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女子

瞧他的这幅架势,难不成还要我帮你解开?

见阮软没有动作,苏羡慵懒开口说了三个字:“我加钱。”

“......”她有些噎住,叹气说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买不到的。”

旋即话音突转,道:“但如果你要加钱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大不了把他当成一块五花肉,或者是一块排骨?

伸手解开衣带,小姑娘不争气的红了红脸,毕竟面前的与五花肉还是有区别的,结实有力,线条分明。

她方才咬的不是很重,上头的牙印都已经快要消退,于是将药随意的往上涂去,然后拢紧苏羡的衣带。

“行了。”她指着地上的铺子,“下去睡吧,不然我就咬死你。”

“阮软。”他望着面前的小姑娘,问:“你是小狗吗?”

不屑一笑,“我要是狗,你现在就该去打狂犬疫苗,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

势必不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卖萌撒娇亦或是威逼利诱都无用。

分手就该干净利落。

苏羡见她心意已决,乖乖的下床躺在了地上,等到第二日天明方才离开。

飞身潜入王家。

屋里的觉月与琥珀正心急如焚,看见主从窗外跃入,终于松了口气。

觉月道:“主上,您日后还是莫要夜里出门了,王老将军已经开始怀疑了。”

“没错。”琥珀也拧着眉说道,“昨夜他还派姑娘给您送补汤,我便装着您的声音回绝了,估计那老家伙正憋着坏呢。”

他们那是整晚的心焦,生怕有人闯入后发现原来苏羡并不在房内,而是进宫夜会佳人去了!

琥珀欲哭无泪:“主上,您可别再折磨我们了。若真的心仪宫里的那位,我们拼死把人给你抢出来行不行,这日日的装作是您,当真儿是要命。”

觉月面色依旧冷漠,但是却赞同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苏羡颔首。

行至桌边坐下,淡声道:“等将东西拿到,你们便被不必再装作是我了。”

啊嘞?啥意思,也就是东西拿不到之前,我们还得夜里帮您守着?大哥,就消停几日,不见阮姑娘是不行吗?

沉迷于爱情的男人,就像是粘人的麦芽糖。

沉沦感情的女人,就像是双腿陷入沼泽无法挣脱,缓缓的下沉,最后眼睁睁的看见最后一丝光明完全消失。

“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大夫一看见阮软便连忙上前。

这位姑娘昨日付了里面夫人的药钱,并且还嘱咐他将人安置在药馆中,并且今天一大早儿的便过来探望。

“如何?”阮软看向紧闭的房门,“她可曾醒来?”

“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大夫将这句话说了两遍,随后压低声道:“进去看看吧,她一大早上便醒了,但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阮软提着食盒走进去,床上的赵丽还是面无血色,一双眼睛空洞无物,没有半点温度。

“赵姑娘,我给你带了些鸡汤,你试试合不合口味。”阮软走进,将食盒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揭开盖子,浓郁的香气铺面而来,热气腾腾。

坐在床前,阮软舀了一勺汤,劝说道:“喝点吧。”

赵丽的声音有些沙哑,“孩子没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短短一夜的时间,赵丽好像清瘦了不少,干裂的唇瓣看的让人心疼。

阮软不知道如何安慰,将鸡汤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那夜因为他喝醉回房,这才有了这个孩子。”赵丽摸向自己的肚子,话语凄凉无助:“终究是我的错,没保住自己的孩子,都怪我,都怪我......”

她闭上眼睛,泪水打湿枕头。

“不怪你。”阮软拿出帕子为她擦拭眼泪,“别哭了,身子最重要。”

赵丽别开脸去,泪流满面。

“娼妇,快给我出来!”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阮软听出是那泼皮吴卷的声音,皱眉道:“我先出去看看。”

赵丽伸手拉住阮软的手腕,道:“别去,他是个畜生,若......”

“放心吧。”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走出门,只见那吴卷身旁还跟着一群人,像是吴家的长辈。中间的那位拄着拐杖满脸严肃,应当是吴家管掌权最高。

在看他身后,是贼眉鼠眼的吴贪官。

“这小白脸是小娼妇的相好的!”吴卷扶住身旁的老爷子,“之前就有下人说他们经常往老宅子里跑,你看看,现在连孩子都出来了!”

“还有还有,昨日那小娼妇还带着个满脸胡子的糙汉子打我!”他指着自己乌青的眼睛,“这就是他打的,你快看!”

吴老太爷拧眉,一拐杖敲在地上,严厉道:“让赵丽亲自出来见我!”

阮软向前走了两步,冷声道:“她刚小产,如何出来见你们!”

“你这小白脸,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吴卷鄙夷不屑的说:“但我家那小娼夫揪出来,把你们全部送去浸猪笼!”

“闭嘴!”阮软指着他,“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山海经里那一页跑出来的,张开口便在说什么兽语?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被她一番话骂愣住了,吴卷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最后结结巴巴的说:“你,你......”

“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阮软知道与这家伙说不出理来,目光投向吴老爷子,道:“赵姑娘腹中的孩儿是吴卷的,但因终日郁结于心,胎像本就不稳。昨日又在街上撞见吴卷与一风尘女子卿卿我我,两人起了争执。谁料后来被自己的丈夫用力被推了一把,这才滑胎。”

她想要将此事解释清楚,可在场的人全都沉着脸不多言语,似乎对这个答案没有什么兴趣。

“你是何人?”吴老爷子上下打量阮软,见她穿着不凡,锦衣玉服,沉眉说道:“为何与我儿媳在一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光凭你的这张嘴都说不清楚啊!”老家伙目光凌厉的扫过,最后眯了起来。

只见对面的人伸手取了头上的簪子。

柔顺的长发散开披在肩上阮软红唇轻张,道:“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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