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书生看旁边没人注意他们,继续道:“你知道为何金家不同意柴家的婚事吗?
今天午时有人去金府拜访,却一直没人来开门。
那人推门进去,可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从进门就看见一路鲜血,全是死人……”
被青衫书生一说,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目光全都看向他的嘴,希望他快点讲。
可青衫书生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反而有点得意,慢慢悠悠地说道:“金府被灭门了!”
“啊!”
“啊......”
所有人都发出惊呼:“真的吗,不会吧!不会是因为拒绝婚事被灭门吧!”
“那是被柴家灭门的吗?”蓝衫书生问道。
青衫书生赶紧澄清道:“我可没说!那是你们自己猜的。”
众人一听都闭嘴了。
青衫书生又道:“更神奇的是,金府只有金二小姐独活!”
旁边有人附和道:“怪不得刚刚看到路上有好些官兵,还在想是什么情况。
平时在都城,很少看见官兵这样成队的在路上跑。”
素青色衣衫书生还是半信半疑道:“这事确切吗?半天过去了,为何没有消息传出来。”
“哎,千真万确。这是官府压下来不允许外传,怕弄得人心惶惶。
毕竟金家在舜华国商界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金家和萧家在都城,也算是商界的二驾马车了。”
青衫书生摇头叹息。
这时,只见那蓝衫书生小心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便低声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那萧家公子在上次走商时,也就是出发时刚走没一月的时候,曾传来过一封信。
后面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了。
那商队里的人,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而且没有一个人回来。
我估计啊,也是遭遇不测了。”
苏苏听着他们的谈话,心想那个他们提到的金世财,不就是那次在李员外家碰到的那位吗?
被灭门了,怎么会?
像他这种级别的商户都会惨遭不幸,那些小家的商户生存不是更如履薄冰吗。
还有他们说的金家二小姐,会不会就是上次来珍珠贝买首饰的那位。
上次听金世财说过一句,小女在你珍珠贝买了夜明珠。
那个买夜明珠的,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金二小姐?
接着,苏苏在听到那书生提到萧公子的时候,觉得有些耳熟。
金家和萧家为了亲事闹得不愉快,众所周知。
而他们口中的萧公子,会不会就是萧瑟?
仔细回想了下,那天自己去到西郊外的时候,看见有几个黑衣人追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那人身上流着血,眼看就要跑不动,岌岌可危。
而就在这时逃跑之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那几个黑衣人也追到了,一拥而上,举起刀准备对地上之人砍杀。
苏苏远远的看到后,立马拿出紫玉箫吹奏起来。
那几个黑衣人陷入箫声之中,手上的刀停在当下,慢慢瘫软在地。
她上前扶起那流血过多,倒在地上的人,没想到被自己在半路所救之人正是萧瑟,现如今还在她的宅中养伤呢。
但后来想想,这世上姓萧的人也多,且此萧并不一定是彼萧。
或许他们口中的二小姐喜欢的萧公子不是萧瑟。
应该没有那么凑巧的,于是她耐住性子,继续听他们谈论。
当然,在听他们谈话期间,苏苏若有若无地感受到有一股视线在她的脸上打绕。
但因这视线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苏苏也就没有在意。
那青衫书生接着蓝衫书生的话道:“听说那萧夫人因为一直没有收到萧公子的信,都急得病倒了。
如果不是后来诊出萧夫人有孕,转移了萧夫人的视线,这萧家就得准备办后事了。
哎,到时候这萧家,估计就真的要后继无人。”
青衫书生也叹息道:“哎,可惜啊。商界两驾马车就此落幕,对我舜华国也是损失!”
那素青色衣衫的书生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地说道,还伴有点叹息。
苏苏听他们的对话,没想到金二小姐喜欢的那个萧公子,还真是萧瑟。
自从自己救了萧瑟,把他带到府上,人还一直昏迷着。
经过自己和郎中的救治,性命是保住了,人昨天也醒过来,但郎中也说恢复还需时日。
本来,自己救了萧瑟后,也想把他送到萧府,或通知萧崎来接人。
后来一想,既然在都城的西郊外遭到黑衣人追杀,肯定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都城西郊并不远,赶在这种地方动手,背后之人肯定不简单。
还是在等等,等萧瑟醒过来,问问情况在说。
所以一直等到昨天萧瑟醒过来时,苏苏才问他,是否把他送回家去。
可萧瑟却摇着头拒绝。
她看萧瑟还这么虚弱,就听郎中的意思,等他恢复再说。
把萧瑟救到府上这件事,除了阿其知道,还有一个服侍萧瑟的侍从知道,其余没有任何人知晓。
她把萧瑟安排在最后面的一个房间内,很少有人去那里,苏苏连钰萧和阿曰都没说。
当然,她也是怕钰萧和阿曰担心自己。
潺汐默默地听着,瞄了那桌几眼。
这时,就听见耳侧传来慎茹惊讶的声音:“这位姑娘,之前观你就觉得你有点面善。
现仔细一瞧,才发现你眉眼之处和夫君长得相似,还和一位长辈长得有些像。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说着,慎茹下意识地想起了之前在夫君书房里,看到的潺汐姑母的画像。
潺汐闻言,也下意识地看了下眼前姑娘,比之前看得久。
但视线并没有一直停留在苏苏身上,免得让人觉得被冒犯。
随即,潺汐垂下眼眸,发现慎茹说的没有错,是有点面善,越看越像一个人。
苏苏在听到慎茹的疑问时,便明白之前观察她的视线,是来自这位夫人的。
虽然好奇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答道:“这位夫人,唤我为苏苏就好。”
“苏苏。”潺汐闻言,在一旁喃喃自语。
随后抬头望向苏苏道:“姑娘可是来自黍糦国。”
坐在身侧的慎茹听到潺汐的话,想到之前夫君说过,他的姑母就是黍糦国的王后,姑母有一女儿名唤舒舒。
随即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苏苏。
这时,苏苏被潺汐的这一问话惊到:“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