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赶紧回来吧!
嫁女儿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啊!”
王书城追出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就是!”
王嫣然在一旁小声嘟囔,对于自己父母的行为很是不满。
“要去也是明天再去嘛……”
“……”
你们就这么看不上自己的女儿?
第二天
王书城出现在叶府,王嫣然终究是碍于脸面不愿跟来。
叶母并没有感到意外。
“亲家母,别来无恙……”
王书城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叶母心中立刻猜出个大概,笑着点头将他引到正堂之中。
两人寒暄一番,王书城开门见山:
“亲家母,你看景天与嫣然两人都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也是情投意合,不如选个良辰吉日成全他二人……
亲家母意下如何?”
王书城一口一个亲家母,显得十分熟络。
叶母微微一笑: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该如此!
但眼下夫君不在家中,此事还是由他做主的好,我一介妇人若是应了此事,恐惹人笑话……”
王书城脸上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此乃人之常情:
“理应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你我两家同气连枝,何须如此客套……”
王书城点点头,佯装随意的问道:
“听闻叶府来了贵客,不知是何方高人?”
就知道你为此事而来,叶母心中跟明镜似的。
“她是大夏天剑门弟子,前来找景天拜师学艺。
我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连儿子什么时候练的武都不清楚……”
她确实不知道,最后只能归结为一点:天赋异禀,天命所归!
王书城并没有待太长时间便起身告辞。
他此番前来就是想打听打听鹿飞飞的情况,但见叶母并无异样,也不想多说,自己自然不好追问。
况且,就连他心中都清楚,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
更何况叶景天这样前途无量的人。
……
奉天府
严宽正在书房练字,只不过那字迹杂乱无章,显然是心事重重。
王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都已经知道。
叶家有功,获得褒奖,家中人人加官进爵,叶长德更是直接提为三品大将。
然而礼部尚书,大皇子,三皇子却是尽皆伏诛被斩。
而且正是叶景天待在王城的这段时间,事情未免发生的太蹊跷了些!
若说此事不是叶景天搞的鬼,打死严宽都不相信!
他那鬼神一般的手段,严宽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这段时间以来,严宽可谓茶不思饭不想。
自己向礼部尚书通报的消息叶景天一定知道了!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可能放过我!
就在昨天,严宽一颗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叶景天回到了武陵郡!
正在这时,一名下人上前通禀:
“启禀大人,叶景天叶将军求见!”
严宽握笔的手猛然一抖,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
过了半晌,严宽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向着奉天府外走去。
“叶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来到门前,严宽拱手抱拳,赶忙行礼。
叶景天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直接迈步走入府中。
如同自家后花园一样,叶景天轻车熟路来到严宽的书房当中,严宽则是紧随其后,屏退左右,关上房门。
叶景天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之上,严宽稍作犹豫坐在了另一边。
到现在,严宽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恐惧,往往也是自己的臆想。
但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么害怕。
“你为何向礼部尚书告密,说王家有高人守护?”
叶景天面色同样平静,只不过一双眼睛之中却满是杀机。
严宽目光与之对视,丝毫不惧:
“为的就是拼那一丝侥幸!
我儿严松明被你所废,后来更是投井而亡。
虽然他平日里作恶多端,但我这做父亲的若说心中没有怨恨那是假的!
正好有此契机,我本不愿多管闲事,也不想与你为敌,奈何尚书大人态度强硬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报仇的希望!”
严宽声音低沉,却没有丝毫慌乱,说到这里突然惨笑一声:
“只可惜,我输了……”
叶景天冷哼一声:
“与我为敌,输了便是死!你可曾后悔?”
严宽面色平静,如同一个看透世间万物,豁达而又睿智的老者一样:
“后悔?
谈不上!
若是此事不做,将永远是我心里的结,那恐怕才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当我告密的时候,我便放下了仇恨,因为不论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必将死一个,仇恨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叶景天:“看来你根本不怕死!”
严宽:“人固有一死,何惧之有?”
叶景天冷笑一声:
“你遣散家眷,解甲归田,只留一人等死,这便是你的底气吗?”
严宽不言。
他没有丝毫意外,以叶景天鬼神般的手段想知道这些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叶景天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残忍的神色:
“你以为把他们藏起来我就没有办法迁怒于他们?
那么你还是不了解我……”
严宽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慌乱。
叶景天接着开口:
“石头村!”
严宽猛然站起身来,那份镇定早已不在,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用手指着叶景天,眼神当中满是惊恐:
“你……你……”
“哼,我最看不惯在我面前装比的人了!”
叶景天冷冷一笑,你刚才不是很淡定吗?
严宽突然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的瘫坐在椅子之上,满脸绝望。
“行了,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不会动他们!
包括你,同样不会死!”
说罢,叶景天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严宽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复杂:“为什么不杀我?”
叶景天没有回头,语气冷漠:
“你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