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寒而栗
“saber对外来者saber？r对外来者archer？archer对外来者r!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另一方面，赶到未远川附近的言峰绮礼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讨伐魔王的英灵们就被迫各自为战，而且神奇般的变成了英灵和追随者的单挑，这可是任何一个人在事先都难以想象到的发展。
“洛奇他什么时候笼络了这么多的人？”言峰绮礼紧锁住眉头，如果再算上和r所召唤的大海魔杀的兴起的rider，这一场战斗，似乎从一开始就被洛奇布局好。
强烈的恐惧感，突然侵袭了言峰绮礼的神经，他有一种感觉，所有的人，都被洛奇像棋子一样放在了棋盘之上。
14名r和他们所召唤出来的英灵、追随者，全都被他放在了棋盘之上。
但是洛奇本人，却不在棋盘上，而是在棋盘外，张开一双大手，一个接着一个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而他言峰绮礼，也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说不定在哪里，他也被安排好了一个对手。
“原来如此啊……”
不过这时，停住脚步的言峰绮礼，脑海之中，突然回响起，吉尔伽美什所给他灌输的愉悦的念头，此时的他，突然间从洛奇的身上感悟出了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愉悦。
“啊……洛奇，你在哪里？比起卫宫切嗣，我现在更想和你打上一场……”言峰绮礼脸上露出了渴望的表情，脸上又一次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只不过比起之前，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扭曲，那么的凶残，只是言峰绮礼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内心压抑的恶已经完全的暴露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吉尔伽美什见到一幕，一定会非常的高兴，因为他埋种在言峰绮礼身体之中邪恶的种子终于开始真正的发芽了！
哗——
哗——
而这时。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了飞机划空而过的轰鸣声，言峰绮礼抬起头，利用魔术强化了自己的双眼，穿透了浓雾，看到了这声音的来源。
这是冲破音壁冲击波的余音，夜空中，自北向南飞过的一对灯光，这是喷气式战斗机的识别灯。
“魔术师协会做的么？”言峰绮礼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已经向魔术师协会发布了协助的指令，因为圣堂教会现在在冬木市的人力已经无法保证隐秘行动的规则。但是魔术师协会派这些战斗机是来送死的吗？
还是说。那些魔术师觉得这种现代化的兵器对于那只就像神怪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大海魔有效？刚才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攻击。都没能摧毁这大海魔，这两架战斗机又能做什么？
没等言峰绮礼多想，一架f-15战斗机已经完成了从缓慢回旋到下降的一系列动作，非常的接近迷雾之中的大海魔。而另一架则在稍高一些的高度，似乎在做着掩护的工作。
这一刻，两架战斗机已经不再是旁观者了，而是这场魔王讨伐战中误入的勇者了。
“噗——咻！”
但是就如言峰绮礼所猜想的那样，大海魔突然伸出了数十米长的触手，将靠近自己的f-15战机毫不留情的缠住，然后往自己庞大的肉块送去，似乎要将其整个吞噬一般。
言峰绮礼可以想象，坐在战机驾驶舱内的驾驶员。在看到周围那完全不科学的触手时，跟本连思考都来不及就已经死亡。
而在后方的f-15驾驶员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眼前的怪物简直就是那种只会在怪兽电影中才出现的大怪兽，而他们此刻就扮演了电影中。最初登场，然后被怪兽干掉的角色，是‘光之巨人’出场前任怪兽宰割的杂兵。
此时，这个姓氏为仰木，军衔为一尉的战斗机驾驶员眼中，在河面上的肉块表面，伸出数条粗大的网状物缠住了他的僚机，战斗机那惊人的引擎的推进力在这怪兽的触手面前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就像大力士和小孩子比力气一样，这种强行将机体拉下来的景象已经完全摧毁了他的三观。
没过几秒，已经被卷成废铁的f-15，深深陷入巨大的原生质中，被吞的一点也不剩，预料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出现。
“小林——！”目睹了全部的仰木一尉喊着自己后辈的名字，的大脑中超越了思考或者理解的极限，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和刚刚接收到的悖于常理的信息。
人类科技的结晶——居然轻易的被怪物吞噬了。
“指挥中心呼叫diablo1究竟发生了什么？请立刻报告！”
仰木一尉的耳中传来指挥中心的声音，很显然，那边也已经丢失了二号机的信号。
“眼睛，长着眼睛，很多眼睛……”尽管隔着浓雾，仰木一尉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从肉块表面出现的疣一般的眼睛，同时张开，凝视着上空的猎物。
即使在密封的驾驶舱里，仰木一尉也能感受到那种“视线”。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东西饥饿无比，在吞咽了他的僚机之后，瞄准了下一个猎物——他所驾驶的这架战斗机！
“——diablo1，战斗开始！”
毫不犹豫的，仰木一尉解除了所有武器的保险。aim7麻雀四发，aim响尾蛇四发，m61火神炮940发，状态良好，被吞掉之前，杀掉对方。
“等、等等，仰木，究竟怎么——”
控制中心传来了着急的声音，但是仰木一尉他强行关掉了嘈杂的通信器。
已经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仰木咧开嘴狂笑着，握着超级战斗机f-15的操纵杆，他明白自己才是真正的死神，他要为自己的后辈报仇——把怪物轰倒，烤成焦炭。
下一刻，仰木一尉熟练的驾驶，他翻转机头，并且用火控系统锁定了目标，这个怪物如此巨大，他是决不会射偏，他所要做的就是饱和攻击！所有子弹射向敌人！这样他就是胜利者！
“哐当！”
但就在这时，坐在驾驶舱中的仰木一尉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抖动，剧烈的震动让他手上的操纵杆都无法好好的控制，机翼上挂载着的几枚导弹被瞬间射出。
“轰轰轰！”
导弹所携带的炸药立刻在，虽然有一颗因为机体的晃动而射偏，击中了未远川旁的一片无人的开阔地，但是那个怪物确实因为他的攻击缺掉了五分之一的肉块！这让他的心中无比舒畅，有了一种“我能干掉他”的念头。
“啊！！！！！！洛……奇！！！！！！”
但是他的喜悦还没有持续一秒钟的时间，他的耳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宛若来自于地狱深渊的声音。
正后方就在飞机驾驶舱的正后方——仰木达到极限的战斗本能这样告诉他。
可是……人能站在告诉飞行的战斗机之上？
仰木一尉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回头望去。
从结果上看，他所看到的景象给他那处于半崩溃状态的理智以最后一击——驾驶舱盖的后方，暴露在亚音速空气对流中的机体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这个人影一身黑色的铠甲，戴着的头盔中，发光的双眼中放射出火光，眼神中藏着无尽的憎恨与疯狂，凝视着驾驶舱内的他。
“不——！”
在封闭的、切断了无限通信的钢铁棺材中，仰木一尉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最后呼喊。
然而，谁也无法听到。
“那是……？berserker还活着？”
远坂时臣看到突然出现在机体背面那个漆黑人影，不由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此时的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已经安全的降落在大桥之上，只是他身边的吉尔伽美什现在正处于极端愤怒的状态，因为他的座驾刚刚被洛奇手下的那个外来者r击毁了！
但是刚才还在桥上的r现在突然就失去了身影，似乎是躲到了暗处。
不过现在，远坂时臣的目光已经完全被berserker所吸引，berserker铠甲上的黑色，仿佛墨汁一样，一点一点侵蚀着战斗机的外壳。
这个正是曾经夺取archer的宝具，能够将废铁转化为魔剑、魔枪的berserker的特殊能力！
如果说侵蚀宝剑，宝枪还能让人理解，那么这现在所侵蚀的战斗机该如何来定义？这可是由无数精密的零件所组成的人类机械的最高杰作！人类飞向天空梦想的完美诠释物。
难道只要是武器这一概念的东西，这个berserker都能侵蚀吗？
远坂时臣突然间对于这些召唤出来的英灵有些不寒而栗，saber那不可思议的“骑乘”技术，archer宝库中所有人类智慧的原型，以及berserker这只要是武器就能化为己用的能力。
这些英灵早就已经不能再被称为人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