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听完之后，微微错愕，随后叹息一声，低下头来。
“师尊，给您丢脸了！对不起！”
凌奕心中悲痛，突然有些恨自己，实力不济。
即便是知道了仇人是谁，但是自己却还报不了仇。
对于生母凤幼薇是如此，对于师尊玄经亘也是如此。
“若是其他武者神魂，哪怕是大地尊者，死后也是孱弱不堪。可是我，却能够将剑山自成空间，这种力量，难道你不好奇么？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玄经亘看到凌奕的样子，微微一笑，随后话锋一转，又是开口说道。
“师尊，这是为何？”
凌奕听到玄经亘的话语，这才明白过来，玄经亘这一连串的发问是什么意思。
经过玄经亘的提醒，凌奕从刚才滔天的仇恨之中走了出来，看玄经亘的样子，顿时感觉似乎又有点奇怪。
“师尊现在的状态……好像是很奇怪。若是仅仅是神魂状态，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强大……”
“寻常武修，若是肉身被毁，仅仅是神魂，应该孱弱无比，七日之内，甚至神志不清，难以认识自我……”
“但是师尊，你现在的情况，不仅仅是强大，似乎还和整天地融为了一体。这，弟子有些不明白！”
凌奕开口说道，眼中满是惊奇之色。
“奶奶的熊！老子也有些看不明白！”
屠屠从凌奕包裹的黑袍之中爬了出来，随后看着玄经亘的神魂，也是摇头晃脑，难以认清玄经亘现在的状态。
“哈哈哈……我当年获得了真龙会的第一名，成为了第一真龙天骄，吸纳了中州大量气运。随后，被中州这方天地，封为了中州守护神。”
“中州守护神，成也这个身份，败也这个身份。”
“我成为中州守护神之后，对于武道感悟，一举一动，便是有着中州天地相助，能够超越寻常武修的修行速度。但是，当我达到大地尊者的顶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中州守护神，不是索取，而是付出。是对我的一种禁锢。”
“即便是我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中州天地的顶峰，难以突破之后，我也不能离开中州。因为，我是中州守护神，我身上也是背负着责任和义务。”
玄经亘那虚幻的身影，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当日那四人先是设下毒计，引我去了白骨葬生之地……”
玄经亘开始露出了追忆之色，陷入了当日的回忆。
玄经亘一句一句讲述。
凌奕听着，但是凌奕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四人生吞活剥。浑身的骨头咔咔作响，怒火冲天。
“……我剑尊道院之人，宁死不弯，我宁愿自爆，也不愿意被这些宵小诛杀！”
“所幸，我本以为成为中州守护神，是一种累赘，是我当年做的最错之事。因为这个位置限制了我的天赋，让我不饿能攀登到一个武道的极致。”
“可是，当我选择自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中州天地，没有忘记我这些年的付出！”
“我死后，我的神魂被吸收入了中州圣域的天地之中。天道轮转，我神魂融入了这方天地，换句话说，我现在就是代表着中州。”
玄经亘说完。
凌奕满脸震撼之色。
“师尊……你就是天地？你代表这中州，那你岂不是成神了？”
凌奕深吸一口气，满脸震撼之色。
化身天地，这岂不是就是成神了？
“不，应该不是成神，现在毕竟不是洪荒时代，成神太过困难。”
“当年，鸿钧老祖想要成圣，但是功德不够，因此，身合天道，手持造化玉牒，这才成为了一名圣人。”
“他代表天道，手持造化玉牒，引动鸿蒙紫气，随后收了六名弟子。这六名弟子成就了大功德，随后再成圣。”
“现在洪荒世界破碎，这中州圣域，不过就是沧元大陆的一个域罢了！甚至算不上三千世界的一个世界。剑尊身合中州天地，应该说，成为了中州代言人，在中州之中，拥有着神秘的力量。”
“但是，说一句成神，啧啧啧，差距甚远……”
屠屠听完玄经亘所言之后，摇了摇头，随后开口说道。
屠屠乃是混沌之中而生的阴阳妖兽，乃是天生的圣人，但是这种圣人和鸿钧等人自斩三尸成圣之人，论战力而言，差距极大。
可是，屠屠存活时间太长了，听完玄经亘的叙述，便是明白了玄经亘现在的状态。
玄经亘能够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虽然不能算存活，但是受限极大。
“不错，凌奕，你这只妖兽说的不错。”
玄经亘叹息一声，颇为差异地看了屠屠一眼。
昔日凌奕带着屠屠，玄经亘便是觉得屠屠不凡，如今看来，屠屠还要超乎玄经亘的想象之外。
凌奕回过神来，这才明白，为何玄经亘能够将剑山这处空间直接自成时间静止的空间。
一切都是因为，这是中州天地的力量，并非玄经亘的力量。
玄经亘，只不过是借用了天地的力量。
“我能够得此造化，存活下来，其中也有那四只畜牲的帮助。”
玄经亘淡淡一笑，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什么？那四只畜牲，不是将师尊你给害死了么？怎么还……”
凌奕大为不解。
“呵呵，为了杀我，那四人借助中央圣朝的力量，改变了我定下大地尊者不能全力出手的天地规则。随后，四人袭杀我，我自爆，对中州天地造成了难以磨灭的损伤……”
“我当年定下的规则被改变。这段时间，中州不少大地尊者出手。或是因为昔日矛盾，或是因为夺宝，各种原因，层出不穷。这些大能争斗，也是让中州苦不堪言。天地有灵，虽然不能化形，但是也如同我们生灵一般，有着自我本能。”
“因此，才会主动吸收我的残魂入了天地之中，让我成为代言人。希望我能够帮助中州平定混乱。”
“若是继续如此，不出百年，中州将会贫瘠无比，再也不复现在的辉煌！”
玄经亘叹息一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