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现在是浑身的冷汗,做了神仙之后就没这么害怕过,真不知道这准圣大能的话,玉帝有没有听过。
不过这都不管他的事,他这一趟来是有别的目的的,像是这种污言秽语,就自动忽略吧。
“道友,可否名言细说一番,为何我天庭名存实亡。
要老汉我看,咱们天庭自封神以后,这各部神将都已经聚齐,可谓是人才济济啊,怎么会,怎么会名存实亡呢?”
不知道是太白金星的酒太烈了,还是张若尘确实太长时间没和别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了,在太白金星说完之后,他直接大骂一声
“屁!毁就毁在那封神上了!”
太白金星眼睛一亮,这是要说到点子上了!
他故作震惊
“怎么会,那可是当年鸿钧道祖钦定的大劫,就是为了给天庭丰富神将,让天庭可以运转啊。”
“话是如此没错,但我跟你说啊,老汉,你是不知道当初封神的时候都封了些什么玩意进来!
什么二十星宿,什么一百零天罡地煞,什么三十六雷部正神?那都是截教当年死掉了的人,这才上了封神榜。”
太白金星大惊失色
“照你这么说,那这天庭岂不是已经成了截教的一言堂!?”
他以为,自己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这张若尘之所以说天庭是名存实亡,就是因为这天庭已经成为了又一个截教!
“屁!”
怎么又是屁……
“老汉你知道个甚!
当初要论各教人数,就算是释道儒三教绑起来都比不上一个截教的人数。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截教的众多徒弟里,良莠不齐,甚至不乏有叛徒。
那长耳定光仙知道吧”
太白金星下意识的就要回答知道,现在那长耳定光仙已经成为了长耳定光古佛。
可,他现在只是个管理灵植院的老头啊,不能知道啊!所以,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张若尘也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
“对对,我忘了,你只是个看灵芝园的,不知道这些。
这么说吧,那长耳定光仙就是截教之人,而且被赋予了很大的职责,如果当初他发挥了作用,很可能现在截教就不会输了。
但是,他成了叛徒,被佛门是三言两语的就给忽悠了过去。
老汉你想想看,当初这么被通天教主赋予希望的这么一个人,都能随意的叛逃,更妄论这些小的了。
什么一百零天罡地煞,二十星宿!你就想那今天殿上说话的火德星君!
那原本也是截教中人,堂堂一个火龙岛修炼的焰中仙,他都能为佛门说话,这天庭里原本的截教势力,又还能剩下多少?
我看,他们当初为了苟活,肯定是求着那姜子牙将他们封神,将节操一并都送给了阐教和佛教。
现在,这天庭里,三分之一是阐教、三分之二是佛教”
太白金星搭茬道
“最后三分之一是截教?”
“屁!”
……
“剩下那三分之一,是等着机会,加入佛教和阐教的截教门徒以及极少数但鉴定存在的的人教。
你说就连这都看不出来,那玉帝还能干点什么?
这是三方,不,四方组团忽悠他啊。
要我是玉帝,我都得感觉如履薄冰、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太白金星咽了口唾沫,不行了,这既视感实在太强了。
他都带入了玉帝现在的处境,感觉到了那几个如……
等等!他为什么要代入玉帝啊!
太白金星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心中连忙喊道:
陛下!陛下!老臣绝无二心啊!都是这张道友,道法通天,不自觉间就给微臣绕了进去啊!
连连在心中喊了三遍,太白金星才终于是放下心来。
“道友,你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晰,你又为何不献祭于陛下呢?
你想啊,玉帝现在正是如…咳咳,你所说的这危险境地,如果能得到道友你的帮助,定然会大力封赏道友啊!”
太白金星说完了,就提着一口气,然后果然听到了
“屁!”
漂亮~现在不说他还不舒服了呢
“这,这怎么又是屁了呢?”
“老汉,我看你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啊。
跟一方作对也就算了,你敢跟三方作对?!更何况,跟谁不好,我跟个稳赢的佛门不好?还是跟个躺平的人教不好?
非要跟着那个没脑子的玉帝?我就算再超神,也经不起一个猪队友。
另外,我就是个小兵,我懂个屁,你就当我今天说的一切都是在胡诌,可千万别当真。
今天咱们所说的一切,都是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张若尘极力掩饰,先不提他就是个天兵,十万天兵天将里,最微弱的那一个。
就说他现在吧,是跟仙女小姐姐聊得不舒服了还是酒不好喝了?
躺平多爽啊,什么也不用管,因为这神职在身,寿命还贼长。
完全是实现了上一世的梦想啊!
既然梦想都实现了,为什么还要去打破,作什么死?
才不!绝不!
太白金星算是看出来了,张若尘这人,定然是个隐士高人。
俗话说的大隐隐于市,中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
那这隐于天庭算怎么去划分?
超隐?
太白金星不知道,但是他必须得问出个对策来,否则会去没有办法交差。
想想看,玉帝问他
“太白,今日前去可听了什么大策?”
太白金星一拱手
“回禀陛下,臣今日去听了张道友对陛下的评价。”
“哦~说来听听”
“张道友说您****,还有***,以及***,我***,你***……”
玉帝“……来人,把太白金星拖出去砍了!”
想想,太白金星就浑身一个激灵!
“道友,道友说的是,咱们就是底层小兵丁,小官,哪里管得上那大事。
你看,老汉不也就是酒后和道友讨论,闲聊一二嘛。
既然是闲聊,尽管是畅聊,出了这个屋子,你我说的话,便消失于天地间,无人可知。”
张若尘这才饮一口酒,哈哈大笑
“对,这才对,就是闲聊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