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反驳。
“你是开玩笑的吧。”
冉春光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何远的语气不急不缓。
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可这没有道理啊。”
“我跟你说了，这是一个药引子。想要就你父亲，就得用口水将这药引子弄湿。而且温度还必须得在三十七度左右。你这里有没有恒温箱，就算是你从外面拿也来不及，想要救你父亲就赶紧。”
面对何远的一番话。
冉春光看看手中的东西。
吞了了一口口水。
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这东西谁能吃得下？
他自己又不是老。
是个人都吃不下的啊。
“怎么？在你心中你父亲的命难道就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何远盯着眼前的冉春光。
冉春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东西。
闭上眼睛，把心一横。
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一阵阵干呕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看着面前十分痛苦的冉春光，何远的心中冷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前几天那么羞辱自己，现在终于被自己抓住了机会吧。
所以做人要留情面的。
“我去拿点其他的药材，你看着你父亲就可以。”
何远走出门。tefu.org 柠檬小说网
后面传来冉春光支支吾吾的声音。
意思是自己口中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何远看着一眼，说自己还会回来的。
可何远离开之后。
直接骑上冉老师的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至于这冉春光怎么样，他已经懒得管了。
好好感受一下味道吧。
毕竟人生之手这么一次。
很难得的。
冉春光坐在父亲的床边。
口中不时的哈出一团浊气。
恶臭难闻。
时不时的朝门口的方向张望着。
期盼着何远能够早点回来。
好让他不会这么难受。
半个小时的时间。
对冉春光来说可真的是望眼欲穿。
他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么期盼有一个人过来。
更何况居然还是一个男人。
又过了半个小时。
冉春光感觉自己嘴里的东西都要融化了。
可是何远还没有过来。
倒是自己的父亲先醒了。
冉老爷子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干呕。
“怎么一股恶臭味啊？”
他随后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更是恶心的要吐出了。
“你嘴里的是什么东西？”
冉春光闭上嘴巴，不敢说话。
生怕东西给咽下去。
他再次朝门口的方向张望。
突然听到门口有声音。
随后急忙去看。
却发现回来的人并不是何远。
而是自己的妹妹冉老师。
冉老师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
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随后就闻到一股恶臭味。
她按照何远的意思说道：“何远说你嘴里的东西可以吐出来了，父亲的病已经治好了！”
冉春光惊讶的睁大眼睛。
进到卫生间哇哇的大口呕吐着。
这个时候他明白了。
这个何远就是在报复自己啊。
漱口刷牙。
这两套动作一直持续到半夜。
冉春光哈出一口气。
觉得还是有些臭。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心想这个和何远是在是太不要脸了。
居然用这样一招报复自己。
躺在床上的冉春光根本就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睛，着脑海里却都是自己吃东西的样子。
关键是吃的这东西还是何远让自己捡回来的。
他心中暗自许下誓言。
下次再见到何远。
一定不能让他好过。
自己经历的痛苦。
得让他无数倍的偿还回来。
……
腊月末。
大街上的灯笼明显的多了起来。
孩子的手中除了吃的就是玩的。
三五成群。
在街上乱跑。
一边唱着新年歌，一边嬉笑打闹。
这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烘托了出来。
临近年底。
何远也总算是放假了。
部门给何远发了不少的奖金。
他从菜市场弄来了不少的肉蛋奶。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腊月三十。
四合院里也都忙活了起来。
蒸馒头的。
扫房子的。
洗衣服的。
唠闲嗑的。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大妈们坐在太阳底下，手里面拿着瓜子花生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神情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是讨论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大爷们在院子里摆出象棋摊位。
周围聚集着几个老头出谋划策。
下棋的人杀的不亦乐乎。
大爷早早的写好了对联。
第一个就给何远送了过去。
言语之间十分客气。
说前段日子多亏了何远帮忙。
要不然这自行车轱辘都不知道被谁偷走的。
何远把自己买来的吃的全都扔到了何雨柱那里。
没办法，有这样一个会做饭的侄子。
他是真的不想下手。
平日里吃饭的时候要不就是在外面解决。
要么就是在何雨柱那里吃饭。
他的屋子里跟本没有锅碗瓢盆这样的东西。
何雨柱看到何远手里的这些东西还有些惊讶。
“你这是干嘛呀堂叔，过年的东西我买不就行了？”
“就你那点可怜的工资，留着娶媳妇吧。”
何远毫不留情的嘲讽了一句。
何雨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娶媳妇也够用，可是堂叔你也别光说我啊，你自己都还没有呢。”“我还用得着你操心，等着吧，明年就给你弄一个婶子过来。”
何远笑着说道。
何雨水一听急急忙忙的走过来。
“婶子？是谁啊，我见过吗？肯定长得特别漂亮对不对？”
这灵魂好几问直接把你何远问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要不说这女人是最卦的。
果不其然啊。
过年的时候何家也只有三个人。
何雨柱跟院里的大爷商量了一下。
这年夜饭两家人一起吃。
这大爷活了大半辈子无儿无女的。
老两口做在一起过年倒也冷清。
再加上一个聋老太。
这个年过的指定热闹。
饭桌上聋老太一直催着何雨柱结婚。
催完了何雨柱就催何远。
反正说说笑笑的也算是热闹。
这年夜饭吃的是津津有味。
何雨柱倒了点酒。
三个大男人再饭桌上喝的不亦乐乎。
吃过年夜饭。
老人的精神有些萎靡。
何雨水收拾碗筷。
其他人则回去休息了。
何家在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人。
何远也不用想着早起拜年这种事情。
外面的鞭炮声不断。
何远睡得却很是舒服。
天色快亮的时候。
他才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面爬出来。
秦淮如起的早。
不断的忙碌着。
由于之前学校里面赔了棒梗二百块。
她们家这年过的倒是有滋有味。
各种好吃的把三个孩子的肚子添的饱饱的。
除了这些东西。
秦淮如走到院里。
看到何雨柱的门开着。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转头回去叫来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你们一会去给傻柱拜年。让他给你压岁钱，记得多说几句好话。”
棒梗朝外看了看。
摇摇头：“不去。”
秦淮如在棒梗的身上打了一下。
“赶紧去，给你压岁钱你还不要？”
“那最后压岁钱不都给你了？”
“我不要，这压岁钱你们自己留着花，想要买什么吃什么你们自己做主。”
棒梗一听：“真的？”
秦淮如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棒梗有些心动。
随后带着自己两个妹妹朝何雨柱屋里走去。
何远正坐在何雨柱屋里吃早饭。
两人正聊天。
房门被推开。
棒梗带头。
三个孩子一进门，直接就跪倒在何雨柱的面前。
“祝何叔新年新气象，福星高照，财源滚滚！”
棒梗大声说着。
小当和槐花也附和着。
三人说着就要在何雨柱面前磕头。
何雨柱吓了一跳。
急忙闪开位置。
“你们可别乱磕头啊，我跟你们可没有关系。”
在一旁看着的何远忍俊不禁。
心想这秦家的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拜年还有强迫的。
棒梗还不死心。
追着何雨柱要磕头。
三个孩子一个大人在屋子里你追我赶。
根本没有个停歇。
看起来就好像是玩捉迷藏一样。
棒梗看到何雨柱追不上。
直接跪下磕头。
也不管是朝着谁。
磕完头直接一伸手。
“给我压岁钱。”
“好家伙，强买强卖是吧，我怎么说你们几个人这么积极呢，原来是想要压岁钱，不过你们要错地方了，我跟你们家可没有亲戚关系，你给我磕头也没用。”
棒梗才不理会何雨柱说的是什么狗屁道理。
直接走上前拉着何雨柱的衣服。
“不行，你是大人。我给你拜年了你就得给我压岁钱。”
“是啊，给我们压岁钱。”
槐花跟小当也在旁边叫嚷着。
何雨柱听的心乱如麻。
“行行行，给你们，不过你们给我磕头没有诚意，所以我这个压岁钱也不会特别的多，你们不要见怪。”
何雨柱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三个一分钱的钢镚。
递了过去。
棒梗把钢镚拿到手里。
很是不满的看向何雨柱：“你也太小气了，人家都是给一块钱的，你怎么就给我们一分钱？”
“怎么？嫌少？嫌少那你还给我吧，我还不给你呢。”
棒梗把一分钱往自己的兜里面一装。
屁颠屁颠的跑了。
也不知道去给谁家拜年去了。
“得，做好事也不被人惦记，给了钱人家都不念你好的。”
何雨柱在一旁自言自语。
何远喝碗粥。
把碗放在了一旁。
刚一转身。
突然看到一旁的何雨柱给自己跪下了。
“忘了，你这么多年也没有回来，我都忘了得跟堂叔拜年了。”
何雨柱说着磕头。
“祝愿堂叔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虽然这是一句祝福的话。
可何远总觉得怪怪的。
自己虽然在辈份上的确何雨柱的堂叔。
但是着岁数上，自己还没有何雨柱大呢。
“行了行了，咱们不行这套，我看你就是想要让我给你拿压岁钱是吧。”
何雨柱起身摆手。
“我可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我都多大岁数了，那还能要压岁钱呢。”
何远笑了笑。
还是从手里拿出两张钞票。
递了过去。
何雨柱看着何远手中的钱，往后退了退。
“不行不行，这钱我可不能拿。”
“谁让你白拿了，你看我这一天到晚的总是在你这吃饭，就得给你个饭钱了。”
“饭钱哪有这么多的，一共二百块。这相当于我们厂里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啊。”
“给你你就拿着。”
何远刚千递过去。
何雨水又过来了。
同样的给何远拜了个年。
何远谁都没有偏袒。
又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二百块。
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十分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压岁钱。
活了这么多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压岁钱。
“行了，这个钱是激励你好好考试，争取今年能考上大学。”
何雨水看着自己哥哥手里的钱。
还是把压岁钱收下了。
“谢谢堂叔。”
何雨柱凑到何远的身边。
“你们做警察的油水这么丰厚的吗，一出手就是几百块？”
“我们的事情你可少操心，就是年终奖发的多了一点。平时的工资也就那么一回事。”
其实何远的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
刚才拿钱的时候他本来是想要拿出一百的。
何雨柱跟何雨水一人一百。
也不算少了。
可现如今。
可掏口袋的时候。
突然就拿多了。
拿多了也不能收回去吧。
这一下子四百块就出去了。
要知道何远的年终奖只不过发了五百块。
这下可好。
何远身上没钱了。
不过仔细想想何远也不怎么在乎。
毕竟自己身上可是系统的男人。
赚点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远走到院子里透透风。
刚一出门碰到了路过的许大茂。
许大茂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
其实也是。
他一个人过年。
看着别人家热热闹闹的。
自己这里冷冷清清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心里能好受就奇怪了。
许大茂看了一眼身边的何远。
一张死人脸有不说话。
就像是赶着去上坟一样的往外走。
可他走的着急。
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正好冲着何远的方向。
何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许大茂，忍不住笑了。
“怎么？大过年的给我拜年啊？我可没有多余的压岁钱给你！”
烟花晚会
何远的一番话把许大茂气得不轻。
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谁要跟你拜年了？”
“哦哦，原来不是啊，我看你都跪在我面前了，还以为你跟棒梗一样想要找人要压岁钱呢。”
许大茂朝着何远冷哼一声。
掉头走了。
“我们家棒梗怎么了？”
不远处的贾张氏听到何远说话。
插嘴问道。
何远看了贾张氏一眼。
“没事，你们家棒梗挺好的。”
何远懒得跟贾张氏啰嗦。
生怕丢了这大过年喜庆的气氛。
年前的时间过的快。
年后的时间过的也快。
何远想想自己上学那会。
过年能一直休息到正月十七。
现在上班了就没有那么好的日子过了。
过了正月初六差不多就要到上班的日子了。
对于何远这种清闲的工作还好。
正月里事情不会太多。
大多数都是一些喝酒闹事的。
不过这种小事何远也不愿管。
下面自然有民警跟进。
他倒是也清闲自在。
串门走亲戚。
祭奠先祖。
这一系列的活动完事了也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这年的最后一个关口就是正月十五了。
过了正月十五。
这个年才算是过去了。
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何远，我听说今年正月十五的时候咱们市里要办一个烟花晚会。”
“烟花晚会？”
何远诧异的说了一句。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像烟花基本上是看不到的。
由于环境污染的关系，各个地区都限制燃放烟花爆竹。
这个年代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不过烟花也算是奢饰品了。
一放一开心。
钱都没有了。
在这种能饿私人的年代。
很少是有人愿意花钱去买烟花的。
看烟花自然也成了一种比较奢侈的事情。
“我听说是，好像就在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公园里。不仅仅是烟花，还有猜灯谜这样的活动，据说是花了大价钱的。”
何远有些纳闷。
“这都是没有谱的事情，你从哪听到的？”
何雨柱笑了笑：“我也是听我们杨厂长说的，其实这件事情大爷估计更清楚。”
“大爷？”
“是啊，大爷被选过去了负责设备维修什么的。”
何远点点头。
其实有这样的活动挺好的。
至少能让市民们感受一下节日的浓厚气氛，也能让整个城市变得更加活泼。
第二天何远去警局上班的时候。
果不其然。
看到了一份文件。
文件的内容就是关于正月十五元宵节烟花晚会的秩序维护措施。
警局这边需要了抽调一系列警察去现场维护秩序。
局长把文件递到了何远的手里。
这次行动让他来进行安排。
其实警局里面的人数有限。
再怎么安排也不会超过十个人。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容易出乱子。
何远还是尽可能的把准备工作安排好。
这个任务就是一个十分基础的东西。
不像是抓捕罪犯。
但凡你要是抓住了。
拿给你的就是表扬。
你要是抓不住，也不会批评你。
但是组织活动这种可就不一样了。
如果现场出现了失误。
受罚的一定是何远。
如果正常进行，一切安好。
那何远也不会受到什么奖励。
所以这样的工作一般人都不愿意接手。
何远也不例外。
但是没有办法。
局长的话何远总不能拒绝不是。
最终这项任务还是安排到了何远的手里。
……
就在何远下班的时候。
刚好碰到了放学的冉老师。
两人打了一个招呼。
“何远，上次你把我爸治好的事情，一直没有来得及正式的感谢你，要不你正月十五晚上的时候来我家吧。我爸还说要亲眼看看你呢。”
何远一拍手：“赶巧了，正月十五的晚上我有任务，哪都去不了了。”
冉老师有些好奇：“晚上还有任务？”
“是这样，晚上的时候有一个烟花晚会，就在上次咱们一起玩的那个公园，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过去看看，到时候我也在现场。”
“烟花晚会！”
冉老师的眼睛里露出期待的神色。
可能女孩子都是这样。
对一些花花草草。
可爱的小动物。
美丽的风景，可口的零食会非常感兴趣。
“那好，我到时候过去，不过……”
冉老师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什么？”
何远紧跟着问了一句。
“你能陪我一起看吗？”
何远笑了笑：“当然可以，我一直在现场，估计是没有什么事，陪着你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看的出来冉老师很开心。
跟何远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烟花晚会的消息在正月十二的时候全市人民都知道了。
尤其是小孩子。
过了年之后最期盼的就是这样一天了。
大街上，人群里。
但凡有人的地方谈论的都是关于烟花晚会的事情。
听着众人的谈论。
何远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就像是闻到了下雨前的土腥味。
总觉的要有大事发生。
讨论这件事情的除了外面，还有四合院的人。
这几天何远时不时的听到秦家的孩子议论。
“这个烟花晚会好看吗？”
棒梗看着自己的妹妹。
用力的点了点头：“当然好看了。”
“那哥你带我们去呗。”
“放心，我肯定会带你们去的。”
相对于这些热闹的人群。
大爷家不知怎么。
显得倒是很冷清。
大爷天天外出估计是做一些准备工作。
他们家两个儿子倒是经常不见踪影。
唯一在家的就是一个女儿。
不过这个女儿一直在外面打工。
也不怎么回来。
何远也没有见过几面。
至于叫什么。
何远更是不清楚了。
三天后的烟花晚会。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下来。
大街上已经全都是人了。
甚至有点水泄不通的意思。
全都朝着公园的方向走去。
何远领着十几个人在公园里面维持秩序。
每个人身上佩戴一些警棍催泪弹这样的东西。
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有人带头闹事的情况。
何远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冉老师同时也看到了何远。
朝他挥挥手，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晚上五点半。
整个公园里面人山人海。
一些灯笼已经亮了起来。
红彤彤的一片。
照在人的脸上。
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无论是老人和小孩。
脸上都带着一副喜悦大的神色。
公园最前面是一个花坛。
花坛的前面摆了几个方桌。
前面有一条舞狮子的队伍。
两头栩栩如生的狮子不断的在桌子上跳跃翻滚。
叫好声一片又一片。
冉老师穿过人群来到何远的身边。
站在何远身边的一个下属。
探头过来：“何队，这个就是嫂子吧。”
何远看了对方一眼。
“没有的事，别乱说。”
冉老师站在何远的身边。
“怎么样？现在很忙吗？”
何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身边的一个同事笑着回答。
“不忙的嫂子，让何队陪着你去转转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嫂子把冉老师叫的心花怒放。
她看了一眼何远。
而何远好像也没有要你解释的样子。
“那边有灯谜，我们过去看一看吧。”
两人在公园的走廊出停下。
此处挂满了不少的红灯笼。
每个红灯笼上都挂有一个字谜。
而且猜对了字谜能领到一些小礼物。
这礼物自然不会是什么大礼。
为的就是讨个彩头罢了。
何远跟冉老师同时站在一个灯笼面前。
伸手拿起灯笼上的竹签。
“一月七日。”
冉老师看着手中的竹签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还有七天？这是一个什么字？”
何远还在想的时候。
冉老师突然哦了一声。
“我知道了！”
她转身看向了何远：“你有没有猜到这个是什么字？”
何远笑着摇头。
“当然是脂字了，你看里面有月有日还有一个七，不正是一月七日吗？”
何远颇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你看这边还有一个，这个你一定能猜得出来。”
冉老师说着把一个竹签递给了何远。
这个字谜上只有三个字。
“一加一。”
按照何远如此高超的智商。
他自然知道。
这个字谜一定不是二。
转念一想。
何远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字一定是王字。”
冉老师点头：“你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这算不算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呢。”
何远笑着看向冉老师。
灯笼中红色的烛光照在冉老师的脸庞。
脸上的轮廓变得无比清晰。
此时的冉老师看起来有一种古典的韵味。
美的清丽脱俗。
看着对方的脸颊。
何远有些意乱神迷。
就在她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听到周围传来一个女人小声的嘀咕声。
“不要，诶呀这里这么多人呢。”
“就是人多才带你过来的啊，这里多刺激啊。”
何远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冉老师似乎也听到了这样暧昧的声音。
转头看去。
发现这声音来自公园的伸出的一对灌木丛里。
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男一女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坏事。
冉老师的脸一下子红了。
急忙拉着何远就要走。
何远也有些看不下去。
想来无论年代是否久远。
男人在某些方面玩的还是相当花里胡哨的。
“你看到什么了？”
何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一旁的冉老师。
冉老师避过何远的目光。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你跑什么？”
“我，我想来这里猜灯谜。”
听到冉老师的解释。
何远忍不住的笑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周围巡视一圈，正好也上个厕所。”何远说着独自一人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整个公园里面还是热闹非凡。
他朝周围看了一眼。
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不过他发现了一个女人。
似乎是一个人来到这个公园的。
而且看起来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低着头。
手中拿着一张类似于纸一样的东西。
上面写了什么。
何远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让何远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他好像见过。
仔细分辨才发现这人不正是院里大爷的女儿刘筱雅吗？
而且这个女儿经常在外面打工。
没怎么回过家。
也就是过年的这一段时间才回来。
可是就算回了家也不怎么出门。
至少何远是没有见过几次。
不然也不能花了这么大功夫才认得出来。
看着她情绪消极的样子。
何远心想估摸着是跟大爷吵架了。
整个公园的布置以及环境何远还是比较清楚的。
之前也带人在这里巡视过。
公园的厕所在最北边的一个角落。
由于烟花还没有开始燃放。
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上厕所的人倒是不多。
何远走向厕所的时候突然听到左手边似乎有人争吵。
声音是从一个角落里传来的。
听声音应该是一男一女。
而他的左手边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工棚。
里面放了一下用剩下的灯笼什么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
虽然何远是警察。
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
直接去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之后浑身舒服。
旁边的工棚里也没有了争吵的声音。
何远想着应该是矛盾解决了。
他也没有想着过去看。
公园最高空的地方。
一个大红灯笼高高升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大红灯笼吸引。
而且这大红灯笼上面居然悬挂着一个字谜。
“七夕一相逢……”
人群中议论纷纷。
大家似乎都对这个字谜很感兴趣。
但是有人觉得这个字谜不好，不押韵。
“要我看，这个字谜不如叫七夕一相逢，挂在灯笼中。”
人们的议论声传来。
“都不知道这个字谜是什么，怎么挂在灯笼中啊。”
就在此时。
周围突然爆炸出一阵火花。
烟花开始燃放。
所有的人心情激动，高声呼喊。
漫天的烟花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视觉。
何远的心却一直在那个灯笼的字谜上。
他喃喃自语。
“这字谜的谜底不正是一个死字吗？”
何远的声音刚刚落下。
似乎又烟花喷溅到了巨大的灯笼上。
整个灯笼被火星融化了。
“噗通！”
似乎有一个重物从灯笼中掉了下来。
众人的呼喊声消失瞬间。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
“尸体，是尸体，这里死人了！”
整个公园顿时处于一片骚乱。
何远也有些头大。
寻衅滋事的人没有。
喝酒闹事的人也没有。
群众纠纷的更是没有。
结果给老子来一个尸体。
就在此时。
何远留意到一旁的工棚里面有一个半大孩子跑了出来。
何远看着还是觉得眼熟。
但是具体长得什么样子看不清楚。
急匆匆的就跑开了。
何远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能先派人维护好现场的秩序。
“把警戒线给我拉上，保护好现场，一旦发现可疑人员马上控制住。”
几个警察快速的行动。
何远看到了一旁不远处的冉老师。
此时的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偶。
整个人吓得花容失色。
“冉老师你没事吧。”
冉老师看到身边的何远，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显然被刚才的事情吓得不轻。
“你先回去，我得在这里处理事情。”
何远朝着冉老师轻声安慰。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没事的。”
冉老师心神不定的离开了现场。
此刻已经有法医跟现场勘测人员走了过来。
所有的警察原地待命。
何远走到尸体的旁边。
法医带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
用一些专业的工具仔细的检查尸体上的特征。
“尸体男性，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十五千克，尸体致命伤有两处，第一处为心脏处的刺伤。”
“凶器类似于三棱刺一样的尖锐物体。”
“另一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初步判断应该是钢丝所造成的，具体死亡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法医翻动了一下尸体。
“尸体全身有被殴打过的迹象，死亡时间在三个小时以内。”
何远在一旁仔细聆听着。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灯笼。
这个灯笼半径得在三米左右。
里面都是钢筋打造的。
这尸体是怎么放入这么一个巨大的灯笼里面呢？
何远的脑袋不断的转动。
这似乎是他接触到最大的一件案子。
何远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他依稀记得这个灯笼是被人升起来的。
可是单单这样一个灯笼重大几百斤，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灯笼给升起来？
这其中一定动用了机械设备。
何远心里想着。
能印证这一点还有一处。
那就是死者脖子上钢丝的勒痕。
灯笼是被人用钢丝吊起来的。
那尸体也有可能是被人用钢丝吊着装进了灯笼里。
可是就算如此的话。
那还有一点说不通。
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装进灯笼里，然后在公园里被所有的人发现。
他在杀了人之后把尸体隐藏起来不是更方便自己吗？
何远想到了后世经常提到的一个名词。
变态杀人魔。
这种凶手在作案的时候不是为了钱财，也不是为了报仇，更不是为了女色。
就是单纯的去犯罪给社会添乱。
给自己寻找存在感。
更是在挑衅警方。
而且这一类人普遍的特点就是胆大心细。
思维缜密。
丝毫不会给警方留下任何的线索。
想到这里。
何远有些头大。
想不到这种年代还有这样的罪犯存在。
何远收敛心神。
仔细看着吊起灯笼的那根钢丝。
他顺着钢丝缓缓的向前走。
最终走到的地方。
就是厕所旁不远处的工棚。
何远走到工棚里面。
第一眼看过去。
就是一台起重机。
钢丝还在上面穿着。
所以这个灯笼就是依靠这个起重机吊起来的。
何远打定主意。
现在第一个嫌疑人就是使用这辆设备的人。
何远在工棚里不断的踱步。
随后在墙根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大圆盘的印记。
整个印记跟灯笼大笑类似。
应该是之前存放大灯笼的地方。
何远看了一眼印记。
又看了一眼灯笼。
新一轮的问题因产生了。
这个起重机是一只吊着灯笼还是需要人为进行操作？
如果需要人把钩子勾到灯笼上。
整个灯笼高两米左右。
如果不用梯子，
根本没有办法勾在灯笼的最顶端。
何远四处查看一番。
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梯子。
何远又想到了一种情况。
那就是犯罪的人不止一个。
一共有两个人！
他的脑海不断的涌现出一些想法。
可总在某个环节发成一些错误然后有些想不通。
何远在工棚里发现了一滩血迹。
血迹旁边还有几个脚印。
但是这个脚印不大。
更像是一个孩子的脚印。
何远随即想到了自己刚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孩子。
因为天色比较晚，再加上距离隔得有些远。
何远根本看不出来那个孩子的长相。
除此之外何远还在地上看到一截钢丝。
“何队，局长让你会警局开会。”
一个警察站在何远的面前说道。
何远点了点头。
指着工棚。
“这里应该是第一犯罪现场，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记录下来，一定要详细，除此之外还要保护好现场，千万不要有任何的破坏！”
“明白！何队！”
对方答应了下来。
何远有些不太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才回到警局。
警局此时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就是围绕今天的杀人案召开的。
何远走近会议室的时候。
发现所有的人都在。
局长看了何远一眼。
“来了何远，快坐吧。”
局长对自己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是何远没有想到的。
原本因为对方会直接骂自己一通。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正一五案件专项会议正是开展，今天在市公园发生了一幢杀人案，死者被人杀死至于灯笼里面，灯笼的外面挂有一条字谜，这个字谜的谜底就是一个死字。很显然，这是凶手早已谋划好的一件杀人案！”
“初步判断，凶手作案十分态度十分嚣张，完全就是在挑战我们做警察的底线，面对这样的凶手我们要严厉打击，严惩不贷！”
“而且这件事情性质十分恶劣，作案地点在公园这样一个开放性的空间中，而且被人民群众所看到，引起社会强烈的关注度，所以这个案件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告破，抓到凶手！”
局长说完之后看向了何远的方向。
“这个案件由何远全权指挥负责，他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也希望各位能尽力配合！”
调查
会议结束。
何远获得了整个案件的领导指挥权。
他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如果这个案件能够办好。
那自己升职加薪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要是处理的不够好。
这一壶估计够自己喝一辈子的了。
升职加薪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弄不好在体制内还会被别人排挤。
最后甚至在整个警界都没有办法混下去。
何远笑了笑。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他一个经历过多个案件的老警察。
这样一个小案子都破获不了的话。
那只能说明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废物。
不适合做警察。
何远和专案组的另外一些成员去了会议室。
一起讨论这个案件的情况。
“事件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的死因就是被尖锐物刺伤，这个尖锐物就是类似于三棱刺一样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比较长的钉子。我们在伤口处发现了铁锈的痕迹，应该是凶器上残留的。”
何远听着法医的汇报。
心中不断的盘算。
按照他的思路。
像这样一个极其嚣张的凶手应该是会很在意细节的。
可是就是这样在意细节的一个凶手。
为什么要用带铁锈的凶器。
这一把凶器难道不应该是他提前准备好的吗？
何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尸检还有其他什么发现？”
“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和证物中的钢丝相匹配，是死者在死后被人用钢丝挂在了脖子上导致的，从尸体脖子的凹陷程度来看，力气很大。差不多需要有二百来斤的力气。”
一旁的一个警员忍不住惊讶。
“二百来劲的力气，这是什么神人啊？”
何远看了那人一眼。
“二百斤的力气根本不是他人的力气，而是死者自身的力气。”
“啊？何队，您这是什么意思，死者自己死了还能勒死自己？”
何远看了对方一眼。
有些无奈。
心里想说你一点都不适合做警察。
“很明显，这个脖子上的钢丝其实就是将死者从地面上装进灯笼里面用的。勒出的痕迹就是因为死者的体重。”
何远看向一旁的法医：“这个体重十五千克的人勒出这样的痕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法医有些惊讶的看了何远一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根本没有想到何远这个时候还记着死者的体重。
“您说没错，没有任何问题。”
旁边的警员点了点头。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直接找到开吊车的那个司机不就找到凶手了？”
可是这一点就存在不合理的地方了。
吊车的臂长是有一定程度的。
吊车在吊起物体时有一个活动范围。
工棚里面那么小的一个范围。
用吊车把尸体掉进灯笼里。
这是很难实现的。
除此之外，就是灯笼的高度。
高达两米的一个灯笼。
如果需要先用吊车的钩子把尸体吊进灯笼里。
然后再去吊灯笼。
实现的难度很大。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想法。
何远将其写在了一个笔记本上。
法医继续说道：“除了这些之外，能够从死者身上检查到的就是死者生前被人殴打过。但是并不致命。”
何远点了点头。
给几位队员安排了一下任务。
“你们需要先找到开吊车的司机，然后去附近走访问问有没有在现场看到一个小孩子，用现场的鞋印去找，最后那个巨大的条幅，这种布是从那里买到的去问一下。”
这是何远制定的第一步调查计划。
依照目前的线索。
他根本没有办法确认谁是凶手。
这里面还有很多难以知道的谜题。
比如那个进出现场的孩子是谁？
他去上厕所的时候里面争吵的男女又是谁？他们跟这个案件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最先查到的人是吊车司机。
等属下人告诉何远的时候。
何远还有些吃惊。
这人他认识，就是自己院里的大爷刘海中。
何远突然想起了前几天何雨柱跟自己说过的一番话。
意思就是从他们厂里选了一个工人去检修设备。
这个人就是刘海中。
可是何远不知道的是这个刘海中居然会开吊车。
接到消息的何远急急忙忙赶回家中。
果不其然，大爷在家呢。
何远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大爷，在家忙着呢。”
大爷抬头看到了何远，微微点头。
“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有点小时可能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大爷点点头。
放下手中的活。
在何远的身边做了下来。
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给何远递了过来。
何远虽然不怎么抽烟。
但是还是接下了。
“大爷，我是为了正月十五公园的杀人案来的。”
大爷笑着点头：“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个来的，问吧，我知道的都跟你说。”
“是这样，我听说您在那边主要做的是设备的检修工作，这个吊车您会不会开？”
大爷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
“会开，而且当天那个灯笼就是我吊起来的。”
何远稍稍皱眉。
“灯笼是被你吊起来的？你能说一下当天的具体情况吗？”
“我那天在外面闲着抽烟，然后就等时间到了进到工棚里面启动吊机把把灯笼吊起来就行。
后来你也看到了那个灯笼烧没了。
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东西掉下来。
只觉得这么大的一个灯笼不会是被自己弄坏的吧。
我心里面有些慌，就赶紧离开了。”
“那你进到工棚里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倒没有，当时天色也黑了下来。里面有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我直接上了吊车。”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
屋里出来一个女人。
何远认得就是刘海中经常不回来的女儿。
“爸晚上咱们吃什么饭啊？”
刘筱雅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来。
随后才注意到身边的何远。
何远朝着对方笑了笑。
“正月十五那天，你是跟你爸一起去的吗？”
刘筱雅看了一眼刘海中。
刘海中摆摆手：“我跟她一起去干什么？我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他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那天灯笼被烧了之后我看到咱们院里的棒梗好像从工棚里跑出去了！”
何远心中一惊。
“棒梗？”
何远又问了大爷其他几个问题。
全都做好记录。
“大爷，这几天你不要离开本市，有一些问题我可能还得找你了解。”
刘海中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何远转头去了秦家。
秦淮如似乎去工厂上班了。
贾张氏跟棒梗两个人在家。
何远敲门进去。
发现贾张氏正在盆里洗衣服。
一个贴脸盆里面只有一件衣服。
衣服不是很大。
看样式应该是一个男人样式的衣服。
不用多想。
这件衣服一定是棒梗的。
初次之外。
何远留意到洗衣服的水居然是红色的。
贾张氏所用的清洁物品只是一块肥皂。
用肥皂洗出来的水怎么会是红色的？
何远感到有些奇怪。
贾张氏发现何远走了进来。
很是不欢迎的说道：“你来我们家做什么？请你出去，我们不远迎你！”
面对贾张氏的驱赶。
何远把自己的警官证露了出来。
“我是过来进行调查的，棒梗呢？”
贾张氏看着何远：“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警察就可以随便调查别人啊。”
跟何远想象中的一样。
这贾张氏依旧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何远看着盆里的红的水。
低下头看了一眼。
“你这盆里的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贾张氏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这件衣服上沾血了！”
何远的声音很严肃。
贾张氏眼神躲闪：“没有，这是我们棒梗的衣服，怎么会沾血呢？”
何远看了对方一眼。
转身从里屋把棒梗揪了出来。
“棒梗，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你要是敢撒谎的话，这次就不是把你抓进去几天了。你可能得进去个好几年！”
何远的一句话吓得棒梗脸色惨白。
“我问你，放烟花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公园了？”
棒梗点了点头。
“有人看到你去厕所旁边的工棚，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没有干什么。”
眼看棒梗有些不老实。
何远从身上抽出来银色的手铐。
“既然你布老实说话，那就跟我回警局里面吧。”
贾张氏一看，有些不乐意了。
“你凭什么抓我孙子，你做事得有证据吧，我孙子这么小，就算是有杀人案也不可能跟他有关啊。”
“你孙子是小，但是谁说孩子小就不能杀人呢？”
“你得讲证据！”
“证据？我这叫依法传唤你懂吗？你要是在三阻拦的话，我能把你也抓进去，你这叫阻碍执法。”
眼看着何远的手铐就要拷在了棒梗的手上。
棒梗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上一次偷鸡也没有戴手铐啊。
这一次是死人了。
他心里有些绷不住。
急忙招呼。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件衣服上面是不是血？”
何远指了一下贾张氏盆里正洗着的衣服。
“我昨天是去公园了，但是还没有放烟花的时候我有些想要上厕所，我就去上厕所了。后来发现旁边有一个棚子。里面有很多废弃的东西，我想偷一些出来卖钱，但是我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在吵架。我就走了。”
“再后来，天色黑了之后我才进去的，那个时候里面没有人，但是由于天色天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结果进去之后不知道猜到了什么摔了一跤。”
“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上全都是血。”
“再后来我就跑出去了。”
“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就是在里面看了一眼。”
棒梗哭丧着脸。
看起来吓得不轻。
何远聚精会神的听着。
“你说里面有两个人吵架，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棒梗摇头：“不认识。”
“那你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子吗？”
棒梗想了想：“那个男的就是死的那个人，那个女的我不认识。”
听了棒梗的话。
何远陷入了沉思。
现场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他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是谁呢？
整件事情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棒梗低着头。
“我都说了吧，这件事情跟我孙子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要来我们家了。真是晦气！”
贾张氏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何远说道。
何远看了贾张氏一眼。
“你最好也老实点，凶手说不定还会作案，下个人说不定就是你。”
何远的一番话。
直接把贾张氏吓得脸色苍白。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远回到警局。
把所有问出来的东西。
做了一个记录整理。
然后开了一个专项会议。
“目前根据调查，在场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死者外，有一个是吊车司机，一个是一个小孩，这两个人的已经找到并询问过了，还有一个是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的消息。”
“女人？”
一个警员有些奇怪。
“对了，这个死者的信息调查的怎么样了。有家属过来认领吗？”
一旁的警员站起来回答。
“死者叫做张三，是一个承包商，这个烟花晚会的活动就是他从主办方那里承包下来的。家里父母健在不过年事已高，经过调查这个很是风流。交往过不少的女朋友，同时身上也有一些钱，全都是做承包赚回来的。社会关系的排查上并没有找到跟他有结仇的人。”
何远点了点头。
“现在还不能排除仇杀的可能，有可能是我们调查的不够深入，另外死者身上的钱包没有动，为了钱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小，下面重点排查一下这个张三交往的女朋友。”
众人接到命令去忙自己的事情。
何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仔细的想着整个事情。
他总觉的有些不对劲。
要是情杀或者仇杀也不至于把尸体放进灯笼里啊。
这很明显就是要报复社会啊。
可是报复社会的话他的手法是怎么实现的？
何远喝了一口水。
叫上几个下属。
同时也找了一个会开吊车的司机。
一同去了现场。
他要亲自做个模拟。
看看对方究竟是怎么把人放入到这直径三米，高度两米的灯笼里的。
如果不把犯罪手法解析出来。
那整个案件就会成为一个死结。
根本讲不通！
正一五杀人案发生的第三天。
何远的眼睛已经熬出了黑眼圈。
三天的时间。
一共七十二小时。
何远睡了不到十二个小时。
家都没有怎么回过。
一直在警局的办公室度过。
当然，累的人也不止何远。
负责这个案件所有的人都没有怎么休息。
一直都不怎么抽烟的何远。
桌上的烟灰缸此时已经满了。
刚刚开了一个会议。
局长对何远的工作表现有些不满。
上面的领导还在等调查结果。
可这么几天查过来查过去。
就查到这样几个人。
甚至就连杀人动机都没有搞清楚。
本来以为何远能够快速破案的局长也有些承受不住渔轮的压力。一些报社的记着在警局门口蹲着。
每天的报纸上都会有关于那个案件的消息。
在一顿乱骂之后。
局长定了破案时间。
四天之内。
也就是这一周。
必须破案。
否则就是能力问题。
上面回考虑到换人。
何远的心里明白。
这哪里是换人这么简单。
这种强度的案子。
只要你办不好。
那你就没有前途。
何远把自己手中燃烧一半的香烟熄灭。
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何队，外面有人找你。”
一个警员站在何远的身边说道。
何远点了点头。
却不愿意动。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案件。
其他跟案件无关的人或者事情。
他根本就不想理会。
“出去看看把队长，是嫂子来看你了。”
那个警员又说了一句。
何远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警局。
发现站在警局门口的人居然是冉秋叶。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
“何远。”冉老师上前。
“你怎么来了？”
冉老师把手中的饭盒递了过来。
“这是我做的馄饨，你还没有吃午饭吧。尝尝这个，还热着呢。”何远把冉老师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打开馄饨。
香味四溢。
何远轻轻的咬了一口。
发现里面馅居然是虾仁。
这个年代，虾仁可是不便宜的。
“怎么样？好吃吗？”
何远点点头。
这是你做的吗？
“是啊，那个何雨柱说你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回去。我觉得你在警局办案一定挺累的，于是就给你做了点好吃的。”
何远的嘴角露出笑意。
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笑。
是啊。
案子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特别好吃，以后我想天天吃你做的饭。”
何远的嘴巴里面塞了一个馄饨。
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不清。
“那还不简单，你抓紧把这个案子结束了。我给你做一顿大餐犒劳你一下。”
“大餐？”
何远的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
他看着眼前的冉老师。
心中突然升起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出现了。
就好像是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抱里的那种温暖。
又好像是趴在父亲肩膀上的那种感觉。
“诶呀，你愣什么神呢，汤水都流出来了。”
冉老师提醒了一下。
何远才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的嘴角流了不少汤汁。
他急忙找纸去擦。
冉老师已经贴心的拿出了自己的手帕。
轻轻的帮何远擦去了嘴巴上的油水。
那种温暖的感觉直击何远的内心。
何远将馄饨吃完。
合上饭盒。
“好了，你也吃完了。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安心工作，晚上想要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带，别老在旁边的小餐馆里吃饭，不卫生的。”
面对冉老师的唠叨。
何远却倍感亲切。
“我晚上可能还得忙，吃饭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何远点了点头。
目送冉老师离开。
就在冉老师快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
何远出声叫住了她。
“小叶。”
冉老师回头。
何远眼神坚定的说道：“这个案子我一定可以破获的。”
冉老师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也相信你！”
冉老师走后。
何远的心中暖洋洋的。
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一碗馄饨居然能有如此的魔力。
“兄弟们，走！去案发现场！”
何远招呼了一声。
调查组的几个成员跟在何远的身后。
一起去了公园的工棚里。
现场保护的很好。
场景跟案发当天的一模一样。
何远先是找到吊车司机。
让其使用钩子。
将一个石头吊起来。
这块石头就当作是尸体。
可是吊车的吊臂有些长。
无论司机怎么操作。
都不能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里面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