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进了清平楼,跟我一起的还有当歌和三尺。
起初我还担心不知道安排当歌和三尺住哪,毕竟五楼是空的,让她们住在四楼和那几位姐姐们一起,我又过意不去。
没想到的是,青鹿君竟然在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在清平楼的第六层,留了几间大的空房。
哦,对了,还有来福也带着一起了。
因为住在六楼,这年代显然是没有电梯的,加上房间实在涉及的太过肥宅,不仅床是很大一张,还有一张很大的软塌,看着舒适,在房里走两步就想躺下。
加上我也真的没必要下楼,吃喝用度都有当歌三尺照顾着,于是自从我在清平楼住下,就宅了好几天。
“小姐,该用膳了。”当歌端着一盘子饭菜进来,对我说道。
“好。”我懒懒地从塌上起来,蠕动到饭桌之前。
当歌和三尺也坐下了。现在都是我们三个一起坐下吃饭。
之前她们说什么尊卑有别非要盯着我一个人吃,后来被我逮到这两人在我吃饱之后在当歌房间一起吃晚饭,聊得可开心了。
我就耍脾气了,凭什么让我自己吃饭那么孤独。
说是命令也好,撒泼得来的同情也罢,反正她俩从此以后吃饭都在我屋里了。
我看了一样菜,眼睛一亮。从当歌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极其诱人的菜香。
今天的估计是川菜,上头有一层红油。我夹起了一块肉片似得东西放进嘴里,肉片入口即化,随之而来是麻香,然后是刺激的辣味。这很像是现代的水煮肉片,这肉里我还吃出一股子蒜香。
一口接一口,很是下饭,甚至上头。
自从搬来清平楼,我的伙食也明显改善了。本来一开始是由当歌开始做饭,后来她在膳房遇见了那几位七彩仙女姐姐,姐姐们便主动询问要不要她们帮忙做一份饭菜。
当歌没有答应,但她们很热情地端来了一份。
那天端来的是一份看起来简单的烧茄子,可我吃了之后整个世界都在冒粉红色的泡泡。真的太香了我的天。
之后和姐姐们商量着,让她们负责我们的膳食。姐姐们爽快答应了。
我以为烧茄子已经是巅峰,没想到只是个开始。那几位姐姐有着五湖四海的背景,这几天给我送的饭菜,几乎把我知道的中国菜系都包圆了,还有不少我交不上名字的饭菜,都是绝了。
吃饱喝足,又是躺平。
肚子圆了一圈,不过我根本不想在意,反正现在穿的衣服都宽大,长五斤肉看不出来。
开业的事情也有人帮我操持,方儒儒上来过两次,看看账目。这六楼也给她留了一间房子,方便她有个位置办公。
我翻了个身,就跟晒久了的咸鱼要翻个面一样。
这些天,我也不是一件正事没干。
起码我给清平楼重新取了个名字,毕竟“清平”哪像个找乐子的地方。思索了许久,我打算把这里改名,叫寻乐坊。
。。。。。
“小姐?小姐,起床了。”
这天早上,我被当歌吵醒。我有些郁闷,我睡觉基本没被吵起来过,都是自然醒的。
“怎么了?”我闷闷地问道,有些起床气。
当歌说道:“今天是清平楼开业的日子啊!”
这咸鱼的日子过的我真不知道今天那年那月了,当歌不提醒,我还真就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日子。
我从床上爬起来,好好洗漱。用过早膳,换好衣服,又让当歌给我整了个隆重些的发型。
一阵操作之后,我推开了房门,终于第一次要走下楼梯的时候,我顿了顿。
“我要干嘛来着?”我回头问当歌。
当歌看着我,摇摇头。
“奴婢不知。”
“…….”这一下给我整无语了。其实压根没有我要跟进的事情,剪彩的时候我露个脸就可以了。剪彩约在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一大早干嘛给我弄那么激动。
“真是。”我无奈回头,又趴会了床上的软塌上。
来福恰好来到我身边,从我身上踩了过去。
“你这橘猫又吃胖了多少!”我低骂道。
晚些时候,方儒儒来到清平楼找我。
是了,顺带提一句。虽然我给清平楼改了寻乐坊这个名字,可除了门口那块招牌,所有人还是习惯它以前的名字。
说回来,方儒儒来清平楼找我,我才从软榻上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方儒儒的时候我还莫名其妙在意些仪态。
“我说施老板,你怎么还在这躺着,客人都在下面等了。”方儒儒看着我,拧起细眉。
“客人到了?”我问道。说着,爬起来拉开内窗,果然底下已经聚集了差不多十几个人。
“这小哭包怎么没叫我,你帮我看看我现在这怎么样?发型还好吗?”我站起身,拉了拉被我睡皱了的衣服。
方儒儒扫了我一眼,满脸无语,只说道:“你还是重新收拾一遍吧。”
我很快换了身衣服,然后重新收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可谓是万众瞩目。
我尴尬地点头相迎。
这些人我哪认识啊。
我只吩咐下去邀请施西风在城里的朋友,毕竟这个妓院开出来就是要让他难堪的,肯定先从他的朋友圈下手。
一直以来我从没有过问下面的人准备的东西怎么样,反正弄得好不好我都能接受。
如今一看,底下摆放了整齐的桌椅。桌椅靠边,给中间腾出了足够的空位。桌子之上,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糕点。
“施小姐,恭喜恭喜!”
“祝贺施小姐开业,生意兴隆啊。”
都是一群中年男人向我拱手问好,我一路胡乱的答应着,埋下头往前走去。所幸,施西风到了。
那群中年男人的目光也就都放在了施西风身上。
在一个角落里,我终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带着一个白纱蒙住的斗笠。不是我吹,光凭站在那的气场我都知道,那是青鹿君。
面对一场子我不认识的人,我只能往青鹿君那里走。
我在他身边长舒了一口气。
“绵绵辛苦了。”青鹿君轻声道。
“辛苦倒是辛苦。”我说道,就是不自在,不会应酬。
“既然不辛苦,为何这几日都不来奴家的乐坊?”青鹿君猝不及防地发问。
我傻了傻,跟他交代了实话:“这楼太高,爬上爬下太麻烦。而且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就不打扰你了。”
青鹿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奴家明白了。”
这下轮到我有点疑惑,总觉得他明白了个奇怪的东西。
“一会剪彩之后,你那十二公子想先上还是后上?”我问道。
“后上。”青鹿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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