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们司家的人,我老公怎么可能被警察带走,老太爷又怎么可能急火攻心一病不起!都是你们司家人给害的!”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一出来必然会影响到分家问题,他们夫妻不仅得不到应有财产,还会连累儿子顾天翊。
自打得知顾守业被带走,江敏淑就以泪洗面,哭的不单单是自己的后半辈子,更多的是心疼儿子。
江敏淑越说越激动,上前就要动手。
“妈!妈你冷静!”
顾天翊在一旁拉着。
可江敏淑正是情绪比较失控的时候,哪里能拉得住,眼见着就要一巴掌打到司喃意脸上,猛然被顾云嗔握住了手腕,并狠狠甩向一边。
江敏淑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顾天翊连忙将母亲搀扶住,并怒意横生的看向顾云嗔:“三叔,你要是敢动我妈一下,我就顾不上你是长辈了!”
顾云嗔淡淡的睨他一眼,显然不是很有兴趣跟他一般见识。
尔后转眸看向满脸怨气的江敏淑,说道:“大嫂,你应该搞清楚,是大哥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警察赶到的及时,三条人命都会死在他手上!”
大致情况警察在传讯调查时都已经说的差不多,江敏淑顿时被顾云嗔噎了一下。
可她实在不甘心。
她恶狠狠的看着顾云嗔,说道:“守业进去就没人跟你争了,顾云嗔,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呢?说不定这时候败露,都是你一手操控的!你平时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心最黑,本就是个搬不上台面的东西,如果不是老太爷心软,顾家哪有你一席之地?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一手栽培你的老太爷吗?”
顾开胜与李美玲夫妇俩看好戏似的站在一旁。
作为顾老太爷的三子,顾开胜没什么本事,整天就只知道游手好闲,并没有公司里面的实权,只每年拿干股而已,说他是蛀虫也不为过。
也因此他是记恨顾老太爷的,恨不得老家伙今天就死。
而且现在少了顾守业,分家产还能多争取一些。
作为顾云嗔的生父,虽说没有尽过一天责任,可听着自己大儿媳公然辱骂顾云嗔时,作为当事人的他,还是因着当年的事情感到无地自容。
他正欲上前阻止,却被原配妻子程佳慧拉住制止。
司喃意最是知道顾云嗔身世的可怜,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能说那些尘封已久的事情。
即便被人知道当年叶蕾是受害者,也不会替顾云嗔扳回一局,反而还会有更多难听的话接踵而至。
她紧紧的拉着顾云嗔的手。
顾云嗔立刻明白她的意图,用更加有力的动作回应她,并微微偏头在她耳边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说完,他再次看向江敏淑,说道:“他什么时候商业犯罪,什么时候杀人,是我可以操控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倒希望那些做了错事的人,都能得到应有的报应!”
顾云嗔这话说出来,顾开富顿时心底一颤。
很明显已经对号入座了。
作为长子,顾开富这才道貌岸然的开口说道:“都别吵了,在抢救室外面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也不怕人笑话!”
他一声令下,江敏淑不敢再说话。
这时。
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透着难掩的急切。
不多时,江晚晚和家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爷子身子骨不是一直都很硬朗吗,怎么突然住院了?”
安彤向众人了解情况。
江东海目光扫过顾云嗔,看向顾开富,也客气的询问情况。
顾开富表情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们一家会突然出现。
实际上,今天江晚晚与安彤商量后决定一起去找顾老太爷,求老太爷帮忙制造与顾云嗔独处的机会,好方便她们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可谁成想,一到顾家就被告知顾老太爷生命入院的消息。
顾开富意识到江东海不知道全部事情,便只是随口说了几句。
江晚晚来到顾云嗔跟前。
看着他与司喃意紧紧拉着的手,心里嫉妒的快疯了,可脸上却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云嗔哥哥,你和喃意姐姐官宣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错把自己对哥哥的依赖当成别的感情,也因此惹出了不少的麻烦,我现在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好吗?”
对于顾云嗔和江晚晚之间的事情,司喃意已经在苏明哲口中听说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的一点也不假。
哪怕听着江晚晚说出这番话,司喃意对她依旧无感。
她毕竟是外人,对于顾云嗔答应好兄弟照顾其妹妹的事情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并不反对,而是选择尊重顾云嗔。
顾云嗔瞅着江晚晚,神色严肃:“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
江晚晚眼睛一亮:“云嗔哥哥,你不怪我了是吗?”
“不怪你。”
江晚晚立刻蹬鼻子上脸,作势就要亲昵的挽住顾云嗔的手臂,却被顾云嗔下意识躲开了。
江晚晚的动作因此扑了空。
顾云嗔随即说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还是要注意一下言行举止,况且……我和喃意快结婚了,我不希望老婆误会。”
这声老婆叫的,司喃意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而江晚晚的心情就没这么好了,她甚至有种如鲠在喉的难受感。
经过及时救治,顾老太爷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
主治医生检查过,确定现在各项指标趋于平稳后,才同意他见家人。
但要求只能见一个人。
顾老太爷没有一丝犹豫,叫顾云嗔进入病房。
当医生叫顾云嗔的名字时,作为长子的顾开富很是意外,他试图向医生争取一下。
可医生很是严肃的说道:“不好意思顾先生,这是顾老太爷的原话,他让顾云嗔先生进病房,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交代。”
后面这句话更是令走廊外面的人全都坐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