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医生过来检查了时琦的温度,39度。
时琦一脸迷蒙的醒了过来,脸蛋红扑扑的,鹿眸水灵灵的,唇瓣也泛着不同寻常的鲜艳,躺在被子里眼皮沉沉的。
又睡了过去,手里仍是紧紧捏着九爷的衣角,不放。
坐在床边,夜鸠眼神沉黑,低头凝视她异常红润的脸蛋,眸底涌动着很明显的担心,嗓音透着冰凉,“她怎么会突然发烧?”
医生回答,“这两天岛上的温度在夜晚降得厉害,怕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受凉,而导致发烧的。”
夜鸠懊恼,昨天晚上就不该让她等自己。
医生开了点退烧药就离开了。
天亮了,窗外葱郁的树林,青玉一般冰凉翠绿的日光在树隙里微微闪烁,暖暖落在屋内。
守了她一夜,吃了药,时琦终于退烧了,仍然虚弱一脸莹白。
一身黑衬衣的夜鸠坐在床边,一只手支在床头,袖口往上抻出一截,露出冷白的腕骨,漂亮的线条感透露着性感。
他低头看着怀里娇弱的女孩刚醒过来,就娇气黏人的抱着他的手臂。
黑白分明的鹿眸里有着满满的无辜和血丝,长发从他臂弯里柔顺的垂落,整个人只添了柔弱无依的乖巧。
夜鸠颈肩往前抻,贴着她的脸摩挲,脸上是极宠溺的神色,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嗓音低低的,温柔得如最世上动听的天籁,“乖,再睡一会儿,九爷一会儿做好了你最喜欢的粥,来给你吃。”
时琦一听他要走开,双手立即伸去搂住他的脖子,鼻间呼出热热的气息,嗓音尤其的软糯娇气,“不要走,不要走”
病中的时琦,不知为什么异常的娇弱黏人。
夜鸠瞳孔深邃的紧缩着,几乎被这样全心依赖着他的女孩给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乖,你烧才退去,要好好休息。”
时琦窝在他怀里,病弱中的娇态使得鹿眸水汪汪的,声线轻轻软软,“我想看你做。”
拗不过她的坚持,夜鸠只好带着她去了厨房。
金灿灿的晨光从橱窗上方照进来,落在他的五官上,每一处都精致绝伦。
九爷般白若玉的手淘洗着米,一边关注着身后的女孩。
她就像挂件一样,双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后背上,不说话,整个人非常的安静。
长长的睫毛恍如蝶翅一般,静静的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樱色柔软的细唇轻抿,浑身透出一股干净纯美的清甜,而此时病弱中的娇态显得异常的黏人。
九爷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不是捏着他衣角,就是抱着他的腰。
从头到尾,安静极了。
这样的异常,不管夜鸠怎么跟她说话,她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在他后背看不到的视线,时琦眸子里俞渐森凉和阴郁。
五岁时的所有记忆都被她一一回想起来。
让她深恶痛疾的回忆。
包括她和妈妈被人追杀的恐惧,竟成为她多年缠绕的恶梦。
时琦抱着九爷的手微微一紧,眸子里迸出冷冽的锋芒,轻声开口,“九爷,我想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