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已经不累了,我的意思,今晚这院就咱们俩,好像没必要分屋睡了吧?”
“啊?”沈依依总算是听明白顾祖墨的意思了,吓的瞪大了眼睛,“顾祖墨你想啥呢?我可才十六岁。”
“你看,我就知道,我一说,你准得想歪。”顾祖墨的脸此刻也如大红布一样,这让他怎么解释好呢,“我的意思,反正咱们就住一晚,明早就走,就在一屋将就着睡一宿,这事咱们之前又不是没干过,不不,我的意思,咱们之前又不是没在一屋睡过。”
何止一屋,那次在扶安县,刚买下那栋小白楼的时候,他们俩还睡过一个帐篷呢。
沈依依此刻也想起那件事了,脸蛋红扑扑的琢磨,貌似顾祖墨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就一宿,明早还要早起,烧两间屋子,是有点太浪费了。
嗯,他们家柴本来就费,尤其冬天的时候,要烧好几间屋子的炕,还要烧炉子,重点是烧饭还单有厨房,屋里取暖一点借不上光。
“那行吧,那你去把你那套被褥拿过来铺上吧。”
顾祖墨以为沈依依这么半天不说话,这是不会答应了,没想到小媳妇居然同意了。
“行,我这就去拿被褥。”高兴过头的人,说完连棉袄都没穿,就穿了见薄薄的线衣跑出去了。
沈依依:“……”不就是睡一屋吗,又不会干啥,至于吗,瞧把他给高兴的。
不过能看见小墨爷如此失态也是不容易的,沈依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想到好久不睡的炕,上面肯定都是灰尘。
沈依依这边刚擦好脚,起身正要把水倒掉,然后好去擦一擦她那屋的炕,取被褥的人就回来了。
“先放下,等下我会去倒,你就别出屋了。”零下好几十度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真冷啊。
顾祖墨把自己的被褥抱去沈依依那屋,然后又赶紧出来,不过这次到是还记得把棉袄穿上,这才端着小媳妇的洗脚盆出去倒水。
沈依依也不和他争,他想表现,她自然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这时北方大多数人家都睡火炕,铺的也都是炕席,不过也有条件比较好的人家,铺的是一种叫纤维板的东西,还会在上面刷上一些油漆,然后摸上去滑溜溜的,肯定是比摸一把就会扎刺的炕席要好一些。
这套房子,包括厢房,有四铺炕,所有的屋铺的都是纤维板。
沈依依找出擦炕的毛巾,倒上点水,半干不干的情况下,擦炕最好了。
沈依依在屋里擦炕,铺被褥的时候,顾祖墨果然从厨房拿过来一口小耳锅,放在炉子上,烧了一锅水,准备煮饺子。
等待水开期间,某小爷还忍不住偷偷往屋里张望,然后就看他家小媳妇,把他那套被褥铺到炕稍去了。
而她自己那套被褥,却铺在了炕头,这样他们俩中间空出来的位置,还被她放了一张小炕桌。
沈依依这边擦好了炕,把俩人的被褥铺好,想想顾祖墨说的,他负责做晚饭,她就躺进被窝里继续看她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