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明似乎不记得她了。
冷淡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便扭头听着江萧然说话。
冯知雨几乎是鼓起勇气，才走进亭子里。
当着六七个公子的面，她说道：“各位公子，可否请你们暂时退避，我想单独给侯爷道个歉。”
正在说话的公子们都是一怔。
他们对视一眼，江萧然犹豫着站起身要走。
夜司明微微扬眉，眼中流露出不耐和冷意。
他一把按住江萧然，让众人重新坐下。
夜司明声音冰冷：“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然你就别开口。”
冯知雨有些难为情。
当着这么多公子的面，让她道歉，实在是羞愧。
不过，她也不想夜司明讨厌她。
冯知雨深呼吸，才低着头说：“上次我言语冒犯，让侯爷不高兴了，回去后，我想清楚后知道错了。”
夜司明微微拧眉：“我不记得你是谁，又说过了什么。只不过看你还能活着站在这，想来是还没惹我彻底生气，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冯知雨却不肯走，咬唇道：“对不起，之前我那样说话，确实是不对的，我只是有些为侯爷着急了。”
“我……”她想说心疼，但又怕夜司明生气，只好垂下黯淡的目光：“是我说多了，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听着她这一番糊里糊涂的话，连江萧然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说什么玩意呢？
江萧然立刻站起身：“话也说完了，咱们去那边玩投壶吧。”
恰好此时，乔贵妃身边的婉音端着一壶好酒走来。
婉音笑道：“贵妃娘娘听说侯爷在这，特让奴婢拿来的。这可是我们娘娘自家酿的酒，侯爷与诸位公子少爷，一定尝尝。”
公子们连忙笑说：“托侯爷的福，今日能沾光了，也尝尝贵妃娘娘家的好酒。”
婉音将酒壶放在亭内，她本要告退，余光却一瞥，看见站在旁边唯唯诺诺，低着头的冯知雨。
只是打量的一瞬，婉音很快收回目光，她笑眯眯的：“东西送来了，奴婢先告退，侯爷与诸位公子玩的尽兴。”
婉音告退，却并没有快步离开。
冯知雨也是等她出去了，才说：“我本意不是想伤害任何人，许是我说的话太直接了，让侯爷不高兴，但我也是想为了侯爷和公主好，既然惹侯爷生气，以后我不会再说了。”
“侯爷，您能原谅我吗？”她盈盈抬眸。
婉音听到这里，直接皱眉，回头看着冯知雨。
夜司明根本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最烦这种曲折迂回的话。
夜司明气质冷然：“听不懂，直接滚吧。”
冯知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那感觉，就好像脸上被抽了一个耳光，还是当着这么多公子的面！
冯知雨怔了怔，脸色被逼的通红，她支支吾吾的，觉得尴尬窘迫！
便也顾不得许多，泪光一闪，转身便快步走了。
江萧然才问：“司明，你认识她啊？”
夜司明拧眉：“根本不认识。”
婉音看着冯知雨快步离开的身影。
她沉吟想了想，片刻后，婉音直接回到乔贵妃身边，将此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