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念回到家,并没有着急做什么,等晚上苏安回来,她难得没有发脾气,而是将钟岁言的诊断跟苏安说了,苏安听后也是震惊不已,他沉着眼睛,半晌才看着郑佳念道“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幕后搞鬼的人。”
郑佳念点头,看着苏安,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苏安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看着她这模样也是心疼,说到底是他忽略了郑佳念,对她照顾不周。
郑佳念眼眶红了“是我不好,我疑神疑鬼,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苏安舒了口气道“不全是你的错。”
是他没有照顾好郑佳念,若是他早找个大夫来看看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郑佳念知道他怎么想,她说“之前我是找大夫看过的,但是大夫没看出什么来,今天这个大夫的医术很高。”
苏安点头“倒是又欠了公主一个人情。”
郑佳念想起想起之前猜疑的话来,不由的一阵脸红“改天,我登门感谢公主。”
苏安的动作很快,他知道周围不少人都盯着他,所以他一点也没有要掩饰,将府里几个可疑的人全部抓了起来,郑佳念吃的用的全都换了一遍,又吃了钟岁言给的药,慢慢地好了起来。
施落和卫琮曦在澜京转了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地段并不繁华,但是离主街不远,环境也很不错。
施落道“这里还行。”
卫琮曦也觉得可以,便交给了小七,让他联系买铺子的事情。
第二天,施落起的很早,亲自做了几个菜,又换了衣服,梳妆好,便让人将钟岁言接了过来。
钟岁言很郑重,他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
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散漫,施落敬酒算是正式拜了师。
她忽然想起了萧老头,当初在大殿上萧老头否认了她是自己的徒弟,难道也是为了让自己拜钟岁言为师吗?
钟岁言道“既然你拜我为师,从今天开始,就要好好的学习医术吗,改掉你自由散漫的坏毛病。”
施落点头,钟岁言说的没错,她就是属青蛙的,点一下动一下,没有人督促便十分的懒散。
钟岁言吃了饭,便走了。
他走后,施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卫琮曦点头“或许吧。”
拜师之后,施落便去南越府找钟岁言学习,钟岁言最擅长的便是施针,这些萧老头之前教过,跟钟岁言说的有些出入,钟岁言道“萧战的东西都是我师父教的,太死板,我的都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你照着学就是。”
“是。”
钟岁言对待医术的时候很严厉也很严谨,而且他有一套自己的办法,之前施落不懂的地方经过他一点拨,很快就明白了。
施落忙的很,卫琮曦这边也不闲着,郑云若那边很快有了消息,小七道“公子,是个太医。”
“太医?”
小七点头“属下查过了,能和郑云若接触的除了侍卫就是太医了,而侍卫没有允许不许去后宫,剩下的就只有太医了,属下便去查了查,最近有可能的就是太医院以为姓钱的太医了。”
卫琮曦沉默道“她打算怎么做?”
小七道“她现在着急了,皇帝还不知道,一旦知道了”
小七没有继续,而是冷声道“要不要安排一下,拿掉”
卫琮曦摇头“告诉郑云若,这个孩子是皇帝的。”
小七一怔。
卫琮曦又说“太医院那边不是有那个姓钱的吗?”
小七点头“属下明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周使团终于回澜京了。
施落事先并不知情,她最近忙的昏天黑地,这天她也是早早的到了南越府,钟岁言在教她怎么诊脉,也是施落最发愁的。
钟岁言仔仔细细的给她讲解了之后,施落便开始给钟岁言把脉,学了几天了,也算是效果,至少比之前强多了,施落才知道,原来医术这东西不是自己看书就能学会的,之前她学的不好,不是因为她太笨,而是因为萧老头藏私了,他只教了施落点穴,其他的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从来没像钟岁言这么认真的教过,施落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钟岁言见她走神,问“想到了什么?”
施落说“我可能太容易自我感动了。”
钟岁言忽然笑了“怎么?萧战没教你?”
施落点头“我一直觉得就算是他做错了事情,起码他之前对我还算是不错的,可现在我觉得我有可能想错了。”
钟岁言道“你的确是很喜欢自我感动,从他把你换走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你的仇人,仇人就是仇人,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施落点头,是她自己圣母了,若是萧战没有防着她,怎么会不好好的教她医术?他接好了卫琮曦的腿,又给了他一个错误的方子,施落不敢想,若是没有钟岁言,卫琮曦会怎样。
她舒了口气“人真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钟岁言嗤笑一声“有什么复杂的?”
他不觉得,要么是朋友,要么就是敌人,对待敌人,钟岁言从来不心慈手软,都是直接按死,能挫骨扬灰,就不会选择活埋。
师徒两个人说着话,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如月,出去看看。”施落说。
如月很快就回来了。
“殿下,是乐善公主来了。”
乐善和晋王还没有办婚礼,自然是要先住在南越府的,同时来的还有南越不少随从,以及几位宗亲和大人,算是来送乐善的。
这么一来,肯定是要住在南越府的,萧墨已经占了一个院子,剩下最好的院子自然是施落之前住过的那个,好在施落的东西早就让人搬到了长安侯府。
“乐善公主是想住在公主之前的那个院子。”如月说。
施落没什么意见,这本来就是接待南越使团和官员的,施落自然不会霸占。
“随她吧。”
如月问“殿下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施落想了下,于情于理,她都该过去打个招呼,她回头看了钟岁言一眼道“师父,我带你去看看那个”
钟岁言很快便明白了,他起身道“是该打个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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