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颍远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话问的,他现在当然‘不方便’了!
可是这两个黑衣人都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他身边又没有白子夜手下那般武功高强的护卫,如何和人家抗衡?就算是绑票,他也只好乖乖去了!
黑衣人冷冷一笑:“白公子若是不方便,我们就只有回去禀报主人,说白公子现在正与花魁春宵一度,无暇顾及别事。”
“别别别,我方便,方便。”白颍远忙道。
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听不出这是在用逛妓院的事情来威胁他。父亲本就不大喜欢自己,若是再让他知道这些……
白颍远额头冷汗涔涔冒出。
“两位……小哥,请先暂且回避,等我把衣服穿上,便会随二位一同前往……一同前往。”
好在这两人虽然五大三粗,可看情形应该对自己没有加害之意,否则也不用费这番口舌了。
黑衣人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
“是。”
魏氏的脸由白转红,又变得铁青,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满府上下谁不知道,鲁善举是旺财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家生奴才!你打他,不就和打我是一样的吗?”
苏蔚然无辜的眨眨眼:“母亲你看你,儿媳刚不是说了吗,您事多繁忙,儿媳不过是帮您管理庶务而已。”
魏氏气急:“苏氏!你只是个卑贱的商户女,别忘了你是如何进府的!当时若不是我在当中一力周旋,你能嫁进这府里来么?”
苏蔚然也不生气,仍然笑眯眯的看着魏氏,认真一字一顿的说:“母亲对儿媳,对子夜的‘大恩大德’儿媳没齿难忘,日后必将涌泉相报。”
魏氏从前对白子夜和白沁宁做的那些事,她可都听说了,并记得牢着呢。
魏氏一愣,嘴无声的开合了几下,指着苏蔚然,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宋妈妈连忙笑道:“想必少夫人也是一片好心,让夫人您不至于太过操劳,只是过于操切了些,唉,少夫人到底年轻,不能像您那般权衡利弊,考虑周到。”
宋妈妈的及时救场让魏氏的脸色缓和了些。
她现在还不能和这小蹄子产生什么冲突,或者说起码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持一副婆慈媳孝的场面,否则一旦闹到老夫人那里,以老夫人护犊子的性格,自己多半占不到什么便宜。
何况苏蔚然现在还属于新媳妇,刚嫁进来没多久,如果这时候发生什么问题的话,侯爷也多半会埋怨,是她这个当家主母没有能力,不能处理好中馈,才会让新媳妇受了委屈。
还有白子夜那小子,越长大越发现,他同自己原来是面和心不和,如此一来,岂不更加开罪了他?
所以现在不妨暂且忍耐一时,等她腾出手来,好好料理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宋妈妈又看着苏蔚然笑道:“夫人这阵子头疼,准备吃药了呢,少夫人也累了一天,请先回去歇息吧,若是有事,到时再去差人请您过来料理。”
这是明着在下逐客令了。
苏蔚然甜甜一笑,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后魏氏应该不会再因为鲁善举的事情而明着找茬了。
“母亲身体不舒服,儿媳先退下了。”
就算魏氏以后想暗中找补回来,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么大本事不是?
“对了。”苏蔚然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身道:“有件事忘了告诉母亲,我这段时间听说外面风言风语的传着,说远哥儿在外面欠了别人多少多少银子,现在躲着不敢回家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