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楼的广袤广场上,阳光斑驳地洒在每一个角落。张之修正顶着满脸尚未愈合的伤痕,手法娴熟地烹饪着饭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与坚韧。诸葛渊在一旁,不时地偷偷瞄向张之修那略显狼狈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他轻声责备起刘天一来。
“我说,大哥,你出手也未免太重了些吧,看把张兄打成什么样子了。”
刘天一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张之修,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挑战我,自然是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言罢,他的目光转向了诸葛渊,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亲自来试一试。”
诸葛渊闻言,连忙摆手拒绝,他的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自己与张之修之间的差距。望着张之修那伤痕累累的模样,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
“这刘天一,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实力之强,简直令人咋舌。”
回想起之前在推衍空间内与衍体的一番激战,诸葛渊心中稍感宽慰:
“还好当时痛揍了那衍体一番,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否则,面对刘天一这样的对手,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当诸葛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刘天一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沉思:
“师父至今仍未现身,我们必须继续深入沙漠,寻找他的踪迹。”
诸葛渊与独孤若微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此时,张之修也适时地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众人迅速进入了用餐状态。饱餐一顿后,他们决定在次日清晨再次出发,继续寻找独孤枭的下落。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就在众人准备休息之际,一个身影悄然起身,偷偷摸摸地寻找着一个僻静之地。此人正是诸葛渊。他来到一处无人打扰的角落,开始忙碌起来。只见他手执画笔,在虚空中勾勒出一幅幅复杂而神秘的阵法图案。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些阵法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诸葛渊身形一闪,坐到了中央的阵法之中。他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的鸿蒙元气。顿时,那些阵法仿佛响应了他的召唤一般,化作一道道流光,向他的双眼汇聚而来。刹那间,诸葛渊的双眼被金光所笼罩,他再次踏入了推衍空间之中。
推衍空间内依旧是他战胜衍体后所见的景象:一片狭窄的空间内,矗立着一面半身大小的推衍镜像。诸葛渊缓缓走向它,心中凝聚着所有的思绪与疑问。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推衍镜像之上。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推衍镜像竟然毫无反应。
诸葛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与好奇。他确信自己的施展方法并无差错,为何却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呢?不甘心的他决定再次尝试。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触碰推衍镜像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猛然从镜中喷涌而出,如同狂风暴雨般将他震出了推衍空间。
而现实之中,诸葛渊的双眼边缘竟有鲜血悄然滑落,他身形猛然间倒飞而出,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击溃。他迅速稳住身形,用衣袖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怒吼之声回荡在空气中:
“为何?我竟仍旧无法推衍出那隐藏的秘密!”
自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归来后,诸葛渊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谜团——关于那场战役后众人命运的未知。他满怀期待地运用九天衍神术进行推演,却未曾料到,这术法竟反噬其身,令他深受其害。此刻,他开始质疑起自己与这九天衍神术的真正实力。
正当他沉浸在自我怀疑之际,一个低沉而神秘的声音悄然响起,仿佛自虚无中来:
“以你目前这‘一境’的九天衍神术,自然难以成功。”
诸葛渊闻声,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于面前。他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地问道: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虚影轻轻一笑,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不凡:“我乃天穹是也。”
诸葛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脱口而出:“您就是传说中的天穹楼虚影?!”
虚影微微一笑,似乎对诸葛渊的反应颇为满意:“正是。看来,你还有些见识。”
诸葛渊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前辈所言的‘一境’,究竟是何意?”
虚影耐心地解释道:
“你所修炼的九天衍神术,其名之所以为九天,便是因为此术共有九重境界,每一重境界对应一天,而每一重境界的推衍能力亦是天差地别。”
诸葛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追问道:
“如此说来,我目前的九天衍神术尚未达到能够解答我心中疑惑的境界?”
虚影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无论你欲探寻何种真相,以你目前的修为,恐怕都难以触及。”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再者,九天衍神术本是一门无需外力辅助的绝世神技。若需借助阵法方能施展,那只能说明你的修为尚浅,距离真正的巅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诸葛渊闻言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深知自己实力不足,却也无可奈何。于是,他选择就地打坐疗伤,而虚影则在留下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后,便悄然离去。
“唉,推衍之术,果然容易让人沉迷其中,总想要揭开世间万物的神秘面纱。”
随着虚影的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诸葛渊在结束疗伤后,默默回到了众人休息的地方。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大地时,众人纷纷从沉睡中醒来。他们告别了天穹楼的庇护,踏上了新的征程。而那道神秘的虚影则目送着他们的离去,心中默默祈愿:
“主人啊,我的使命已然完成。接下来,就看这些小家伙们自己的了。”
当刘天一及其同伴踏出那扇门扉,迎面而来的不仅是外界的空气,更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如何在无指引的情况下,追踪到独孤枭的踪迹。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独孤枭留下的那片神秘玉片,犹如暗夜中的明灯,骤然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刘天一紧握着手中的指引玉,缓缓转动身体,试图捕捉那指引的方向。只有当他的目光与帕尔修斯沙漠的无垠深处相交汇时,那玉片方才绽放出最为璀璨的亮光,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前行的道路。
“师父的指引玉,正引领我们深入沙漠腹地。”刘天一目光坚定,向众人宣布了这一发现。
诸葛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接过了话茬:
“既如此,那便无需犹豫,沙漠再广袤,也挡不住我们探寻真相的脚步。既已至此,何惧之有?”
独孤若微亦是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张之修身上。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外来者”,他的态度显得尤为关键。然而,张之修只是简单地指了指刘天一,语气坚定而决绝:
“他往哪儿走,我便往哪儿跟。”
诸葛渊与独孤若微相视一笑,对张之修的执着感到既有趣又无奈。而刘天一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你要跟便跟吧,但别说得好像我要对你负责似的,行不行?”
张之修依旧保持着那副冷峻的面容,仿佛对刘天一的抱怨充耳不闻。刘天一也只好暗自生闷气,毕竟对于这位“木头”般的同伴,除了偶尔的“教训”之外,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相处方式了。
于是,四人一行,在指引玉的带领下,踏上了前往帕尔修斯沙漠深处的征途。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们却毫不畏惧,因为心中有光,脚下就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