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零七章 我们都是小学生

关荫感觉有点意犹未尽。

他今晚过来主要还是巩固一下自己的基础理论知识的。

不过,他也没想到金忆和高仓梨子牛到那种地步。

关荫平时也很钻研音乐理论,尤其在家自己学习的时候更喜欢研究这些。

但书上讲的一些理论知识,就算他和媳妇儿们讨论有时候也比较难懂。

今晚,金忆把大学理论知识讲了一章。

就一章!

她只讲了一下词曲作家和歌唱家表达音乐美感的不同点。

就这么一章关荫听得忘了提问。

他是主张课堂教育的人,只有在课堂上才能对基础理论掌握扎实。

高仓梨子紧接着讲了音乐是个什么东西。

在她看来音乐首先是音乐独特表达方式的表现,但最重要最基础的就是音乐基本元素的排列。

“对于一般音乐人来说只要搞懂音符排列组成一首歌就可以,不要把音乐看的太高大上,之所以高大上是因为不学音乐的人对音符难以理解,正如一加一等于二,正如数列排序产生精密计算,更形象的比方就是一到零十位数字以加减乘除的方式组成数学,音乐就是这样儿的。”高仓梨子说,“但对于帝音的学生来说,对于有志于走上音乐艺术道路的人来说光懂这些不够,美感,甚至说,让一般人一听就懂的美感,才是音乐的最高标准。”

她在这里说了一句很让一些人奇怪的话。

高仓梨子说:“我们应该重新探讨音乐的真正的价值,而且应该重点讨论以走进殿堂为目的的音乐人的音乐价值。”

关荫点头赞同,低头继续做笔记。

他的态度让帝音的学生极其震惊。

“难道这些基础理论知识还要这么学习?”整个阶梯教室至少八百人里一小半窃窃私语道。

帝音的学生是骄傲的。

骄傲到什么地步呢?

他们认为从多媒体阶梯教室转到普通阶梯教室,都是对音乐的亵渎。

这是被温室里的环境教育的出了问题的人。

但天后都赞同在普通阶梯教室上课别人也就没啥意见。

此刻,他们讨论的是关荫的学习的态度,这是一个光现在的水平就把华语乐坛打的叫苦连天的人,可他居然对基础课程这么用功,帝音的学生都不明白他图啥,这些东西不是书本上就有的吗还要这么学。

这是现在学校教育的一个通病。

老师认为书本上的知识学生课后会看。

学生认为课本上的知识啥时候都来得及看。

那么,考试的时候临时复习一下就上考场,靠过了就欢天喜地,没考过就来年再来或者重考一遍,甚至有找老师修改成绩的人。

这样的学习,甚至这样的高校又能给我们国家培养多少人才?

这是关荫极其痛心的一个现实存在的现状,课本知识都没抓牢怎么进行升华?

他没法强迫别人学他,但他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关荫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又记录了一大堆。

铁霖坐在旁边看的都傻了。

这还是天王?

这还是第一人?

就连帝音的学生在课堂上也没他这么虔诚!

不!

就连刚学艺术的人恐怕也未必有他这么虔诚吧?

铁霖很震惊,军艺的副校长都恐惧了。

不敢说华语乐坛男歌手里第一人,但年轻一代里这小子绝对第一人啊!

可他还这么谦逊地记录老师讲的任何一句。

这是什么?这是魔王啊!

这样的人居然还这么认真学习,他的极限到底还有多远?

副校长情不自禁地对一个同事说了一句。

他感慨:“我现在真的服了。”

他就连三巨头讲艺术方面的规矩也没这么认真。

在他看来讲台上两个音乐泰斗讲的课程,他连听一遍都嫌麻烦啊。

可人家……

不!

那一家!

二小姐坐在旁边都在速记。

小梁带着小可爱在一旁还在录音。

两大天后带着李天仙儿一边指着课本上的知识,一边给她低声快速讲解课堂上的要点。

就连宋莺儿都拿着平板一边录音一边记录疑点。

这样的一群人……

不!

还有!

佟尔嘉以前多有傲气?

她现在也趴在桌子上,吸溜着鼻子一个劲地记笔记呢。

佟尔嘉无法不记笔记。

她现在的压力大到能让自己崩溃了。

团队里每一个人都比她优秀,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刻苦。

她凭什么要比别人多拿机会?

学!

她请教家长的时候,佟国维就这么一句话。

你看人家咋学习的就跟上去吧!

佟尔嘉并不懂太多音乐理论,但她想先记下来回去补上课程再反过来解读。

吸溜了一下鼻子,佟尔嘉挠挠头赶紧又记敏感词汇。

整个课堂上只有金忆和高仓梨子抑扬顿挫的讲课声音。

爽!

这是金忆现在最大的感受。

她一直注意着自己的两个弟子,看到她们还跟在学校一趟做笔记注意听讲心里就欢喜。

可她发现关荫郑重地拿着钢笔记录她讲的课程,她就震惊然后释然了。

被这样不介意向老师学习的人打败,她服。

金忆忽然有一种试图泪崩的感觉。

多少年,她没遇到这么认真学习的学生了啊!

她更没有见过业内地位那么高的人还这么认真甚至虔诚地听她的课呢。

啥叫学生啊?

人家那才叫学生!

高仓梨子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群弟子——听了她的课都是音乐人那就是她的弟子。

“我喜欢这样的学生,如果我的学生都是这样的,我愿意不要任何东西,一切身外之物都不要的跟他们传道受业。”金忆想,“同时,我也是向他们不断学习,只有互相学习才能推动华语乐坛不断前进并和洋人打擂台去。”

她感觉自己也升华了。

这时,高仓梨子停了一下。

她讲了半个多小时需要喝点水了。

关荫趁着这个机会拿着钢笔请教媳妇儿们:“这个词我怎么觉着跟课本上讲的有差别呢?”

景姐姐看了一眼,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个词的具体用意呢。

赵姐姐解释:“这是音译的一个音乐名词,从西方引入的时候,倭国音乐理论学家先翻译成他们的名词,然后才引入我们国内的,所以高仓梨子老师讲的是比较接近原来味道的意思,不过我们国内的解释也有独到的,等下你注意听,作为音乐泰斗她和金老师对此都有相同看法,课后你请教一下就明白了。”

关荫乖乖点头:“我就说怎么跟洋人的说法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他又低下头赶紧做笔记了,这是媳妇儿们说的但他得记在笔记本上自己琢磨。

“回去我给你讲。”景姐姐对此也有独到看法。

他们倒是听的认真,可周围的学生看这几个人就跟看怪物似的。

他们难道就不嫌丢人吗?

丢人?

求学,从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相反,虚心求学始终学习才最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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