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回去怎么收拾你!”火气被劝了下,柳伯言看了看魏楚欣,便是要抱她上马了。
“你别碰我!”魏楚欣看着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奋力撕扯挣扎着不让他碰自己。
柳伯言拦她不过,扬手照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就是一个巴掌,喊问她道:“想死在这儿么!”
魏楚欣冷笑:“是死是活,同你这通敌叛国的贼子有什么关系!”
“说什么?”柳伯言红了眼睛,逼近魏楚欣,狠掐着她脖子,“有本事再说一遍!”
魏楚欣挑着大脖筋,直视着柳伯言,一字一顿,字字咬得切齿,“我是死是活,也轮不到你这通敌叛国的贼子管!”
一时却是将柳伯言听笑了,点头轻笑了笑,停顿了下,迫近她的眼睛,“今晚上就让你成为我这通敌叛国贼子的女人,咱们两个就夫妻同心,谁也不嫌弃谁了。”
“你……你敢?”柳伯言那样阴鸷的笑容,一下子压住了她的气愤,从他随虞昱去北元关到今时,不过两年的时间,而这两年时间却让一个人脱了胎换了骨。
……
因她的不配合,他命人绑缚住了她的手脚,堵上了嘴,找来了一辆马车,将她胡乱的塞了进去。
一路缓行,魏楚欣脱力的侧躺在车上,眼白上全是红血丝,盯看着车篷上一角,回想着原来的柳伯言是什么样子的。
从前,他虽浪荡,但人却不坏。
马车停在了京都城一处平常地段的三进民宅门口。
柳伯言并没有跟着回来,马车在门口停了一会,车夫下去敲门。
魏楚欣支耳听着,宅门被吱呀的打开了,门外的车夫和门里的管家窃窃私语说了几句什么,就又陷入了沉寂。
又过了一会,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外头的人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车帘,四个小厮眼见着蜷缩着被捆绑住手脚的秀丽女人,忙垂眼屏息,畏手畏脚的将人抬进了宅子。
一径往里走,过了甬路,一个管事妈妈带着两个丫鬟迎头赶了过来,搭眼,上上下下将安安静静认人扛着的魏楚欣打量了个遍,清了清嗓子询问几个小厮道:“大人怎么吩咐?”
四人摇头说不知道,管事妈妈甩着帕子开口刚要骂人,一抬眼见着管家过来了,忙咽了话,迎上前笑说道:“大管家午好,您看,这突然抬回个姑娘,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待着才好,还要向大管家讨个主意?”
管家沉吟着道:“大人说让看着办。”
管事妈妈眼珠一转,笑着做主了:“那就先洗洗给打扮好了,好好的安置在客房,具体等大人晚上回来,再听大人吩咐呗。”
“再给请个郎中吧。”管家道。
管事妈妈也瞧见了魏楚欣身上那挨着的鞭伤,有点犯难的说:“这年头上缺医少药的,郎中倒是难找,就是找着了,姑娘伤在了身上,”清了清嗓子,故意拿帕子掩了掩,“长得这般花容月貌的,大人在意着呢,哪能让郎中近身瞧看。”
“那就吩咐人出去开些伤药来。”管家道。
一时沐了浴,又有丫鬟服侍抹了止疼消肿的膏药,换上了干净的单衫,被安置在了客房里。
怕是将人给看跑了,管事妈妈叫来了两个婆子,先是行礼赔笑道了得罪,然后拿着麻绳,掌握好松紧幅度的又将魏楚欣的手脚分别绑了起来。
几人倒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客房的门,门纱上应着收在外面婆子高矮胖瘦的身影。
魏楚欣保持着被人安置在床上靠坐着的姿势,微微动了动脚踝,虽还是疼,但却照前几日消肿了许多。
落在柳伯言这里倒是比落在胡人那里强了许多。魏楚欣茫然绝望的双眼现了些光亮。
也许她能活到战争胜利,也许她还能见到萧旋凯,也许她还能见到儿女。
既然存有一丝希望,便得设法活下来。
……
戌时初刻,柳伯言才来。
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来。
柳伯言手上托着烛台,放在正中的桌案上,照亮了昏昏暗暗的室内。
走到床边,坐了下,侧过头来,看了魏楚欣良久都没曾说话。
魏楚欣将头扭到了一侧,躲避开他的注视。
柳伯言一手摁着床上铺着的锦被,一手解开了绑缚着她手脚的麻绳。
魏楚欣恢复了自由,低头活动着手腕和脚踝。
柳伯言便看着她,眼见着她侧脸上那被他箍出来的手指印,便忍不住轻探过了手来,“还疼么?”
魏楚欣蹙眉甩开他的手,“别这么假意惺惺的!”
“我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你心里知道。”柳伯言忍不住扼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眼睛说,眼眸里闪着柔和的亮光,让人看起来是那般情真意切。
他慢慢的靠近,近在咫尺的距离,魏楚欣眼见着他那一身胡人装束,头上编着的小辫,耳朵上戴着的金环,冷笑出了声,“你个叛国贼,离我远点!”
柳伯言便是一怔,眼里的柔和瞬间没有了,突然粗鲁的一把将她按在了身下,面庞正对着她的眼睛,笑着问道:“曾经想没想过这样的场景,有一天你会被我压在身下?”
双手被他死死的按压固定在头顶,魏楚欣挣扎不过,气极了往他脸上啐。
柳伯言也不生气,眼见着她拼了命的左右动着脑袋不让他亲她,他反而是停了下来,低头咬噬在她白皙消瘦的脖颈上,轻轻浅浅,时痒时疼。
激得魏楚欣满脸通红,挣扎着骂他无耻。
他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比以前还厚,若没有用锥子扎一针都不出血的劲儿,他如何把这叛国通敌的活计做的这般有声有色呢。
“和萧旋凯这样过么?”眼看着她脖颈之上那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柳伯言低笑的问道。
“你变态!”魏楚欣羞愤难忍。
“那就是有过了。”柳伯言在自问自答,笑看着她眼睛又道:“你回应他么?”
魏楚欣切齿。
柳伯言居高临下“脸红成了这个样子,那是有了?”一时便将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从现在开始,忘了他,做我的女人。”
她冷笑着啐了他一脸。
“你不愿意?”柳伯言笑的那般危险阴鸷,“等明天,你会投怀送抱,主动爬上我的床求着做我的女人,相信么?”
魏楚欣侧过了头去,露出青白色的脖筋。
柳伯言便是放开了她,找来帕子擦了脸,从床上站了起来,气的一脚踹开了挡着他去路的小杌子,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