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是第一个修炼命运大道的人?
命运之力缓缓流淌着,其中倒映着无尽众生的命运,叶玄甚至看到自己所熟识的人。
神奇的是,叶玄相对于命运长河,好像是一个虚幻的状态,什么都影响不了,改变不了。
“我要怎么才能离开?”
看着这浩浩荡荡的时间长河流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就连叶玄心中都不由得有些慌乱。
“一旦进入了命运长河,时间就再也难以没有了你的命运。你相对于大千世界,就相当于不存在一样。你会在这里,永生不死。”
“我一定要出去!”
叶玄倔强的声音回荡在虚无之中,他不愿意,这一生就在这里止步,困死在这里,最终成为一个疯子。他还有着各种美好的世界要去闯荡,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不知道已经是多少年了,叶玄早就已经磨炼出来了强大的心性。
“感悟命运之力,与其相融,还会有出去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虚无之中再次想起了那道声音,仍然是那样的无情。
叶玄却好像抓到了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听到还有方法出去,神情激动了起来。
“要怎么感悟命运之力?”
“你是谁?”
叶玄的声音不断响起,却再也没有回应。
“看来只能如此了。”huci.org 极品小说网
叶玄紧紧咬着牙,双腿一盘,进入了修炼状态。在他的身后,一座古朴大门的影像若有若无。
在这里,时间都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只有着令人发疯的孤寂。而叶玄也没有心思来关注这些问题。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空闲去管这些了,随着他的心思沉入命运长河之中。各种各样的命格涌入他的脑海。
有人一生为奴为仆,最终死得无人在意。
有人立志斩断情丝,从此遁入空门。
有人血战沙场,统领一方,封王拜侯。
……
叶玄好像都要被这各种命运冲散,失去了自己的人格,随波逐流。好在这时,他修炼的命运之力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护住他,不让他丧失最后一点真灵。
叶玄在这冲刷中,渐渐显露了自己的真身,数十万丈长的身体,浮沉在时间长河中,可是那紧闭的双眼,却显露了叶玄的状态。
或许是时间过得太久,叶玄都好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慢慢融入了看到的人的命运之中,体会着命运的波动。叶玄甚至沉迷了进去,把自己当作了命运的编织者,编织着无数人的命运。
叶玄不知道坚持了多久,而那宏伟的声音也并不是一直沉默。
甚至有时候,他们也会讨论关于命运的安排,好像他们已经成了同类一样。
“无,你看,这个女人的命运。”
在长时间的交流之中,他们也慢慢熟悉了起来,叶玄给声音起名叫做“空”,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旷。而空给叶玄起名叫做“无”,因为叶玄已经忘记了所有的过去。
叶玄随着空的话语望过去,看到了一个女子正盘腿坐在一座华丽宫殿之中,闭目修炼。面庞清秀,虽然不是绝代佳人,但是让人看了也必然心生好感。女子脸庞让叶玄感觉很是亲切,还有着隐约的熟悉感。
“此女子将要有大劫临身,很快就要魂飞魄散。”
空的声音很平静,叶玄却听出了其中的自信满满。也只有经常与他接触的叶玄,才能够清楚明白他的感情。
叶玄对空的判断也很认同,这女子气运看似鼎盛,确是无根之水,持续不了多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玄就是不想看到她遭逢劫难,不想看到她的脸上有那些不开心的神色。
“我们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吗?”叶玄忽然问了一句。
“或许那些真正明悟命运的人可以吧,可是我们只是被命运驱逐的人。”
空丝毫没有察觉无语气中透露的情绪,像是平时聊天一样回答道。
无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那女子。
“妖后,人族又攻进来了!”一人头蛇身的妙曼女子匆忙走到女子闭关的静室,魅惑众生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妩媚的神色。
黄衣女子睁开了双眼,美目中流露出了一丝疲倦。
自夫君离开此界,已经过了十年之久。期间妖族有了长久的发展,元婴期圆满都出现了三位,可是化神之上始终是空白。
反观人族,这些年天才辈出,呈现了百花齐放的景象。化神修士足足有了七位,合称为七真君。甚至还有着一位隐约将要突破化神的大修士,被尊为厉天君。
纵使自己不问世事,专心修炼,这些年也只是到达了结丹后期,距离化神都差得很远。
人族这些年也把北海龙宫的势力彻底打探清楚了,最高不过元婴圆满而已。早些年就开始了小规模的战争,七真君中的一位也专门坐镇到了这里督战。
妖族势力凭借着古代妖族鼎盛时炼制的防护法阵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堪堪能够抵挡得住。可是最近厉天君即将出关,为了给他贺喜。人族七真君决定把这最后完整的妖族势力消灭,权当做厉天君出关之礼。
“现在在外面的妖族怎么样了。”多年来的执掌大权,也让祁可可有了几分威严。
“回妖后,我妖族龙宫外围,几乎已经被人族大军围住!恐怕…”美艳女子犹豫片刻,还是缓缓说出了事情。
祁可可身形一晃,眉宇之间的疲倦更盛。如果夫君在这里,肯定能化解局面吧。自己真是没用,根本支撑不住夫君打下的一片基业。
转念又想到了自己用了夫君临走时交给自己的秘法,却毫无反应。祁可可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难道夫君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测?
说到底,祁可可修炼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年,放在一般女修身上,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而已。祁可可却能带领整个北海妖族坚持许久,实在是难得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