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华撇了撇嘴,吐槽了一句:“又来这一套。”
胖子听他这么说,一脸八卦的凑近了小声问道:“你爹不会是国家的什么机密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吧?!”
“屁的负责人!他就是个搞基因研究的,一天天的总是神秘兮兮。”
鼎羽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帮我糊弄你爹?”
蒋小华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再说一遍,我是人格分裂,不是傻子。”
“你身上的秘密好像比我爹还多!”
“跟你一起玩比较有意思。”
“再说了,你不是还准备介绍个真专家帮我解决人格分裂的问题么?”
“我这毛病多少专家看过都说没戏,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总感觉你有办法能解决我的问题。就像你看出那女娲伏羲图的问题一样。”
胖子拍了拍蒋小华的肩膀:“这就对了,跟着你羽哥混,有的是好玩的事情。”
“不过经常会遇到小命差点没了的情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罗莉突然问道:“华哥,我挺好奇的。”
“你刚才那一套急救手法用的很利索嘛!真学过这个?”
蒋小华摇摇头:“真是电视里学来的。”
“以前自闭的时候,唯二的爱好就是看美剧,尤其是各种医疗美剧,看多了就记住了。”
“再说,反正也是个半死不活的石头人,最坏就是折腾死了。”
“尸体也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
胖子举手投降:“打住!这话题不能聊了!”
“原来你小子跟鼎爷一样,都特么的是愣头青,干啥事全凭胆肥、火力壮、运气好!”
“滚犊子,你说的是自己吧!”鼎羽没好气的踢了胖子一脚。
接下来的几天,蒋少爷真的带着鼎羽三人在长沙玩了一大圈,能去不能去的地方都去了。
用胖子的话说,蒋大少的精神病还是不用治了,哥特风的人格挺好,玩的开,玩的high!万一要是治好了变成高智商闷葫芦就没意思了。
几天后,鼎羽在湘江游轮上吃饭的时候,接到了鲍工的电话。
“李立醒过来了!”鲍工开门见山的说道。
“醒过来好啊!醒过来说明我们没白忙活。没别的事挂了,我正吃饭呢。”
“靠!你小子正经点,有事问你。”
“您说!”鼎羽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筷子毛肚。
“人醒是醒过来了,不过经过测试,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生活在美国的时候,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天朝的。”
“专业的催眠师都没能让他回忆起事情发生的过程。”
“会不会跟他被石化有关系?”
鼎羽放下筷子,思量了一会儿回答道:“关系不大!”
“那半个青铜壶您也收走了,整个过程我相信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更何况记忆和肉体的关系到现在人们也没搞清楚。”
“我倒是更倾向于李立的三个灵魂,主管记忆的思想之魂跑到李巍然身边待的时间太长了。当时把已经七零八落的灵魂塞回去的时候,就遇见到了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种灵魂上的缺损,催眠是没戏。”
“就跟硬盘出现坏磁道一样,数据没了就是没了,永远也没法修复。”
“那好吧!”
鼎羽坏坏的一笑,提醒道:“那种情况还能活下来,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离三个月没几天了,研究差不多就把这少了一根脚趾头的倒霉孩子送回去吧!”
“毕竟人家是外国人,搞太过火容易引起国际纠纷。”
电话那头鲍工没好气的说道:“还用你提醒?”
“对了,稍微查了一下那两口子,好像还真有点问题。”
“具体怎么回事等调查清楚我再跟你说。”
“欧了!”
挂断鲍工的电话,鼎羽笔直的站在游轮的船舷边上,看着湘江两岸美丽的夜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莉默默的来到鼎羽身边,也趴在栏杆上望着对面的江景,幽幽的问道:
“想什么呢?”
鼎羽摇了摇头回答:“命运!”
“命运?”
“命运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咱们遇到李莉的事情,算不算是个巧合?”
罗莉挑了挑眉毛,似乎没明白鼎羽为什么要这么问:“肯定是巧合咯,不然呢?”
“那我问你,如果我们没有参与老梁医药研究所那件事,没有得到臧泰留下的笔记。”
“这回李立还能有救么?”
罗莉沉默了。
“又如果我们得到了臧泰留下的笔记,但是你没有因为救了丁铛而被李老拉到长沙,遇到蒋小华,李立还有救么?”
罗莉的大眼睛眨了眨问道:“你想说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巧合当中一定会存在着必然,对么?”
鼎羽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如果咱们再捋着事件发生的经过往前推,包括你哥哥发现金属眼球,胖子在后山鼎家祠堂发现金属纽扣,那么我们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
罗莉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鼎羽的问题,要是再往前推,恐怕就会推到所有人出生的原因,父母那一辈的事情。
“你这问题要是往上推到尽头,就是人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哲学问题。”
鼎羽摸了摸罗莉的脑袋瓜,笑了笑没有回答。
“安逸哦!我说你丫接这个电话接没影了。”
“原来是跑这里躲清闲来了。”
胖子跟蒋少爷俩人叼着烟,吊儿郎当的从船舱里晃悠了出来。
“我俩都躲着偷瞄了半天了,你俩也没点实质性进展。”
“喝着江风聊天有意思是吧?!”
罗莉瞪了这俩货一眼,拉着鼎羽到船舱顶上的露天茶座坐下,说道:
“我们在聊命运。”
“命运?这玩意是正常人该聊的么?”胖子抠了抠耳朵不屑的说。
蒋小华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兴趣,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绿毛,手指挨个点了过去说:
“咱这一桌子四个人,你觉得有正常人么?”
“一个神经病,一个数字敏感,一个脑子超频,一个……一个屁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