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正法!
严宽目眦欲裂的看着裴闻,双目之中似要瞪出火来!
那可是自己的亲小舅子,这让他如何下的去手!
看着严宽的表情,裴闻突然笑了起来,上前两步附身在严宽身边轻声开口:
“严大人若是想保下此人,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信你个鬼!
裴闻就这么微笑的看着他,严宽脸色不太好看,而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就不劳裴大人费心了,事情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定论!”
裴闻双目瞬间瞪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宽,故作夸张:
“严大人不会真的要大义灭亲吧?”
他的声音不小,两人又在正堂门外,一句话直接把里面的郭坚吓的浑身一激灵,顿时脸色一白!
刚说了要保我一命,现在怎么又要杀我?
“裴大人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严宽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城府还是有的。
“严大人!”裴闻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此事不光是我一个人知道了,整个中书院都在看您的表现!可千万要慎重,莫要自掘坟墓!”
严宽悚然一惊,中书院?那可是大周王朝除了帝王之外最高的权力机关,三公九卿皆在其中!
他虽然是朝中大员,但那些人才是重臣!一旦这个事情处理不好自己将性命攸关!
他这才明白,裴闻到这里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来人!”
严宽厉喝一声:“将反贼郭坚拿下!”
院子当中瞬间冲出十几人。
郭坚脸色惊恐:“姐夫,你要救我,不能杀我!”
郭氏也是嚎啕大哭,从堂内爬着出来,一边哭一边喊:
“夫君,不要杀他!求求你不要杀他!”
先前裴闻一句话让他们都以为严宽要杀郭坚,被裴闻这么看着,严宽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只能先拿下再说。
毕竟人还在自己手里,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眼见严宽心中发狠,没有放自己的意思,郭坚突然面现疯狂之色,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声:
“严宽!你这个狗贼,逼我害人,现在又要害死我!
你才该死!
我真替我姐悲哀!”
毕竟是外姓之人,靠不住!
“等等!”
裴闻闻言赶忙阻拦。
“杀了他!”
严宽陡然厉喝一声,生怕郭坚再乱说,让这裴闻回去做他的文章,当即下令斩杀。
下人不带丝毫犹豫,手起刀落直接斩下郭坚的项上人头!
人头落地,裴闻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深深的看了严宽一眼,而后转身向外走去,连声招呼也不打。
看来这个严宽真有问题,但他没有拿到证据。
一旁的郭氏陡然瘫软在地,面无血色,愣愣的看着那颗人头,双目无神。
自己这一脉算是彻底断了!
严宽闭上眼睛,心中如有怒火滔天,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神色已是平静无常。
这件事他想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裴闻扯上关系,事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自己儿子受伤,郭坚被自己亲手所斩,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严宽目光沉凝,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是叶家?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再也挥之不去。
“来人!备车!”
……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叶景天正在漠城静躺。
他躺在城主府屋顶之上,耳边大风呼啸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郭坚的下场他十分清楚,因为这些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安排。
劫走郭坚是荆轲带人前去,送到奉天府的也是他。至于中书院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卢俊义悄悄跑到王城送信。
叶景天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郭坚亲手杀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张虎,李延,而后自己披上反贼的罪名,又被自己的亲姐夫所杀。想来严宽的心情也并非那般美好。
叶景天没有怜悯,这种事情虽然有些卑鄙,但若不是他有些手段,那死在疆场的一定是他!
成王败寇,这没什么好说的。
“叶将军!还请下来一叙!”
李崖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叶景天不理。
“叶将军!”
李崖开始有些不耐。
“李大人,叶将军正在静坐,还请不要打扰!”
这个时候,卢俊义从一旁走了过来,拦住了李崖。
“去!把他给我叫下来!”
李崖一指房顶吩咐道。
卢俊义面色平静,却是一言不发。
见对方如此不给面子李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叶景天的手下,只能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让他速速下来找我,若是不来,休怪我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