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月快速翻动桌上的资料,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哗啦——”
“找到了!在这里,七年前他们在西北沙漠无人区发现一处绿洲,里面似乎有人为督造过得痕迹,他们在雨林深处发现了一排雕塑,这雕塑就是青鸟,甚至还有我们在云顶天宫发现的人面鸟。”
齐月月指着上面的句子,眼神都雀跃起来。
这足以说明,这个地方可能间接的或者是直接的论证了他们的想法。
“我们准备去看看吗?”
无邪兴奋地说着,月月说了,他们每次出行属于出公差,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现在还不去,等确定好位置我们再去,现在我们去趟医院,把这杯饮料给三叔喂下去。”
齐月月从冰箱里掏出一瓶橙汁,为了表现出对自家三叔的爱,她甚至是准备的鲜榨的。
“先去给他买点饭。”
闻言,无邪嘴角疯狂上扬,从抽屉里取出他的小本本准备对自家三叔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询问,想来他是愿意的。
杭城第一人民医院。
无邪提溜着午饭,身后跟着拿着果篮的齐月月。
两人疾步进了无三省所在的住院部。
“三叔!我跟月月来看你了!”
无邪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一进门就兴奋的扑到了自家三叔的床边,用那双湿润的狗狗眼盯着他。
“来都来了,带什么水果。”
无三省笑呵呵的接过,潘子顺手就把无邪提溜来的午饭给无三省摆上了,还打开了那瓶鲜榨果汁。
“今儿,吃的这么好啊。”
瞧着桌上丰盛的午饭,无三省心里总觉得不对头,这俩货不会想暗害他吧。
“月月买的,她说病人需要好好补补,所以买的比较多,你吃不完我就带回去自己吃了。”
低头削苹果的无邪随口接了一句。
“月月买的呀,那我得多吃点。”
无三省嘴角扬起开心的弧度,拿起桌上的果汁就来了一口,清透的果汁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沉闷的空气,喝完整个人都精神了。
恰逢这时,潘子接到伙计的电话,跟无三省说了一声匆匆离开。
时间缓缓而过。
“嘭——”
随着无三省倒下,无邪把手里的苹果一丢迅速起身将门反锁。
“下一步怎么办?”
“把这个给他灌下去,等他醒来就只会以为自己的睡了一觉。”
齐月月拿出一管果绿色的液体,看着以头抢地的无三省有些不怀好意。
闻言,无邪迅速捏起无三省的嘴巴给他灌了进去,入口的一瞬间他在无三省的脸上看到了狰狞,下意识闻了闻空掉的试管,苦涩腥臭的味道快速在他鼻尖蔓延。
“呕——月月,咱就没有好喝点的魔药吗?”
“临时熬得能好喝到哪去,有用就行了。”
齐·实用主义·月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上前摇醒了无三省。
“月月啊,怎么了?”
无三省茫然地睁开双眼,眼神涣散一看就没有彻底清醒。
“啪——”
清脆的拍巴掌的声音响起,无三省像是被操控的木偶随意地挣扎了一下,便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呆滞的看着前方。
“可以问了。”
话落,无邪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
第一句。
“你是谁?”
大约停滞了三秒,无三省缓缓地张开口,但结果……
“解连环。”
闻言,两人迅速对视一眼,满脸的惊愕。
“无三省去哪了?”
无邪理智回笼,双手握住病床的栏杆扶手,眼眶微红。
他甚至赞同了当初他们在海底墓齐月月说过的那句话,“解连环害我无三省”。
然下一句。
“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无邪想捶死无三省和解连环的心都有了,合着两人都没事,玩‘猜猜我是谁’呢。
也不想想小花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一个个不负责的老家伙。
“无邪,冷静,接着问。”
齐月月抬手拽了拽已经攥拳头的无邪,示意他接着问,吐真剂无三省喝的不多,过了药效还得给他喂,麻烦得很。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以无邪为靶子,引动各方势力,走我们走过的路,我们准备了后手,就是还未曾参与进来的解语臣,我们……”
“解九当年做了什么?你们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汪家人的存在的?”
无三省沉吟了半晌,缓缓说道。
“当年老九门被“它”清剿,所有人散尽家财趋福避祸,选择了通过家族筛选洗白的计划,而解九爷则选择以筹码交换威胁上峰,换取一时的平静,最后一次性完成洗白……”
此事还得从1956年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失败后,张麒麟被关格尔木疗养院开始。
九门当时分为两派,一派直接隶属张启山管理名为“陈情派”,一派则属于自由。
自张麒麟被关之后,“陈情派”势力越来越大,一边继续进行长生
秘密的搜索,一边对想要退出的另一派围剿清理。
七十年代初,陈文锦、霍灵这一代人二十不到的时候,“陈情派”背后的组织势力已经对他们完成了一轮筛选。
而此时,对史上最大盗墓行动出土帛书的破解也进入尾声,他们发现了样式雷与张家的关联。
所有线索指向了广西巴乃的张家古楼。
当时想要知晓秘密的主要人物病危,他委托一位白瘦干净的主事人亲自来到了巴乃主持工作,留下了部分影像资料。
1976年,考古队由老九门第二代在巴乃再次集结,除了几个核心人员,其他人并不知道,此行目的表面上是在探墓,实际上却别有心思。
一部分核心力量进去古楼进行勘探,包括“陈情派”的陈文锦、霍玲,也包括了名叫张麒麟的“鬼影”而“张麒麟”也不过是一个张家族长的代号。
另一支队伍留守外部扎寨支援。
此时,分头行动的两支队伍均遇到了突变。进入古楼的先行勘探队伍遭遇到了古楼的强碱陷阱,几乎全军覆没,仅陈文锦、霍玲等少数人员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