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天离开之后,朝中许多大臣并没有离去。
此时,大皇子与三皇子正在后院拜见帝王。
眼见帝王面色不善,他二人便没人敢提叶景天的事情,转而汇报了一些其他情况。
说罢之后两人悻悻然退了出来。
叶景天在朝堂之上目无尊上,惹怒帝王也在情理之中。
不用问,看帝王的面色就知道已经大动肝火。
这个叶景天属实有些不知好歹!
“三弟,王嫣然的事情交给你了……”
“大哥,你这说的哪里话,你与礼部尚书关系那么好,一句话的事,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他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鄙夷。
“哎,叶景天年少轻狂,虽然才华横溢,却不是大将之才,实在是可惜……”
大皇子摇头叹息。
三皇子同样点头,深以为然。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后悔昨日请叶景天吃饭,生怕帝王知道此事迁怒于他。
不行,得赶紧跟他撇清关系!
三皇子快步离去。
三皇子在朝中当然有一些势力,那镇守边疆的薛勇便是他的人。
说来也怪,薛勇之前飞信传书说此人谦逊低调,有勇好谋,哪成想竟然连帝王都不放在眼里?
完全是一副桀骜不驯的状态。
难道是武林大会之后膨胀了?
或者是……对帝王选妃的事情心有芥蒂!
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一点,三皇子心思急转,该如何撇清自己与他的关系?
今日叶景天与礼部尚书在朝堂之上互怼,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去找礼部尚书拉近关系!
这样一来,自己的立场有目共睹。
对,就这么办!
念及此,三皇子便朝着礼部尚书的府邸赶去。
大皇子出了王宫,马车在门外停好,迈步走入其中:
“去礼部尚书府!”
与此同时
礼部尚书正在帝王面前告状。
“帝王,那叶景天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更是目中无人,实在是罪不可赦,依我礼部之见,不仅不当赏,而且要罚!”
帝王一手扶着额头,双目紧闭。
这都已经第几波了,都是来参叶景天一本的。
“若是放任不管,我大周国法何在,威严何在!”
礼部尚书情绪十分激动。
帝王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够了,你退下吧!”
礼部尚书表情一滞,却是不敢反抗。
“是!”
就这么退了出去。
离开王宫,尚书大人并没有回府,而是直奔丞相府。
……
大周丞相是一名七旬老者,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与世无争。
“丞相,那叶景天咆哮朝堂,目无王法,实在是罪不可赦,此事可不能就此了之!”
礼部尚书脸色涨的通红。
除了帝王,朝中地位最高之人便是丞相,而且此人也是帝王的老师,若能劝说帝王的怕是只有此人。
丞相面带轻笑,兀自在一旁写字。
“尚书大人何必动怒,喝杯茶消消火气。”
“哎!”
尚书还想说什么,却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坐在一旁。
过了片刻,丞相放下手中的笔,这才走了过来:
“此事依老夫之见还是不管不问的好。”
礼部尚书立马站了起来:
“丞相何出此言,难道此等小人就此放任不管了吗!”
“你坐下!”
丞相也不动怒,就这么淡淡开口,尚书立马乖乖坐下。
“此番武林大会,叶景天力压群雄,为大夏争得无上荣光,更是换来大片疆土,你觉得此事大夏帝王该奖还是该罚?”
“理应当奖,但却不是他猖狂的资本!”
“大夏帝王都要奖励,我大周却要惩罚,你以为大夏会怎么想?”
“这……”
礼部尚书无言,若是如此,恐怕要引来大夏的不满。
“年轻人自然要气盛一些,别过于较真,只要没有威胁到我大周社稷,那便由他去又有何妨?”
丞相一番话直击要害,要不然能当丞相,心思眼界都不一般。
礼部尚书悻悻然回到府中,心中依然觉得怒气难平,脸色十分难看。
府上,大皇子与三皇子二人早已恭候多时。
“不知二位皇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见到他二人,礼部尚书赶紧上前赔礼。
三人在屋中落座。
“尚书大人可是因为叶景天的事情心烦?”
见他脸色不善,三皇子当即开口。
尚书大人看了他一眼,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哎!此事说来也难,我先前刚去拜访丞相大人,他却叫我不管不问……”
三言两语将先前的事情交代清楚。
大皇子与三皇子二人对视一眼,却是笑了起来。
三皇子:“丞相大人老成持重,也言之有理,但此事却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
礼部尚书精神一震:“哦,三皇子可有高见?”
“大哥,要不你来说?”
大皇子:“三弟但说无妨!”
“好!”
三皇子放下手中茶杯,直接开口:
“那叶景天刚刚立下大功,若是就此责罚自然惹天下人不满,但现在我们手中可是有一个王嫣然!”
礼部尚书心头一动:“三皇子的意思是……”
三皇子:“王嫣然天姿国色,帝王选妃定能选中!此人与叶景天有婚约在身,发生此事,以他那脾性,想不大闹都难!
帝王已经对其有过嘉奖,若是选妃的时候再出幺蛾子,那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其除去!”
礼部尚书神色恍然,终于笑了起来。
“若是这叶景天不敢闹又当如何?”
这时候大皇子那阴柔的脸上露出一冷笑:
“叶将军大胜过来,正好也在王城之中,此番盛典你又怎能不邀请一番?”
三人相视一眼,而后畅快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