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莹最后是被砚灵兮提上去的,因为她靠自己的力量,真的不太行。
上过最后一个台阶,徐雪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甚至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太好了,终于到了!”
她现在太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来这个地方,她先前还以为是平地!
尤其是连个缆车都没有。
“等我回去,我要说服我爷爷投资,在这建造缆车。”徐雪莹坐在路旁的凳子上,呼吸还有些不稳。
砚灵兮:“既然有所求,那自然是走上来诚心更足。”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逛。
月老庙挺大的,里面有一颗很大的姻缘树,绿树葱茏,青翠茂盛,上面挂着代表姻缘的红布,随风摇曳,像是情人之间的耳语。
据说这颗姻缘树没有枯败过,是很灵的仙树。
砚灵兮让徐雪莹和柯元思进去拜一拜月老,自己和莫玄淮就不去了。
“灵兮,你们俩不进去吗?”柯元思问。
徐雪莹骂道:“笨蛋,灵兮和莫哥是情侣,还用求姻缘吗?”
柯元思摸了摸脑袋:“也是,刚刚没想到,那我们就进去了。”
月老像很是慈眉善目,仿佛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
柯元思跪在蒲团上,虔诚地许愿:“月老爷爷,我没别的愿望,就希望我能够给徐雪莹表白成功,求求你了,把我和徐雪莹的姻缘线连在一起吧。”
许完之后,柯元思睁开眼睛,悄悄地瞧了徐雪莹一眼,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
砚灵兮也是第一次来月老庙,虽然不用进去拜月老,但周围也可以逛一逛。
逛到南门的时候,看到门口摆着几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的人全都是一身道袍,有的三四十岁,有的眉眼胡子全白了。
“你这个面相,我看不日就有血光之灾啊。”
“哎,这位女士,学业顺利符,可要给你家孩子买一个?”
月老庙也算是附近有名的景点,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就有散修的道士开桌算命挣钱,都是同行,月老庙也没有赶他们走。
砚灵兮走进了,正好听到那个说人有血光之灾的老头子又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早日解决,别说你的姻缘,只怕你们全家都会变得倒霉,运势转下,再也起不来。”
他面前的女人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这么严重?”
女人看起来三十多的年纪,一身名牌,看起来就家境优渥。
老头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该深莫测地点了下头。
女人慌乱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吗?”
老头子轻轻一笑,仙风道骨:“自然。只要将这张符放在你家中,保管百邪不侵,厄运绕道。”
女人神色一喜,连忙恭敬地去接过来:“太好了!谢谢大师!大师,这符要多少钱?”
老头子说道:“一万块。”
一万块?!
听到这个价格,周围好多人都感觉不好了。
就这一张符,就得一万块?!
女人却没什么感觉,一万块对她来说只是吃顿饭的钱,可以接受。
她正准备掏出手机付款,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漂亮的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等一下,我有疑问。”
女人扭头看去,发现是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女生,漂亮到什么程度呢,连身位同性的她都觉得有点晃神。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女人倒也没有计较,只是奇怪地问。
砚灵兮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这位姐姐,我看你这面相可好得很呐,不仅没有血光之灾,而且你的红鸾星也动了呢。”
“你这女娃,满口胡说。”老头子一脸不悦,“老道我好好地算,你插什么嘴?你懂算命吗?不懂就速速离开!”
砚灵兮莞尔一笑:“瞧了,我还真懂一点。”
老头子更加不悦。
女人也不信砚灵兮会算命:“小姑娘,别闹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可他就是算错了呀。”砚灵兮说,“你家的运道好着呢,至少五十年之内,不会出现问题。”
女人笑了一下,虽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虽然知道是随口一说。
周围所有的人都不信砚灵兮真的会算命,哪有大师这么年轻的?
老头子却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黄口小儿,你敢说老道我算错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算错了?!”
砚灵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了吗?她家的运道好着呢,红鸾星也已经动了,你还要我怎么说?”
老头子怒道:“你凭什么说我错了?你以为自己学过两句算命,就真的什么都懂了?!”
砚灵兮啧了一声:“那你想怎么样?”
老头子说:“我要和你比拼!看谁算得准!”
砚灵兮挑了挑眉,来者不拒:“可以啊。算什么?”
老头子冷声说道:“我们随机找三个游客,由他们出题,看谁算得准。”
砚灵兮点头。
公平起见,老头子和砚灵兮一人找一个游客,另一个游客由女人来指定。
第一个是老头子找的,是个短发女人,出的题是:“请说出我丈夫藏私房钱的位置。”
他的丈夫本来还乐呵呵地看戏,问题一出,人傻了。
老头子说:“枕头套里,床垫底下,衣柜最深处。”
短发女人威胁地看了一眼男人,好像在说:不是说没藏私房钱吗?现在你死定了。
她丈夫:“......”
老头子问:“对,还是不对?”
她丈夫哭着说:“对,都对。”
老头子得意地看了一眼砚灵兮:“女娃,你可以认输了。”
砚灵兮不急不缓,开口说道:“别急啊,还有地方你没有说呢。”
老头子皱眉:“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我没算到的地方?”
短发女人的丈夫抽了下嘴角,乞求地看着砚灵兮,无声地说:“别说了......”
再说他老底都被扒光了。
“对不起啦,谁让他抽到你妻子了呢。”砚灵兮笑了一下,残忍地说,“你家轿车的主驾驶座位下,还有五百七十块。”
短发女人的丈夫哀嚎一声:“呜呜呜,我的私房钱啊!最后的私房钱也没保住!”
“别私房钱了,兄弟,保命要紧啊!”围观之中有男人叫道。
短发女人的丈夫打了个寒颤,尬笑着喊:“老婆,你听我解释,啊——耳朵耳朵,我的耳朵!”
砚灵兮看了一眼老头子:“承让了。”
老头子面沉如水,脸黑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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