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婉宁的性子若是也能像苏氏一样开朗就好了,现在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还被那个登徒子趁虚而入,教唆她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
白子夜见乔显扬目光游离,明显在想着别的,不由微微一笑:“贵干不敢当,就是想起许久都没有过来拜会您,今日便携内子过来拜访,不会太唐突吧?”
乔显扬嘴里说着‘不会不会’,但表情明显有些诧异,显然他并不相信白子夜真有这么闲,没事做了过来跟他闲聊的。
“白世子和静国公与我都在同朝为官,自然是同僚,有什么话不必客气只管说。”若是平时,乔显扬还能与白子夜打个哈哈,左右逢源一下,可是今天实在没什么心情,他着急啊。
白子夜还是有话快说的好,说完了他还得回后面去看乔婉宁呢。
白子夜像是早就料到他是这个反应,不慌不忙道:“到底是国公爷一看就透,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您也知道,朝廷现在正在查办数年前的几件贪腐案子,需要调取户部当年的银钱往来记录,我作为户部主簿自然不容推脱,可是眼下正值核收春税的时候,户部人手短缺,所以子夜思来想去,只能过来请您帮忙了。”
乔显扬愕然,找他帮什么忙?总不能亲自过去帮户部算账吧?
“只要您能抽调几位吏部官员过来,就能解决在下的困扰了。”白子夜笑眯眯道。
原来如此,他还当多大的事,乔显扬挥挥手:“既然白世子开了口,老夫必然支持。”
既然是核算银钱,那么只要派几个典校过去就行了,其实这种小事都用不着跟他打招呼,但是人家现在已经登门求助了,话还说得那么客气,自然要卖几分面子。
白子夜十分感激:“国公爷可真是帮了子夜大忙,子夜不胜感激,要知道这广陵侯府的欠款还真是一笔糊涂账,而且又有了年头,不多派些人手过去一时半会可查不清楚呢。”
“什么?”原本心不在焉的隋国公立刻瞪大了眼睛:“白世子刚才说,抽调这些人手是为了查广陵侯府的案子?”
“正是。”白子夜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广陵侯叶茂先身为朝廷命官,深享王恩,子孙食禄,却丝毫不以朝廷为重,只知中饱私囊。数年前黄渡口水灾之时,王上原本已经拨款赈灾了,可是叶茂先却将这笔款项足足贪污了一半有余,以至于无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种祸国殃民之人如何能留?就算现在只有虚爵也实在令人不齿,子夜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让这样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白子夜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可以看出这是他的真情流露,乔显扬也不禁动容:“确实……老夫之前确实听说过此事,现在看起来,叶茂先贪污这件事是真的了?”
“绝对千真万确。”白子夜郑重道:“如果国公爷不相信,可以等到当年赈灾的账目核对出来,自然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