,就像是有只小猫在用小爪子挠一样,这种一样的瘙痒从掌心的神经末梢一路传播,直达他的内心深处。
千岁低着头,认真在看凌深的掌心,小小的脑袋毛茸茸的,看起来十分乖巧。
凌深微微垂眸,就可以看见千岁的发旋,精致小巧的鼻尖。
凌深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这样乖巧的小猫,不知道是谁家的?
正当凌深在思索的时候,原本认真看掌心纹路的千岁突然小小地惊叹一声,然后便抬眸看向凌深。
凌深原本的眼神带着些许玩味,但在千岁抬眸的那一刻,凌深眼神里的玩味全部消散,只余友善和温润。
他微微挑眉,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像是猫咪的主人,在耐心又宠溺地引诱自家小猫咪。
千岁看着凌深,道:“你知道七杀格吗?”
千岁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时常说起七杀格这个命格,她早就了熟于心,可她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命格的人,刚才被算命的先生提起,这会就真的遇到了一个有七杀命格的人,连千岁都觉得诧异。
不要说她了,估计连她师傅都会觉得诧异。
凌深不太了解这些算命的术语,只是觉得从这个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很是有趣,就反问道:“七杀格是什么?”
千岁的手还托着凌深的手,虽然凌深没有把力气放到她的手上,可她的手小小的,稍微用些力气,凌深就觉得她的手会累,可千岁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一双眸子闪着亮光,兴致勃勃地对凌深解释道:
“七杀格是偏官格中的另一种称呼,我们可统称为偏官七杀格。古代汉族选择家、星命家认为是极凶之煞。名称虽凶,实则有制有化可转凶为吉。有大成就之贵,七杀居多数,因七杀格的现象是有冲劲、有毅力、有抱负、有勇气。”她说着,食指在凌深的手心画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图案的结印:“七杀当令,而为用神者,简单说七杀在八字中起到好作用,形成杀印相生或者杀制羊刃者,一般月令七杀为用者七杀格成立;七杀格是一种贵命格局之一。”
简单点说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不可多得的,王者。
不管身处何种领域,何种环境,他都是暴风中心。
千岁说得极为认真,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现的都是亮晶晶的神采,可以说,她毫不掩饰对这个拥有七杀命格的男人的崇拜。
虽然她也不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师傅说了,遇到七杀命格的男人,就抱大腿就好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抱大腿有什么用,但毕竟是师傅说的话,要听。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凌深实在不相信这些东西,只是眼前这只小猫咪说得认真,他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不相信,这只小猫咪会难过的。
千岁还托着凌深的手,她压根不觉得累,可凌深却觉得这样不好,在千岁对他满眼崇拜的时候,他便偷偷把手一挪,再一翻转,自己跟千岁的手就调换了位置,由他的大手托着千岁的小手。
千岁没注意到凌深的这个动作,自顾自喋喋不休好久之后,她才注意到凌深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手上。
千岁略显汗颜,看来自己说得太枯燥了,让他都听不下去了。
千岁清咳一声,觉得自己要换一种说法,让眼前这个男人明白七杀命格有多重要。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最终,有了主意。
千岁双手抓住凌深的手,在凌深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千岁特别诚恳地看着凌深的眼睛,道:“总之,就是你是一个很棒的人哟。”
凌深眸子一动。
完蛋了,她太像猫了,怎么办,想rua一把。
是的,谁也不知道,近几年才开始着手管理家庭产业,就让整个商界变了天,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凌家太子爷凌深,对这种软萌听话单纯到极致的东西,完全招架不住。
之前有不少人为了拉拢他,给他送来了不少漂亮性感的女人,在他入住的酒店搔首弄姿,可凌深看都不看一眼,就让人把她们扔了出去,因为这样,还有谣言称:凌家太子爷不好女色,疑似有龙阳之好。
其实不是,凌深不是不好女色,而是暂时好遇不到让他喜欢的类型。
他更好奇眼前这个女孩子是谁家的了。
这干净单纯的眼神,凌深越是看,越是想把她占为己有,甚至还想看一下,把她弄哭会是什么样的。
千岁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想着什么,依旧笑得单纯,她握着凌深的手,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凌深嘴角微扬,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上翘,听起来带着诱惑的意味。
在凌深的人生里,不存在别人从他这里白嫖东西,他从不吃亏,干的都是一物换一物的行当。
所以,他倒要看看,这只小猫咪,会提出什么要求,而他也该想想,拿出怎样的诱饵,才能留住这只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