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逸风的视角看去,左前方是一大片湖泊,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而且类似半个太极形状,向前延伸。
湖边假山林立,或高或矮,犹如房屋般栉比鳞次。
远处湖泊中有一座小岛,岛上三幢复古的楼宇建筑,一高两矮,两前一后,乃是整个山庄最高的建筑。
小岛与环绕整个山庄的道路,连通着三座造型各异的长桥,俱是来回双车道。
另外在湖边,在假山后面,小溪旁或草坪边,仍然坐落了总计六座楼宇,高矮胖瘦各类造型,与周边环境相映成趣。
至于各种树木和奇花异草,古逸风已然看不过来。
杨柳、香樟、桂花树、湘妃竹、芦苇、杜鹃、山茶、荷花......
说有几十上百种,都少了。
“风哥哥,贞贞姐太厉害了,我第一次到这里,表情比你还夸张。”
花渐姌从旁笑道。
古逸风的神态,被她尽收眼底,哪有不知道他在想些啥?
“不知道钱够不够。”
“哈哈,你知道曲篱姐姐收到的发票是多少吗?”
“多少?”
“八千万,还给你退了一亿两千万呢。”
古逸风:“......”
“这对夫妻,太实诚。”
“人家邓烨和你是兄弟,你都给他那么多的项目,他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花渐姌这话说在点子上,邓烨从来只有帮助古逸风,哪里坑过他?
前世如此,今生更是如此。
当然,也就是那个年头,若二十年后,两亿肯定还不够。
说话间,花渐姌驾车上桥,徐徐来到小岛最中央,那幢最高的复古式建筑前停下。
面前大块的宽阔场地,让人疑似古代校场。
“哈哈,插一排旗帜,别人以为这里就是禁宫啦!”
花渐姌捂嘴笑道。
“真特么气派!”
古逸风一边下车,一边感慨道。
见古逸风在数楼层,花渐姌赶忙笑道:
“别数啦,贞贞姐说了,三块地皮这里面积最小,相应的最高建筑楼层最低,总共七层。
申江八层,西京九层。”
古逸风心中一惊,自己都还没注意到的事情,赵晗贞在设计时,对比之下,竟然想得如此周全。
当然,也可能就是按照面积大小控制高度,整体上会更加协调。
赵晗贞作为设计师,想的与古逸风所想,未必一样。
两人来到近前,只见门楣上一块巨大的金丝楠木牌匾,非常吸睛。
遗憾的是,整块楠木被铝皮紧紧包裹,还打了钉子,并未拆封。
“哼,霆哥哥这坏人,巴巴的把这块牌子抱来,架上去后,却不让人打开,说只有风哥哥才有权打开。”
花渐姌在一旁嘟嘴数落王霆道。
想来,她一定说尽了好话,求王霆打开,但王霆愣是没答应。
这才让她生气到现在。
主楼的匾额,向来是画龙点睛之笔,王霆的说法没错。
除了古逸风,没人更合适。
“想看么?”
“嗯呐,想了整整三年呢!”
花渐姌双目放光,她知道,今天将要如愿以偿。
古逸风微微一笑,右手一挥,匾额外围包裹着的铝皮顿时化为粉末,随风飘散的无影无踪。
顿时,金丝楠木制成的匾额红色底漆上面,闪现出两个金色大字:
“姌宫!”
“怎样,是否满意?”
古逸风小声且温柔的,问身旁花渐姌道。
花渐姌整个人当场僵住。
一双小手紧紧捂住,张大到无法再撑大的小嘴。
脸上充满无限喜悦,眼中却流出晶莹的泪花。
这大概就是最标准的喜极而泣。
泪水浸湿了双手,比春花还要美丽千百倍的小脸,再次涨成通红,激动到无法言语。
半晌说不出半个字来。
八千万的彩云山庄主人(加上地皮超过一亿),竟是她花渐姌!
“小姌,把晨晨接回来住,我们一家人不能分开。
我会安排人员招聘,无论从厨房到家政,幼师老师,还是园林日常,和保安护卫,弄个全套。
我保证比帝都大院还要齐备。”
“噗嗤......”
花渐姌破涕为笑,点头道:
“我知道啦,我也不想和晨儿分开呢,只是以前......”
“我知道,月湖新苑不方便安排更多人手,确实不怪你。
现在不同了,姌宫之大,人员之众,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开玩笑,十兆身家的人,别说三座宫殿的日常开销,三十座宫殿也轻松搞定好吧。
“好了,跟我说说你吧,听阿篱说,你为了我......?”
古逸风拉着花渐姌的小手,慢慢走进篱宫,在东侧客厅沙发坐下。
此时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什么东西也没准备,也就只能坐着说说话。
“没有啦。”
花渐姌擦去眼泪,笑着说道:
“就是你走后不久,我发现竟然怀孕了,研究生毕业后,便选择当省厅的心理辅导教员,不想再去第一线冒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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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逸风怔怔听着,无比感动。
花渐姌的志向,就是冲在禁毒第一线,扞卫国家人民。
但是为了他们的儿子,竟断然舍弃了之前的安排。
“那时,你压力一定很大吧?”
花渐姌温柔望向古逸风,知道古逸风能这样说,是充分站在她的立场来想这件事的。
点头笑道:
“是的呢,老爷子那时候被气到不行,逼我打胎,大哥也这么说。
我坚持不要,和他们闹僵了。”
“那后来呢?”
“后来老爷子说要和我脱离父女关系,我知道他就在吓唬我,当然不搭理啊。
没想到,他一急之下,身体竟然没扛住,住院了。
再后来,我生下晨儿,抱去看他爷爷,谁知道老爷子一见之下,喜欢得不得了,没多久就病愈出院了。
风哥哥,你说神奇不神奇?”
古逸风长吁一口气,道:
“得亏晨儿争气!”
“嗯呐,这个晨字也是老爷子给想的,我们都觉得很好。”
“旭日初晨,寓意很棒!”
古逸风点头认可道。
花渐姌微微一笑,仰躺在古逸风怀里,拨弄着小手,又道:
“就这些呀,一是我不去第一线了,我要花多点时间教育晨儿,二是把老爷子气病了一次,和家里大吵一架。
现在好啦,都过去了,你没看见他们这帮人把晨儿宠成啥样。
连我要出手教训儿子,都给他们死命拦着,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此刻的花渐姌,就像小媳妇给老公抱怨这抱怨那似的。
充满了家庭中独有的温馨气息。
她说的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但古逸风明白,其中一定经历过狂风暴雨般的冲撞和对峙。
她老爷子和大哥是什么人?
这样的存在,又岂会轻易放弃立场?
最后,老爷子竟然住进了医院,可想而知双方对立的严重程度。
花渐姌非但承受了来自家庭的压力,更是放弃了毕业后前往第一线工作的理想和计划。
对她来说,付出有多大,根本不用想不用算,一目了然。
古逸风突然觉得,欠他们老花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钱,到这时候,竟然屁都没用。
老花家缺钱?
或者说,需要钱?
狗屁吧。
可花渐姌很清楚,不可能和古逸风结婚,如果可能,这事儿倒容易解决了不是?
所以,她为了古晨,也为了古逸风,可以说孤军奋战到最后。
实在让人感动。
花渐姌不是一般人,更不是傻女丑八怪,她在当今华夏,属于最顶尖的那么几个女人之一。
衬托之下,显得更不容易。
古逸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紧紧的,紧紧的抱住花渐姌,抱她到天荒地老,抱她到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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