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微亮,路泽宇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抱了一大堆木材过来,吴老伯正在早起练身,有模有样的在摆弄着架势,听说是过去梅府的修道者们教给他的。
年轻时候吴老伯在梅府里做长工,那会梅府可是鼎盛,直到梅府的大公子外出修道未归,老太爷思子心切,派人打探了好些年却了无音讯。
之后梅府在老太爷走后便没落了,吴老伯说着这些往事,忍不住感慨。
“你有在听吗择羽小兄弟。”
“赶紧教我。”
陆择羽笑呵呵的抱着一块木头,捣鼓着一些雕刻工具,吴老伯看得出来,陆择羽很喜欢这些小玩意,而已专注力很高。
瑶香还在屋子里昏睡,吴老伯打算先教陆择羽制作一些剪纸小玩意,也说起了瑶香的事,瑶香是妖,吴老伯在年轻时候就知道,她是梅府大公子从猎户手里救下的一只红毛小狐狸变化而成。
这个秘密村子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村里的管事南伯阳也是其中之一,他的父辈过去是梅府的管家,在梅府大公子去学堂期间,南伯阳就是他的伴读小书童。
随后大公子修道外出修道,嘱托南伯阳参加了道衙府的统考,他得了个文职,就回到村里来做了管事。
此时外面有些吵闹,陆择羽回望了一眼,也没在意,吴老伯抱着一堆纸,拿着剪刀过来。
院落大门被打开,两名修道者一前一后进来,见到二人不由分说提剑就刺来。
咚咚
吴老伯有些惊讶,看着两个修道者被陆择羽轻松打飞,撞在墙上一动不动了,陆择羽走过去拎着两人,扔了出去关上院门,喜悦的说道。
“来,快点教我吴老伯。”
“择羽小兄弟,你可真厉害。”
陆择羽自信的笑着,擦擦鼻头说道。
“打架我最在行,我记得我和人打架从没输过。”
阵阵惊叫声四起,一个个村民被提着剑的修道者当街斩杀,他们迅速的化作枯骨,几名早已在房头上准备好的修道者洒出了一道道黄符。
飞升起来的绿色火焰,顷刻黄符泛出的火焰中消失殆尽。
一些村民们在村子里到处乱跑,而那些道捕和衙兵们却不见了踪影。
张长恒指定的战术很成功,修道者是有三十七人,张长恒把大家分成了好几组,地毯式的进行清缴。
首先要断绝这妖的灵气来源,现在他们必须设法逼这妖现身,只不过已经斩杀了上百枯骨,这妖却依然隐藏着。
现在大面积的枯骨已经清理完毕,大部分修道者都是二人一组,一人负责斩杀这些枯骨,一人负责清理妖气。
这种妖火是一种包裹着灵气的术法,清理起来不难,只需火焰符即可,刚好有一名修道者带了不少灵纸。
而他们也无法出去,尝试了多种方法,始终只能在原地打转。
已经快正午,张长恒看着回来的修道者们,村子里的枯骨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张长恒也带人到道衙府寻访过,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传来,一把把兵器对准了南伯阳,他面色凝重,张长恒举着手示意大家先别动。
“被妖控制了吗?”
张长恒问了一句,朝几名修道者使使眼色,马上他们便散开,包围住了南伯阳。
“我并没有受任何人控制,我们并没有伤害过往的旅人,只是借用了他们的一点灵气。”
“胡说,我连日来上吐下泻,又原因不明,灵气已经耗损严重,你们这分明是个害人的妖窟。”
一名修道者义正言辞的说道,此时张长恒脸色骤变,不等南伯阳开口,举着短刀上前,了结了他。
“他在拖延时间,诸位道友,此地只有三十五人。”
修道者们数了起来,确实有二人未归。
“还是张大哥心思细腻。”
就在修道者们打算去找之际,张长恒劝住了大家。
“我们得从长计议,那消失的二人恐已遭不测。”
这里的大部分修道者都是低位修道者,只有张长恒这个长青宗,松门首座弟子是高位修道者,而长青宗也是位列天谕州十六的大宗门。
而张长恒一人就制作了上百张火焰符,现在修道者们都对张长恒言听计从。
随后一堆人便开始寻找了起来,七八人一起,而每组只隔着几十尺,屋顶上都有一人观望情况。
“找到了。”
随着一声呼喊,张长恒立马带人过去,只是马上那边就传来了闷响声。
“是.........”
一名修道者从张长恒身边飞过,撞在墙壁上昏死过去。
十多名修道者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眼前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枚纸风车,风车正在呼啦呼啦的转悠,显得很是怪异。
“你们干嘛?再打扰我做风车,我揍你们。”
张长恒的脑子有些打结,而其他的修道者们已经愤怒而起,他还来不及阻止,上去的修道者们就被这少年一一击飞,不到片刻,张长恒除外,只剩下了五名修道者。
“还要打吗?”
陆择羽举着拳头说道。
“你是人,为何要协助妖?”
陆择羽挠挠头。
“我没协助啊,我在院子里好好的学做风车,是他们先动手的。”
陆择羽说着吹了吹手边的风车,欣喜的笑着,此时张长恒身边的几个修道者转身便跑了。
张长恒目光如电,横刀在前,左手二指轻轻划动,他虽不知这少年语无伦次的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他应该是和妖道来往之人。
他刚刚的身法,快如闪电,我也只能瞥见一丝影子,很强!强到我一开始就得使出最强的招数。
张长恒心知肚明,他或许不是眼前这个小子的对手,最为关键的便是他从这少年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灵气。
陆择羽被张长恒的气势吸引了,他兴奋的看着张长恒。
“你很强啊。”
陆择羽看得到,张长恒的身体里,有两团灵气,一团猛烈如火,一团柔和如水,刚柔并济,如漆似胶。
陆择羽把风车插在了门上,吴老伯的声音传来。
“择羽你在外面做什么?”
“没事吴老伯,我去街上一趟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