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钧站在一旁感叹道:“没想到叶兄你竟然还有这等技能,害得我在一旁担心不已。”
苏苏与谢小姐也没想到叶漓还有这一手。
此时子钧看到一幅画上的人,突然惊讶道:“哎,这人看着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好像是一家酒楼厨房里的伙计。”
子钧拍着脑袋思索回忆,过了片刻眼睛一亮,说道:“对,我想起来了,是在醉香楼里的伙计!”
苏苏听闻后,眨着眼说道:“今日动静那么大,再者那暗道里肯定还有另外一条通道没找到。
依我看,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为好,免得再生意外。”
众人点头同意,觉得要仔细安排计划才行,不可莽撞。
大家出了京兆府后,羽涅他们准备先送苏苏回去。
叶漓、子钧他俩则送谢小姐回去。
羽涅他们送苏苏回天机阁后,嘱咐苏苏不要参与此事,太过危险。
然后两人才回到了睿王府,把事情的经过向慎之汇报一遍。
听完羽涅和辛夷的阐述,慎之更看不透苏苏了,她到底是谁,怎么还会点功夫。
慎之沉吟了下,让羽涅和辛夷今晚就去醉香楼查个究竟。
虽如苏苏说的,怕动静太大,打草惊蛇。
但要是再等些日子去查,或许早就人走楼空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
.......
当夜子时,夕水街上虽然还有几家店铺开着,但也不像白日那般人声鼎沸。
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徘徊。
酒客赌鬼偶尔穿行其中,那醉香楼里也早已熄了灶台,室内只剩三两醉汉依旧在喝着。
醉香楼厨房后院,同样已经熄了灯火。
羽涅悄悄来到厨房后院,正要四下查看一番,却见厨房里微微有人影闪过。
他左右看了下,见没有人,便用轻功悄无声息地落到厨房屋顶。
随后轻轻掀开瓦片,向里面看去。
只见有一人正鬼鬼祟祟,在屋里东张西望。
微弱的烛火映照下,羽涅发现此人正是白天画像上的那个。
那人见四周无人,便走入隔壁放柴火的房间,不见他出来。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柴房里再次有了动静。
只见柴门打开,那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羽涅见人已经跑远,才翻身进入柴房。
再看柴房里堆砌着一堆堆的干柴,另外有几口大缸摆放在墙脚边,其中有几口大缸都盛满了水。
羽涅细细查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其中一口大缸底下的地面,明显拖动的痕迹。
看来应该是那人着急离开,来不及将痕迹打扫干净。
羽涅用力搬开大缸,大缸底下有一木板遮盖。
取开木板,下面是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口,看样子是个地窖。
懂了,先用木板遮掩,再用大缸压住木板,基本没人会查看这口大缸,更不用说是大缸底下。
羽涅猜测,看样子这条暗道应该通往那宅子里的书房。
查完这些,羽涅将大缸恢复原位,悄然回到了睿王府。
慎之也没睡,坐在笛央轩的书房中看书,辛夷则坐在一旁打着瞌睡。
羽涅来到书房,把晚上查到的一切细细说明。
“主子,这醉香楼的幕后老板是柴国公。
在这家酒楼的柴房里有一地窖,属下见他进入地窖后,出来时神色有些慌乱。
还有,属下在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一暗卫从一小巷子那里出来。
等那暗卫走开后,属下去那查看了下,发现谢家千金的侍女已经丧命。
而且尸体正化为血水,在她的手里还发现了一张纸条。”
羽涅说着把纸条递给慎之。
“化尸水,侍女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慎之嘴上说着,手里接过纸条一看。
纸条上面写着:事有变故,今日子时,西啡巷见。
正好这醉香楼就在夕水街上,距离西啡巷仅仅相隔了一条小巷子。
慎之眼角微敛,心里微微思索了一会儿。
说道:“看来这谢小姐被绑架一事,跟这侍女脱不了关系。
羽涅,你去查查,这侍女最近与何人接触过。”
......
舜华国,京兆府。
京兆尹石大人在书房踱步,正左右为难。
原来今日衙役已抓获一人,而且查到那处宅子的主人是醉香楼的掌柜。
他叫来掌柜问话,但那掌柜却直接拿出一块令牌,当他看清令牌上的文字之后,就知道没法查下去了。
只因那令牌是柴国公独有的,而柴国公是当今国舅,是陛下最宠爱的柴贵妃的弟弟。
偏偏这事又是睿王爷发现的,睿王慎之除了王爷这身份,又是当今的大王子。
这两边,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得罪得起的。
翌日,一群衙役朝着醉香楼的方向小跑而去,前头带路的却是子钧。
毕竟他见到过那个厨房伙计的样貌。
队伍两旁,还跟着羽涅和辛夷。
醉香楼掌柜远远看见人群前头的羽涅几人,就已经知道,这事睿王是肯定要插手了。
掌柜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逃跑,穿出门向前狂奔。
但是羽涅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见掌柜从店门穿出,就猜到对方要逃,立马上前将其擒获。
衙役们冲进酒楼里,把所有人都带出来,子钧很快就看见了之前画上的那个家伙。
伸手指着他喊道:“没错,就是他,抓起来!”
衙役取出画像,一经对比,发现确实是此人,跟画里的简直一模一样。
等衙役把人都带到官衙的时候,衙门外面早已站满了人,个个都伸头探脑地看着里面将要发生的事。
“威......武……”两旁的衙役杵着棍子喊着。
京兆尹石大人端坐在高堂上,拿起惊堂木一拍,问道:“堂下何人?”
此时,已恢复女装的谢小姐站出来回话:“启禀大人,小女子本与侍女一同在河边赏景,谁知在赏景时突然走散。
此人跟在我身后,用迷药迷晕了我。”
谢小姐指着其中一人道,正是上次在河边带走她的人。
又指着另一人说道:“此人是他的同伙,中了迷药期间,我迷迷糊糊醒来过一会儿,见到过他。”
这时,站在一边的子钧上前道;“启禀大人,此人是醉香楼厨房的伙计,我有一次酒喝多,如厕时候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