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代替
投诉, 又有精怪投诉慕容长枫……
哦，那没有什么了！
那些同事一点都不疑惑，不管是投诉谁都很正常, 投诉慕容长枫的精怪就更多。反正他们投诉就投诉呗, 投诉的话, 顶多就是被意思意思扣个几十块百来块的。
谁想着一直忍着啊, 遇见那些不听话不懂事的精怪，工作人员也不可能没有脾气。
投诉慕容长枫的就是江女士，徐女士在回去之后就在网上发帖子了。江女士没有去找徐女士，反倒是来妖管局投诉慕容长枫, 意思就是慕容长枫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这一件事情本身就是江女士自己预谋犯罪, 这哪里能怪得了别人。
“去, 你去给她开弹幕。”慕容长枫道，“一个月都给她开着！”
“什么？”林希疑惑。
“要会员吗？”慕容长枫道, “我给她充值！”
林希本来以为慕容长枫是一个抠门的人, 万万没有想到慕容长枫竟然要为别的精怪充值，就是要求弹幕开着。
“好哦。”林希点头。
林希觉得江女士实在过分了, 是她自己想着要让朋友给她养孩子，这一件事情真的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江女士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头上会出现弹幕，她在家里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
【还是得找一个冤大头啊。】【不能不找，得找。】……
【啊, 这镜子怎么回事？】……
江女士原本以为是镜子的问题，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她现在都没有在妖管局了，怎么还出现这样的情况。
妖管局的那些精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江女士本来是打电话投诉的, 最后, 她还是跑到妖管局那边。她没有办法，就算她包着头, 头上还会显示弹幕。
这让江女士非常烦躁，江女士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江女士都不敢打车过来，她就是变成原形飞过来的。她就想着自己在天上飞着，没有那么多人看到她头顶上的弹幕。
太可恶了，不管她是人形还是原形，弹幕一直都在。
江女士非常愤怒，她要妖管局的工作人员给她一个解决方式。
“你都投诉了，总得给你正当的投诉理由，你的那些投诉理由，太虚假了。”慕容长枫道。
“你……”
“你不会以为我们妖管局跟人类的警察局一样吧？”慕容长枫道，“当我们喜欢和稀泥，还是当我们喜欢扣钱？”
妖管局的精怪们还是不大一样，他们脾气比较大一点。谁想来到妖管局帮助那些精怪，还得不到一声好呢。
要知道他们妖管局的精怪也是精怪啊，不能因为他们拿了工资，就说他们活该，他们就是应该受到那些不公平的待遇。
江女士的头上还有各种弹幕，那些弹幕多半都是骂慕容长枫的。
“你们关了这个弹幕，关了它，我不投诉了，不行吗？”江女士咬牙。
“关不了的哦。”林希探头，“月度的，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江女士预谋犯罪，没有被关起来，这精怪还这么嚣张，她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要去举报你！”江女士道，“滥用职权。”
“我还不是编制内的。”林希道。
“她是程序成精，不要房子，也不用吃的。”慕容长枫道，“平时还能等着其他程序员写新程序，你觉得她怕你吗？”
“……”江女士的头上又是各种骂人的话。
慕容长枫认为林希来到妖管局挺好的，要是那些精怪有纷争，解决不了，那就让林希过去。林希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她还不用担心没有工作，而别的精怪就不一样了，别的精怪还是要吃喝拉撒的。
这一次之后，妖管局的那些精怪们都发现林希真的很好用，林希就是一个光棍，她就不用考虑别的问题。
当然，那些精怪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让林希背锅的。
这一天，一大队的队长邱一诚来找林希，他要让林希帮助查一个点。
“你找她做什么？”慕容长枫问，“你们组不是有高科技人才吗？”
“就借一下。”邱一诚道。
“我们组找你们组借一下的时候，你们还让我们排队呢，说你们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得拖一下。”慕容长枫道。
慕容长枫不是很喜欢邱一诚，邱一诚总是如此。两个行动队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竞争关系的，他们都想表现得更好，但是遇到需要帮衬的时候，还在那边拖延时间，这就不是很好了。
於是慕容长枫就只能去找别人，可局里其他的精怪技术又没有那么好，这就让精怪很为难了。
“你们也要拖一下吗？”邱一诚挑眉。
“什么问题啊。”林希问。
“找一个人。”邱一诚道，“是不是知道身份证信息，就能定位？”
“不是啊，知道身份证信息，知道长相，也不好定位的。”林希道，“还得看他们是不是在摄像头面前。还有，海量的信息，不是说一下子就能查到的。”
林希怀疑这些精怪是不是把她当作全能的了，她真不是啊！
作为一个弹幕精，林希还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她还需要成长。
这些精怪千万别觉得她那么厉害，别一有问题就来找她，她办不了的。
“不行吗？”邱一诚皱眉。
“是，不行的。”林希道，“那些人的身上又没有直接写着他们的身份证号码。就算知道长相，还有很多长相相似的人，不是说有了一点信息就能查到的。我们程序是人类写出来的，还有精怪，你们没有赋予我们这个功能啊。”
现在的技术也不是一扫描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证信息的，基本都是要先录制进去，这才知道这个人的信息。
“你不是有数据库吗？”邱一诚道，“那么庞大的数据库也不行吗？”
“我只是弹幕精……不是悬疑探案类型的程序……”林希必须说明这一点，“就是我搜索起来，可能会相对快一点，但是也是一一对比过去的。要是没有范围，没有……”
“这么说，你还是需要人为去操控，需要人为划定范围，给出条件？”邱一诚道。
“是……”林希点头。
这让邱一诚挺失望的，不过这也正常，要是林希这个弹幕精什么都知道，那才不正常。弹幕精还是得依靠人类，依靠其他的精怪，他们的工作不会被弹幕精取代。
“知道了吧，你们的工作不会被程序精怪取代！”邱一诚转头看向他同组的队员。
林希有点想要骂精怪，所以邱一诚也不是真的想要找她帮忙，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瞧见了吧。”慕容长枫道，“他来，就是为了证明你无用。”
“长枫，话不是这么说的。”邱一诚还没有走，他就听到慕容长枫说的那些话。什么叫做证明你无用，邱一诚道，“我就是多了解一下新同事，以后大家也好相互帮衬。要是一点都不了解，那可不好。”
“好了，她现在没有什么用，你们就不用借她了。”慕容长枫道。
“你有没有程序精朋友？”邱一诚问林希，“要是它们成精了，建议它们到我们妖管局。看你兜兜转转的，还是来到我们妖管局，这说明我们妖管局还是非常不错的。”
“没有！”林希道，“暂时还没有。”
林希暂时没有其他程序精朋友，她怀疑自己之所以成精，可能是因为网友们经常用弹幕，各种各样形式的弹幕。这等於那些网友们给林希灌输了很多的知识点，林希才早早成精的。
“真是可惜了。”邱一诚道，“还是得多一点……”
“说完了吗？”慕容长枫看向邱一诚，“真要是有那么多程序精，你的那些手下，他们可能就真的要失去工作了。”
“人工智能无法真的取代人类，取代精怪。”邱一诚一向都觉得人和精怪才有无限可能，“成精的程序，那也是要按照一定程序做事吧，这样的它们又不是能批量覆制的。”
“……”林希嘴角微扯，她真不知道怎么说。
“程序没有那么容易成精的。”邱一诚道，“就算你们要被取代，那都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了。等到那个时候，也许你们都已经退休了。别的精怪也有其他的事情做，根本就不需要你们忧心。”
“头，我们就是好奇一下。”
“对啊，高科技精啊，多看看，看看她是怎么样的。”
“彰显一下与众不同呗。”
……
林希无语，这些精怪没有事情做吗？他们竟然跑过来盯着自己，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盯着的啦，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弹幕精。
“我最大的作用，就是显示弹幕。”林希道，“我是弹幕精，这个功能也是最为主要的功能，这个功能还是我进化之后的功能。你们要是用网上的弹幕程序，也是必须把你们所想的打字出来发出去，那才能有弹幕。而我，是不用看你们把字打出来，就能直接让你们显示你们内心的想法。”
“这就是功能相对单一。”邱一诚不禁道。
“……”林希不好反驳，她可不想让这些精怪知道自己还能做很多事情。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不得整天找她帮忙。
那些精怪会觉得她真的不用休息的，一个个都跑过来找她，那她是拒绝呢？还是过去帮他们呢？
这都不好说的！
因此，林希不多说。
林希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一个从农村出去的大学生毕业后工作，那个人回到村子里，有亲戚请他吃饭。亲戚炒了牛肉之类的菜，那个人没有去夹菜，亲戚就让他多吃一点，他吃了牛肉，就说老家的牛肉更便宜，外面的牛肉太贵，他都很少买。
等到后面，亲戚就到处说那个人在他家里吃了很多块牛肉，说他很可怜，说他在外面没有牛肉吃，都没有好吃的，那个人就只能在回到老家的时候多吃一点。
下面的回覆都很不一般，不是都说那个亲戚太会说，有一个高赞是这样的。
：以前不明白，现在就觉得有这样的一个亲戚很好，别人都觉得你穷，他们就不来找你借钱了。纵然你穿得再好，别人也觉得你是在逞强。
然后，这个评论有很多点赞的，那些人都觉得这个评论非常好。
很多人从外面回去老家里，不管他们有没有赚到钱，别人都觉得他们赚了很多钱。
那些人就找他们借钱，大家又都是亲戚，不借钱的话，那些亲戚到处说他们不借钱；借钱给那些人，那么他们自己手里头又没有那么多钱，这日子也不好过。
有的人会硬着头皮借钱出去，等到后面，他们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林希问。
“暂时没有了。”邱一诚思考了一会儿。
“你们再不走，我就要开启弹幕了！”林希道。
反正无差别攻击这些精怪，自己的心声不显示弹幕，就是显示这些精怪的内心想法。
“散了，散了。”邱一诚他们随即就散了。
他们可没有想着让其他精怪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哪怕是全体被显示弹幕，那也没有什么好的。这就好比他们脱光了衣服在办公室里上班一样，那可不行。
林希见他们一哄而散，撇了撇嘴，“他们这么无赖的吗？”
“一直都是这样。”慕容长枫道，“看到他们的丑恶嘴脸了吧。你对他们没有用，不影响他们，他们就不管你了。”
“那……还可以，别搭理我的好。”林希嘀咕，“拿死工资，又没有绩效……”
拿死工资的，那还是能少做一点事情就少做一点事情。
当慕容长枫和林希一块儿下班回去的时候，林希躲到了手机里，说慕容长枫一个人可以拿着两个手机，他可以把手机放在包包里，她就待在包包里也可以。
“你不是会隐身吗？你直接隐身啊！”慕容长枫道，“你脑子坏掉了吗？”
“偶尔当一下挂件，不是挺有趣的吗？”林希歪头。
“恶趣味！”慕容长枫道，“你付一半的车费吗？”
“一块钱的公交费，线上支付还有减钱。”林希道，“还要我付一半？”
“线上只减几分钱！”慕容长枫道，“一天一次五毛，两次一块，一个月就是三十块，一年就是多少，你想想！”
“周末不上班，也不是天天啊。”林希无语。
“嗯，但你现在天天住我家。”慕容长枫道。
正当两个人想着要不要下班的时候，城南出现碎尸案，他们只能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