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福妻
随即苏阮又想到,太子每次行刺苏瑾,都是派杀手的,没有投过毒。
所以这次的事情,大概率是吕青派人做的。
这个家伙,没想到会这么阴毒,明着打不过,竟然干出这种勾当来,简直是枉披人皮。
不行,这样的一个人留下,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利了,防不胜防。
虽说伤她是伤不到,可因为她再牵连了其他人,那就是罪过了。
思来想去,斩草除根啊,这样的祸害不能留。
之前庆阳的叶公子,还没有坏到这个份上,所以苏阮也就放他们走了。没想到,坏人也是一茬更比一茬坏,简直丧尽天良。
晚饭也没了,家里存的食材和锅铲等物,都交给两个家丁拿出去掩埋,苏阮又吩咐另外一个家丁去外面的饭馆买一些回来吃。
大晚上的不能出去,况且这几个人也不会跟她一桌吃饭,出去还大张旗鼓的,不太好。
等掩埋物品的人回来,菜也拿了回来,草草吃了口饭后,苏的心情这才平复了一些。
第二天,她什么都没做,交代杜鹃好好看家,亲自出去了一趟。
打听到吕家的宅邸后,苏阮围着吕府前前后后的转了三圈,把地势看明白了,然后去街上买了些绳子和一把匕首,这才回家。
家丁又买了新的锅铲,丫鬟也买了新的食材,苏阮特意交代过,这几天吃什么都现买现做,不要存放,免得再遭殃。
用过晚饭后,天色已经擦黑了,苏阮让杜鹃去休息,说自己累了,早早点睡觉。
杜鹃没想别的,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
又等了一会后,听远处更夫打过两次更梆后,苏阮这才动手,换上一身黑色的劲装,把长发盘起来用头巾束好,又戴了一张黑色纱巾蒙住脸面,这才出门。
她没走大门,从后门溜出去的,自家院子用不着跳墙。狗小明听到她的脚步声,哼哼了两下,显然认出了主人,也没叫。
苏阮觉得这院子不太保险,这三进的院落挺大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肯定是防不胜防。
直到走到半路上她还在想,看来要多雇几个保镖护院了,不用看管财务,也不用保护她,只要守住这院子,不让外人进来就成。
思索间,来到了吕府的后门外,沿着后门走了一会,苏阮在墙下停住脚步。
古代高门大户的院墙都非常高,得有三四米了,一般人是上不去的。
不过苏阮并不担心,她练过功夫,虽然不懂得那传说中的轻功,不会飞檐走壁,但区区爬一个墙头难不倒她。
这墙看着高,还是有缝隙可以利用的,苏阮三两下,身轻如燕般登上了墙头。
今天是下弦月,月光不是很明亮,依稀可以看得到一些影子。
苏阮趴在墙头上,先摸出准备好的几块石子,分别扔向不同的地方。
这石子落在地上发出声音,如果有看家的狗,一定会惊动的,人倒不至于听到。
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苏阮这才双腿一片,从墙头跳下来,落在院墙下。
这里是吕府的后花园,有假山也有凉亭,还有一大片闲置的土地。由于是冬天,这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植物了,光秃秃的。
苏阮蹑手蹑脚地往院子里面走去,看这院子实在是太大了。她住的地方是三进,这里估计得有七八层院落。
也是,听说这吕老爷妻妾成群,儿女一大帮,哪个不需要地方居住?还有一大堆的家奴,都住在府上。
家奴应该住在前面,一般来说,这种房子的设计,主人公是会住在中间那层院子,或者再靠后一层。
而最后面的那层,基本上会分给孩子们住,苏阮的目标就是最后那一层。
虽说地理不熟,好歹她也穿过来有一年多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院子大体上格局都差不太多,因此没花费多少功夫就来到了后院。
除了一路上抹黑走路又怕弄出动静,耽误了一点时间之外,整体还算顺利。
只是进了最后这层院子,苏阮有点傻眼,吕家这房间也太多了吧!光是这一个院子,都将近有几十间房。黑压压的一大片。
那该死的吕青会住在哪个房间里?总不能一间一间的找吧?
说实话,她今天过来其实挺冲动的,但是并不后悔。
今天找不到,大不了明天继续,总比自己人的脑袋时刻被惦记的好。
不过这院子虽然大,大多数的房间都是亮着灯的,老起来还有很多人没有睡觉。
这就好办了。
苏阮慢慢贴近其中一个房间,透过并不严密的窗缝往里面看了看,恰好屋里的人正在房中。
嗯,这个不是吕青,换一个。
找了两三间后,苏阮觉得这不是个事,万一那小子睡着了,或者根本没在府上,不是白来了。
今天也是被气迷糊了,没做好准备就过来了,起码也要调查一下,吕青今天在不在家再来呀。
既然来了,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苏阮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着机会。
这院里时不时还有一些丫鬟和仆人出出进进的,应该是伺候里面的主子的。
等了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厮从不远处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摇摇晃晃的。
离得近了,苏阮还听到小厮在念叨:“真是的,都这么晚了也不睡,非要吃什么莲子羹,也不怕吃撑了夜里睡不着觉。”
等那小厮走近了,从面前路过的时候,苏阮冷不丁跳出来,一把掐住小厮的脖子,把人给拉进阴影里。
小厮手里的灯笼掉落在地上,摔灭了。他现在已经无心管什么灯笼了,吓都快吓死了,浑身哆嗦,就是发不出声音。
苏阮低声说:“别乱叫!我就是问你点事,你老实点回答我,我就不杀你,否则……”
她手上加了力道,捏得小厮差点喘不上气,连连点头。
“我松手,你不许喊,否则要你命!”苏阮缓慢地松了手,只要他一叫,她马上就掐死他,自己再逃出去是完全没问题的。
不过那小厮倒也乖觉,没有叫喊,只是喘了几口气,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脖子,过了一会才沙哑着低声问:“姑奶奶,您想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姑奶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