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的~
我差点就说收下我的膝盖吧。
上来就直接查,省了我多少事儿。
“听到了?”
花窖里一剩下我们俩,霍毅就微微俯身,对着我的脸,“明早六点,真相就大白了。”
“那……你说主谋人会是谁?”
我叹出口气,看着我那三万盆花儿心还是颤的,“大哥,谁这么缺德,不盼着我好?”
这三年,霍毅的仰慕者,情敌中,谁让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谁又喜欢玩狠的,玩路子?
答案,不言而喻。
只不到最终那刻,我不想吐出她的名字,晦气……
“明早六点。”
霍毅提醒我,似不想让我沉浸在这种情绪里,“睡一觉,睁开眼,这件事就会处理完了。”
“大哥……我哪里能睡着啊……”
我牵起唇角,心暖暖的,疮口啊,真的被抚平不少,对着霍毅轻轻的笑,“我不是真的要杀人的,只要确定是谁做的就行……”
背后被人捅刀子的事儿。
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太他妈疼了!
“放心。”
霍毅哄着我,特自然就要将我打横抱起,“走!给老子看看你养的天兰!!”
“等等!”
我退了一步,眼见霍毅眸底不爽,我也起劲,“我不要抱!我要背着!”
“背?”
霍毅忍俊,手在军裤的膝盖处微微一拽,背对着我就蹲了下去,“来。”
“对嘛!”
我嘿嘿了声,对着他的背就趴了上去,阔挺的,舒坦了!
可算是被背到了。
霍毅托着我大腿一起,我还喝了声配音,高啊,真高了!
一览众山小噻~
爽!
只要不看我那三万盆蔫吧的花儿,我心情就能好点。
圈紧他的脖子,我脸侧着看他,“大哥……你是故意的吧?”
“……”
霍毅没回话,在花窖里背着我朝天兰心的花窖旁走,唇角似笑非笑,等我说。
“其实……”
我咝了一声,“就是,我姐刚才看病那事儿,你故意先拿出个钢笔和记事本……事实上,你就是想捧我,对不对?”
这方面,我很了解霍毅,这人贼,心又细。
办事绝不会一半儿一半,明显就是耍了个把式,小心思的~
给金满玉看,让她清楚,我们的夫妻关系有多好,多么坚不可摧。
要知道,霍毅就是有炫妻属性的,而且,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发狗粮!
“老子就是故意。”
霍毅抿着抹笑,转过脸,眸光璀璀,拉着长腔,“三丫~”
“霍毅!!”
我喷笑,小腿晃荡着,锤了锤他的肩膀,“我不叫三丫!”
“对,你是肖鑫。”
霍毅怡然的,看脸你哪能看出他是在背着个大活人,哪会知道,他背上这个,正遭遇着从商后的第一次重大挫折。
本来要郁闷死了,结果这俩鬼凑到一起,好像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大哥,你知道天兰为什么是兰王吗?”
我环着霍毅的脖子,到了天兰前面,霍毅又慢悠悠的缕着走,欣赏的样儿,听着我话,也不接茬儿,一副等着你普及的神情。
“天兰呢,是原产于南非森林里的一种石蒜科花卉,溥义在长云市做伪满‘皇帝’期间,天兰由东洋人送进了那所谓的宫廷,一直到解放,才流传到民间的……”
我很有耐心的讲解,注意力转移下,心情好很多,“天兰属于移民过来的,气质呢,又清新淡雅,超凡脱俗,所以就被称为花中君子……”
霍毅认真的听,背着我一直在走,我说了很久,脸又朝着他耳旁一凑,“大哥,你知道吗,明年啊,天兰就会大热……”
“为什么?”
我神秘兮兮的圈紧霍毅的脖子,“因为它会在明年春天当选长云市的市花……我会赚好多钱……你信不信?”
霍毅的脚步一顿,脸侧过,看我的眸眼笃定异常,“信。”
“……”
心幕地就空了一下,我捂了捂自己的嘴,“大哥,这事儿你不会……”
好像说错话了。
“肖鑫值得。”
没待我应声,霍毅就笑的意味转过脸,“继续,老子还没有听够。”
我浑身都有些发麻,哎呀,不敢深想,市花这种评选,不得是市民海推,专家评审,会议审议么。
当然,Z权这种东西,都清楚是握在谁手里。
“大哥,这事儿你千万别……别犯错误。”
我小心的,不敢深聊,“我就是随便说的……不,也不是随便,但……你别……”
霍毅笑音碎碎,气息一沉,“肖鑫,大哥为你做的太少了。”
“不少了!”
我伏在他的肩头,“大哥,是我为你做的少……我好像都有病……”
“嗯?”
感觉到霍毅紧张,我叹了口气,“我没怀孕。”
“?”
霍毅匪夷,掐的我腿一疼,“肖鑫同志,你要是这个时候怀了孕,老子宰了你!”
“不是!”
我眉头紧着,爬树似得朝他肩头攀了攀,说的脸红,“是你走之前吗……不也,好几次……都没动静的,我好像不孕不育……”
哥们真想过!
看电视那都是酒后乱啥的一次就中!
我合计着,和大哥这虽然只有一晚,频率在那了啊!
命中率肯定高啊。
这基因,别浪费哈!
谁知道没过多久大姨妈就来了,老中医名不虚传的,中药调节后,妈的日子老准了。
我总觉的有问题,咱这外来物种嘛,或许,就没有那命给大哥生孩子啥的,以前是怕,不敢想那血腥的场面。
现在呢,是怕什么都留不下……
“呵呵呵~”
霍毅听完就笑了,唇角牵着俊逸的互动,笑的身体带着我都发颤——
我不知道他笑啥,紧张兮兮的,“大哥,我说真的,我要是不孕不育了那……”
“不生。”
霍毅简单干脆的回,“我不在乎。”
“扯!”
我表面不信,心里热乎,“也不知道谁以前总叨咕,老子不能绝后的……”
“肖鑫同志记性这么好?”
霍毅揶揄,笑意朗朗,“老子养你一个就够了!肖鑫同志真要生了孩子,眼里还会有我吗?怀孕这件事,我们顺其自然,你不需要操心。”
“大哥……”
你真好啊。
我头枕到他的肩头,心尖儿啊,又开始冒起酸水儿,“要一直走,就这么走下去……”
“好。”
霍毅沿着我花窖中间的空地穿行,鼻息处,都是泥土的芬芳~
他自然没有听出我潜台词的意思,我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想着,这条路就是岁月,要长长远远的,被霍毅这么一直背着,不停歇,走到生命的终点,就好了。
不晓得被霍毅背了多久,他不用我喊停,也不说累,反复的在花窖中穿行,时不时的,在询问我几句兰花的品种,类别,花语,我说完,他就会褒奖,打趣。
我知道他是在转移我注意力,安抚我情绪。
但事情就横亘在那里,三万盆枯萎的兰花刺眼的很。
我在没心肺,也做不到无事发生啊。
中途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多次,都是找他的,我没听清话筒里说什么,只看霍毅的脸冷了又冷。
他让我休息,睁眼事情就过去了,我不想睡,靠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等,等六点,心乱。
后半夜三点,我有些熬不住,脸贴着霍毅的心口,迷迷糊糊的,似睡过去了。
霍毅呢,还在时不时接听电话,偶尔,交代几句什么。
隐约中——
我听到霍毅的声音有些不对,异常的冷,低低沉沉的透着威胁,“……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
谁?
“大哥……”
我揉着眼从霍毅怀里坐起,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你刚才和谁通电话了……很凶啊……是不是……”
“没事。”
霍毅搂着我的肩膀,神情柔和,“你在睡一会儿……”
“不睡了。”
我揉着太阳穴,看了眼腕表,快到六点了,脑子里,还想着霍毅刚才那声音,太冷了,阴寒寒的——
总觉得不对劲儿,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
难不成是我做梦?
或是……
坑我的人?
‘咚咚咚~~!’
“报告!”
警卫员声音在门外响起,“霍医,结果出来了!”
我立马精神——
提前到了!
效率呦~
忙不地的从霍毅怀里站起,有些着急,腿还软了下!
“小心!”
霍毅扶着我,唇角笑的无奈,“再摔了。”
“我着急啊。”
我嘟囔着,拽过椅子在霍毅身旁规矩的坐好,眼神示意霍毅,心都焦了!
霍毅看我坐好整理了下衬衫发声,“进来。”
警卫员推门而入,站到办公桌后敬礼,随即就把手上的牛皮纸袋递给霍毅,“报告霍医,花肥为氮磷复合肥,化验表明内除碳铵,氯酸钾硫酸锌以外,还有大量的氰化钠……额外添加的化学成分,针对的就是兰花,用完后三个小时之内就会烂根,萎靡,连土质一同污染。”
“氰化钠?”
我讶然,那玩意儿不剧毒么!
制作农药的啊,谁给我整花肥里了?!
要命啊!
霍毅持着报告,微蹙着眉扫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化学成分,“化肥厂那边什么结果。”
“厂长昨晚昨晚接受调查,据他交代,他这原料也是从新的供应商手里拿的货。”
警卫员中规中矩的回着,“价位低廉,首次合作。”
“供应商负责人。”
霍毅颔首,放下报告,周身寒霜密布,“姓名。”
“姓云。”
警卫员两字一出,“云莱。”
我心里呵了一声!
果然!
毫无意外啊。
单项选择哈,妈的一猜一准儿,她不玩死不舒坦啊!
“霍医……”
警卫员有些忌讳的看了我一眼,抬脚绕到霍毅的另一侧,附到霍毅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我真是竖耳朵听了,但只抓到了什么云书记。
云莱爹?
正纳闷儿——
霍毅紧绷着腮帮子就拿起电话,拨出码后要求转军线,话筒置于耳边,声音冰寒,“查一下云莱,她还是在校生,既然做上了花肥原料供应的生意,就看她有没有申报审批获得生产经营手续,少一样,就以我的名义多控告一条……对,我不见,不接受私下调解,不需要道歉,要见我父亲?你提醒他一下我父亲的身体状况和脾气,嗯,就这么办,法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