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回了房间,插上了耳机听着歌开始预习下周要上的内容,军训心得早就已经写完了。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
耳机的声音不大,白辰似乎听到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于是取下耳机,刚取下就听到妈妈的哭喊声。
白辰立马冲向客厅,就看到家里客厅站着几个有着纹身的地痞,妈妈拿着些钱跪在地上磕着头,哭喊着,“求你们了,我们家就这些钱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这些天也都没回家,求求你们,孩子还要读书,我们娘俩还要生活。”
“妈!”白辰立马冲过去扶起白母,白妈妈死活不肯起来,还拉着白辰一起跪下,餐桌上的盘子全被那些地痞摔到了地上,地上全是一团油污剩菜,盘子的碎片。
其中一个胖子地痞夺过白母手上的钱开口道,“行,看在你们娘俩这么可怜,今儿先放过你们,但是最好让那姓白的孙子赶紧过来我们宏发这儿还钱,或者你们俩凑钱帮他还,不然找不到那姓白的,就别怪我们哥几个天天上你们这儿串门了,走!”
几个地痞流氓似的人就跟着走了出去,房间又回归了平静。
“妈,这儿我来收拾,你去洗洗吧,别着急。”白辰扶起白母,又赶紧去锁好了大门。
白妈妈呜咽着向洗手间走去,白辰正收拾着客厅的一片狼藉。
突然大门那儿开始有响动,白辰谨慎地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在手上,轻轻地往大门走去。
钥匙转进锁孔,正在拧动,一开门,“你小子想干嘛,把刀放下。”原来是白辰的爸爸,白辰转身去厨房放下刀。
“你欠了别人多少钱?”白辰冷冷地开口。
白父无视地上的一片狼藉,跨过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直接用牙咬开了瓶盖,咕噜咕噜地灌着,(啧哈)“你不用管。”
“是,我不像你那么有能耐,欠人家钱让人家找上门把家给砸了,呵。”白辰反讽讥笑着。
“你小子用不着跟我阴阳怪气的,叫你妈赶紧出来,你妈那儿有钱。”
“你在外面欠了钱,还想让我妈帮你还?你是个男人吗?”白辰嘶吼着。
“老子怎么就不能让她还了,她是我老婆,你别忘了她那个店还是我的,那赚的钱不是我的吗?”白父现在已然是急赤白脸,怒目圆瞪,那副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将白辰杀掉一般。
白辰从小到大见惯了他这一副嘴脸,早已没有了任何恐惧可怖。
正当白辰准备继续辩驳时,浴室的门开了,白母的脸煞白,眼神无光,“白辰,你先回房间。”
“妈。”
“回去!”白辰被母亲前所未有的语气震惊到了,走回了房间,但是他还是趴在房门后侧耳听着。
“我们离婚吧。”
白父刚想说不可能,白母又紧接着说,“我可以替你把债还清,那间小卖部我也可以不要,前提是儿子归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卖部是我的,你那儿赚的钱也是我的店才让你赚到的,那就都是我的。”
“呵,呵,你要是不肯我们直接离婚可以,我这边直接联系律师让法庭审理我们的案子,看看他们会不会判你净身出户,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儿子你也别想养,就算法庭宣判财产一人一半,那你也凑不齐还债的钱吧,到时候你就等着那些人收拾你吧。”
白父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由得开始犹豫,“行,孩子归你,你帮我债还了。”
“欠了多少?”
“万。”
“我这儿还没有那么多钱,只有六万块钱,要想凑齐十万那就只能把小卖部卖了。”
“行,你看着办,我随意,那这房子是我的吧?”
“呵,行,你住着,我过几天找着房子了之后会带着辰辰搬出去的。”
“好好好,可以。”白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债务他确实是没法处理,亲戚们都不肯借他钱了,他只想着躲一时是一时,万一被那些人抓到又没钱还那就完了,肯定会被卸了身上所有能卖的器官,那帮人可全是亡命之徒,杀了人都有路子跑。
现在这婆娘能帮他还清,这房子还是自己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就可惜了这么大的儿子,没事儿,大不了以后再找个婆娘生一个。
白辰听着这些话,气不打一出来,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不,他不配!
白辰靠着门慢慢蹲下,或许这是我和妈妈脱离他的最好方式了,不过自己可真是个拖油瓶呢,没有自己妈妈会不会就能更加了无牵挂地放手离婚。
“辰辰,开门。”白母敲着门。
“妈。”白辰立马起身开门,望着白母,眼神无措又茫然,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白母看出了他的担心和自责,安慰他,“没事儿的,妈妈这几天和你一起睡,不介意吧?刚刚我和你爸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不介意,嗯,听见了。”
“没事儿,以后妈妈一个人也可以养的起你的,妈妈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行?”白母搂过白辰的肩膀,将白辰抱进怀里。
“妈,我太没用了,保护不了您,还成了您的负累,对不起。”白辰这时已经略带哭腔。
“辰辰,你怎么会是负累呢,傻孩子,你在妈妈心里就已经是最大的保护了,知道吗?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妈妈只希望你现在能好好学习。”
“嗯,好,我会好好学的,我一定要赶紧长大,只有更强大才能保护您不受欺负。”这是白辰第一次那么显露自己的真情实感和心底情绪,从小到大他都一直是在隐忍,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不流露喜欢不流露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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