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司明哥哥的决心这样坚定。
顾诺儿跟白夫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小脸沮丧地离去。
白夫人看着她乘坐马车离开,才叹了口气,回到府中。
白毅忙迎上来问:“公主走了?可有哭?酒酿丸子吃了吗?”
“吃了,虽然难过,但到底是被我哄着吃了两口,”白夫人喟叹,黛眉皱着:“你说说看,明明两个孩子互相钟意,眼下闹的这叫什么事!”
“皇上像个王母娘娘,划了一条银河,两个孩子彼此见不到,心中不知道多难受了。”
还连累的她也瞧不见儿子!
白夫人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白毅听言,连忙嘘声:“夫人,编排皇上的话,可不能说!”
白夫人横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我也就是嘴上生气。”
“皇上这么决定,我倒是也能理解,要是咱们闺女蓉蓉还在世,今年,她也该成亲嫁人了吧?”
谈论到早逝的女儿,夫妻俩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起哀伤。
白毅揽着妻子的肩膀,俩人顺着长廊,迎着一寸寸温暖的冬阳往前走。
“是啊,光是想想蓉蓉嫁人,恐怕我也会跟皇上的心情一样,既盼望着她得到幸福,又生怕她看走眼,所托非人。”白毅笑的无奈,轻轻摇头。
白夫人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她按了按眼角,吸了口气,吐出些白色的冷雾。
“做父母的都是如此,有女儿在身边的,更是小心呵护。我反正已经想好了,以后要是司明能把公主娶回来,我就将公主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给她加倍的宠爱。”
“人家好好地一个姑娘嫁到咱们家,必须宠着,总不能让她觉得,还不如不嫁人的时候过的舒心,你说对吧?”
白毅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诺儿那厢,犹自不放弃,马车去了夜司明的私人府邸。
她在那没有见到夜司明,反而遇到了被暂时安顿在这里的胡腻和顾自北。
去的时候刚好是饭点,顾诺儿瞧见,胡腻和顾自北俩人,在院子里架着木头,正在烤两只鸡。
顾自北的面前,还放着两桶白米饭。
见顾诺儿来,俩人都有些诧异。
顾自北最先站起来:“妹妹,你怎么来了?”
顾诺儿乌黑水润的目光,却怔怔地瞧着那木架子。
随后,当着胡腻和顾自北的面,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下来了。
这可吓坏了胡腻。
他连忙环顾四周,条件反射大喊:“大哥,可不是我弄哭公主的啊!”
顾自北紧紧皱眉,上前一步:“诺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顾诺儿吸了吸小鼻子,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一双水汪汪的墨瞳,沾满了想念和委屈。
“我是看到那个烤木架,想到司明哥哥了,以前我们也在这里吃过东西。”
她哭腔浓浓,听的人心都要碎了。
“可是现在我找不到司明哥哥了。”
胡腻和顾自北都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问:“为何?”
以他俩对夜司明的了解,那可是离开顾诺儿一步就要发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