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萧听闻后低垂着头,一会儿抬起来,眼神坚毅地看着无涯道:“师尊,我准备去一趟崇宇国,去碰碰运气看。
父王咳的厉害,经常夜不能眠,我都为之焦虑。”
“哎,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要是你母后在就好了。
你想去就去吧,一路小心,师尊等你的好消息。
还有,徒儿你带上铃儿,它可以陪着你。”
无涯老人说着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只听“咻”一声,跳出只四不像的小兽,冲着无涯老人温顺地垂下头。
无涯老人伸手摸了摸铃儿的脑袋:“铃儿,你陪钰萧去一趟崇宇国。
记住照顾好钰萧,不得有闪失。”
“咻”铃儿转头蹿到钰萧左肩头,用头蹭了蹭钰萧脸颊,惹得钰萧直摸它脑袋。
钰萧有点不放心道:“师尊,铃儿不在我有点不放心您啊。”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还有阿廷会照顾我,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
你没去过崇宇国。
何况黍糦国被鮏兴国占领之事,已让天下不大太平,或许战事随时会一触即发。
你独自在外,任何事多考虑考虑,不要过于盲目。”
无涯老人边叮嘱着钰萧,边抬头朝里面喊了声:“阿廷,把那把断离剑给我取来!”
话音刚落,阿廷已取了一把剑过来,交给无涯老人。
无涯老人接过剑,用手轻轻的抚过。
然后递给钰萧道:“是该重新给她找个主人了,一晃快十五载,老夫都没动过她。”
钰萧接过剑不解地看看外表,只见灰黑色的外壳极其普通,样式看着是一把寻常长剑。
他拿起剑柄刚准备拔剑,说时迟那时快,无涯老人手指打出一丝气劲即刻将剑柄按住。
钰萧抬头不解地看着无涯老人:“师尊,这是......”
没等他说完,无涯老人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道:“此剑名为断离,剑出鞘,不离即断。
正所谓剑出鞘、肠寸断,离了天下也离人。”
无涯老人见钰萧还在怔怔的打量着剑,便详细解释道:“徒儿,此乃神剑,凭你现在的剑术,应该能把控自如。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莫要使用此剑。
此剑一出手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
凡事皆有万一,我怕你此去碰到危险,有这剑护身如同有千百名勇士,可保性命无忧。”
钰萧听后满脸的感激之情:“师尊对我太好了,钰萧定不忘师尊教诲!”
“徒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无涯老人问。
钰萧不假思索道:“师尊,我准备明天就动身,在年关前赶回来。”
无涯老人点点头道:“好、好,速去速回!为师等你好消息。”
钰萧从无涯老人地方出来,快速瞬回到郡国公府上。
......
再说苏苏一行三人,走了三天二夜,在第三天的下午来到了一个渡口。
三人就向旁边的人打听。
阿其走过去问一位挑担老人:“老人家,这个渡口是去哪里的?”
挑担的老人瞧了瞧阿其的打扮道:“敢问小姑娘是去那里的?”
阿其想都不想的说:“嗯,我们去崇宇国。”
老者看起来挺和善:“小姑娘,去崇宇国就是这个渡口,摆渡过去要一个多时辰。”
阿其礼貌作揖道:“好,谢谢老人家。”
坐船摆渡的人不少,大家都有秩序排队,陆续上船。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好,片刻后船家便启航了。
他们坐的船有些规模,共上下二层,苏苏他们坐在二层。
苏苏环顾四面,原先平静的河面上,由于船的推动而撩起波澜,船速不算很快。
虽已入冬,可两岸植物依然茂盛,吹过来的风也并不刺骨。
坐在苏苏旁边有两位姑娘正聊得高兴。
她心想要一个多时辰,那就听别人聊聊八卦呗。
于是故意眯着眼睛,头靠在阿其肩上装睡。
阿其以为苏苏坐船不舒服,也没敢打扰她。
“我那天运气真好,也是在这个渡口,看到舜华国的郡主了。”
“是吗!那天我没来,好可惜,听说气派很大的。哎,青芒,现在有空,你就给予姐讲讲呗。”
被叫青芒的女子,着一身粉色衣裙,长的也蛮好看,只见她的眼中亮了起来。
“那天是早上,我刚坐船到对面渡口。还没下船,就看见官家的人在管,不让闲杂人等上前。
我就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时候,有一艘写着舜华国字样的大船,向我们慢慢靠近。
前面船头是大红的球花彩带,船二边也是,反正都是披红的。
后来从船上下来一大帮子人,站到二边。
紧跟着是一箱一箱,哦不,应该是一大箱一大箱的嫁妆,起码有二十几箱。
然后走出来的是喜娘,由二名丫鬟搀扶着。
手里拿着青色玉纱铺扇面,走得慢慢的。
你没看到,那喜娘的脸白里透红,可太好看了......”
予姐等不住问道:“青芒,听说那个喜娘是舜华国的大郡主,她的容貌在舜华国也算是倾国倾城......”。
“予姐你听我说呢,你知道在喜娘后面跟着谁,那可是舜华国的大王子,大王子亲自来送亲哎!
那大王子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啊,我远远看见心都快跳出来了......”
青芒说着眯起眼睛似乎正陶醉其中。
予姐打断青芒道:“那你又没去看过崇宇国大王子婚礼现场。”
青芒被这样一说,垂头丧气道:“是啊,我们平头百姓家怎么可能看到王子的婚礼。
不过予姐还不是一样,也没看到,嘻嘻。”
青芒回过神道。
予姐显摆着说:“谁说的,我是没见着,可和我在同一书斋上学的学友,她跟着阿父去参加了。”
青芒急着问:“快、快,和我说说。”
这时,坐在两位女子对面的一名脚夫搭话道:“这我知道!那天他们一大帮人下船后,就在旁边崇宇国的驿站休整,是我们本国大王子安排的。休整完,就坐上马车直朝宫里去完婚了......”
还没等脚夫说完,予姐打断道:“青芒,别听他的,这种事只有我那学友知道的详细。
我那个书斋的学友说,当时是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