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余杨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个洞口，上面有个老人翘着腿在吸烟，天上依旧是白云朵朵。
掉下来的时候，余杨觉得自己就像从天而降的加里奥。
尖叫声中，是无尽的恐慌，那种恐高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
起身后，余杨小小的用力一跳，跳出了几米高的坑。随即用力一甩，摔掉身上所有的泥土和碎草。
“师父，我跳上了云层。”
“嗯，不过你又下来了。”叶苍鸣依旧吸着老汉烟，发出烟叶燃烧的嘶嘶声。
“控制不住，感觉体内的灵力又强了不少。”
“如果我没猜错，你体内应该不止一种灵力，还有人间善念的灵力。”叶苍鸣声音很淡，眼神却一直盯着余杨。
“人间善念？师父您的意思是，我是可以修行的人类？”余杨大叫一声，本以为自己要靠符篆的灵力去修行，没想到突然之间又多了一股人间善念。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飞升为仙指日可待。
就好比自己只有五十块钱，突然五十块又生出五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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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这种情况，不说几亿年，但几万年肯定再无一人。我记得在古书上有看到过一个能掌握符篆灵力的人，可惜最后渡劫时死了。”叶苍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人间善念的人类，其实还是挺多的，只是他们很少显露，社会上那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大多都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余杨静静的听着。
“其中，无论哪种灵力，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都是很恐怖的存在，最后都能飞升成仙，至于两种同时拥有会达到怎样的效果，我想目前活在这个星球的人或妖魔，甚至是天上的仙都没遇到过，我在古书上也没有看到过。”
“那两种灵力都有，是不是就无敌？”余杨问道，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如果两种灵力能完美融合的话，不过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就是异能者，跟你这个略有不同，他们是通过特殊的修炼方式，能同时拥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灵力，最后无一不是爆体而亡。”
卧槽！！！
余杨为之一震，看来灵力多了也不是好事，又是渡劫，又是灵力冲突的：“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我只能跟你说三个字，不知道。”
叶苍鸣敲了敲烟杆上的灰，突然问道：“你身上的人间善念小狐狸知道吗？”
“她应该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人间善念，那就是跟她一起做善事的时候获得的，但别人也做过善事，为什么别人不能拥有这种灵力？”余杨还是很好奇，别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自己有。
之前还以为是好事，但听叶苍鸣这么一说，还没有单纯的只会符篆灵力好，万一今后两种灵力跟小两口一样，没事闹个什么矛盾要分手，那我这小小躯壳怎么受得了。
“千万不能让她知道，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也不要说，包括你的亲人在内。”叶苍鸣说这话的时候，十分严肃。
“为什么？”
“这世上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法器，你知道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灵器。”
“这世上有一种最令人嫉妒的体质，你知道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灵体。”
对叶苍鸣这种吊人心态的态度，余杨觉得很不爽，不过听他的意思，自己好像是灵体。
灵体，刚听名字就仙气十足有木有。
“灵器，能吸收万物的灵力，不过这些都只是传闻，谁也没见过，还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至于灵体，据说能同时容纳宇宙间所有的灵力为己用。”
“那不就是造物主？”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只是传言，许多别有用心的异能者，就是想通过特殊的修炼方式来改变身体的承受能力，从而获得所有灵力，但最后都一一失败。”
“按您这么说的话，我这也没必要藏着，反正身体是我的，他们拿着也没用，总不可能把我身体给抢过去吧。”
“你还别说，他们真的会把你的身体抢过去。”
叶苍鸣微微一笑；“小子，你太天真了，还是不了解修行这一行，早在几千年前，就有人试图去研究这种体质，如今科学那么发达，万一哪天你被这群人抓去，那肯定是要被解剖分析的。”
“我去。”
余杨好像见到自己躺在一个密室中，然后周围都是一些穿着白大褂的神秘人，手中拿着各种手术刀的场景。
刚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只是个普通人，体内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全凭驱动法器来驱魔，所以我不太清楚体内有灵力是怎样的一个感觉，但你自己应该清楚，你体内的两股灵力现在的情况，你可以试着坐下来感受感受。”
余杨深吸一口气，然后静坐在草地上。
“平心静气，用心去观察，去体会。”
余杨渐渐闭上眼睛，开始试着去感受两股灵力的波动，没一会，体内两股灵力开始涌动起来。
忽然，余杨周身散发着两道光，一道是黄色，一道是白色，两道光相辅相成，彼此交叉着，期间偶有接触，但又瞬间分离，双方似乎都在试探着。
余杨看不见外面两道光，但体内的情形十分清晰，两股灵力看上去相安无事，却又彼此在试探。
之前刚接收到人间善念的时候，余杨觉得全身舒适无比，那是因为人间善念的特点。
博大。
如今人间善念的灵力越来越强大，已经能够和符篆的灵力分庭抗礼的地步。
于是试着融合符篆的灵力，但符篆放肆奔涌，呈现出它刚强不屈的一面，这就导致两者一时不分上下，彼此试探的局面。
余杨睁开双眼，围绕周身的两道光也随之消失不见。
“师父，我......”
“我已经看到了。”
“那怎么办，我感觉它们两个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分手的可能。”余杨开始着急了。
“莫慌莫慌，大不了爆体而亡而已。”叶苍鸣淡定道。
“啥。”
余杨有点小奔溃，这该死的灵力，没有的时候啥都没，来的时候来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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