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羽族,见过少族长之后,白晞同景煊来到来到景家一处院落但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三两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一白发老人正坐于树下竹椅上看溪中鱼儿嬉戏。

“见过祖父!”

老人细细打量了二人一会开口道:“煊儿,这位姑娘是何人?”

“祖父,是医仙弟子,宫白晞”

“宫白晞?”老人疑惑的看着白晞。

白晞知道自己的容貌已被老者看穿,却并未说破,落落大方的向景容施礼唤道:“白晞拜见景容上神。”

“好标志的女娃。”

景煊听罢,看了一眼白晞,白晞长相还算温婉,但与祖父说的好像不一样。

“你是医仙的弟子?”

“是的,二师兄带我来拜见上神,您最近有少许不适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不必了,这些年我也习惯了,再说我也命不久矣。”

“祖父!”景煊唤道。

“上神减轻些许伤痛也是好的。”

至此白晞留在这里为景容上神调理身体,白阕等人同景家父子一同调查姚家之人。

景煊经常来看望白晞,怕他无聊找寻医书送于白晞,二人闲暇之时聊天。

“二师兄,事情查的如何了。”

“已经查到,父亲接触之人是姚家二子,其兄弟有三人,要躲藏羽族的是姚二手下,他们就是杀害宫族长之人,却不是当年巫族一事的人,巫咸之事是姚家老大负责,他知道的并不是很对多。他甚至不知道姚家隶属于那个家族。我们也查了几大家族可未查到姚姓之人,不过他说他曾见到姚二身上看到一刺身。我们查找许多家族都未找到。

“祖父身体如何了?”

“不好,十分不好,这些年他们用的只是压制疼痛的药物,并没有从根本解决问题如今我也只能一边滋补一边压制,可积重难返,只能尽量延长上神的生命。”

“师兄我需去一趟东荒,汤浴中缺少一味泽泻。”白晞说道

“我陪你去路途太过遥远!为何要去东荒采药?”

“泽泻多生长在沼**荒较多,我自己去就好。”

“正好我也无事,陪你一起路上不安全。”

白晞不在推辞,俩人启程前往东荒采药,去时平安顺遂,可返回时不想竟遭遇埋伏。

二人行至一仙山突然二师兄将白晞护于身后,神情戒备然间自山间出掌,将去路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景煊问道。

对方一人答道:“取你二人性命之人。”

景煊迎身而上双方对战数个回合,景煊对白晞说到:“向西南方向走,我随后就到。”

听到景煊的话白晞往西南急掠而去,景煊见白晞已走,突然猛然出掌金光四散将来人打退数步,急追白晞向西南而去。

到达南岳山区,可有躲藏之地,不想杀手竟然穷追不舍,将他二人围住,景煊自腰间抽出一把长剑。

白晞看到一愣,他从未看到有人用兵器,十分惊奇,只见长剑一出瞬间斩杀二人,来人见景煊幻化出武器,自知不敌,三人列阵将景煊困在其中。

呼哨声起,又有五人自远方而来,景煊见此情景凝神静气剑人合一强行破阵,不想三人极速运转,将景煊困与中间。

白晞见来人已近飞身迎上,可以一敌五,不过数吸身上已是数处伤口,跌落于地,勉强支撑。

突然金光大阵,景煊持剑立于白晞身前,挥动长剑数下,将来人打退转身抱起白晞一飞奔跃进山间。

在山间一隐蔽之处景煊将白晞放下,一口鲜血喷出,白晞刚要为上前查看,景煊:“赶紧离开这里,有血腥之气,会引来凶兽。”

“二师兄,我扶你。”刚说完见景煊已蹲下身子说:“上来我背你。”

刚才白晞落地之时腿被风刃刮伤,她自己还没有注意到。

“我还能走。”白晞说道。

“快点上来。”景煊话音刚落已听见有兽照朝这边而来,白晞不在客气趴在景煊背上,景煊瞬移出去,腾空而跃,向西而去。

两人奔跑了数个时辰,找一山涧休息,白晞包扎伤腿,景煊去采摘了一些野果。

景煊遂然倒地,白晞一惊,拖着伤腿来到景煊身边发现已经昏迷,上前查看,景煊内伤颇重,想来是强行破阵之时仙力冲击,一直到现在支撑不住。

白晞将景煊托到溪边依靠在树下,取出随身携带之药给景煊服下,为其输入灵气助他恢复。白晞不敢远离守在景煊身边,二日后景煊终于清醒。

“师妹?”景煊声音沙哑唤道。

“二师兄,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不要使用灵力,否则伤势会加重。”正在修炼的白晞伸手抓过景煊手臂为其号脉。

“已无大碍,回去后调养数日就好,你休息会,我去采些野果我们充饥一下就离开。”

白晞景煊步行与南岳山中,:“二师兄以前只有采药之时才会这样

漫步山中,这里的山与西泽很是不同,你看这里的山大多层峦叠嶂,延绵不绝,下临无地。如母皆是悬崖峭壁。”

“我在南岳镇守数千年,每次都是自上方而过从未漫步于山中,才发现这里景致如此秀丽。”

“师兄,我们要这样走几日才能走出去。”

“若像现在这样漫步,可能一百年能出南岳,我现在不能用灵力,你一人不敌杀手,若放出灵鸟被杀手发现,山中还有凶兽出要小心,我们还需隐匿行踪。”

景煊正在碎碎念,白晞已飞身到一四面尽是高山,左右是悬崖峭壁,只见高山峻岭,无路可登,几下跃于山涧边,摘下一朵开着黄花的草药。

“二师兄你看,这岩黄连,可止痛止血,解热解毒。”说完眼睛亮亮的看着景煊,景煊看着这样的白晞,竟觉得这样的白晞不是平时温婉的样子,而是明艳无双,一时有些呆愣。

说道:“师妹我不认识草药,正好现在我们在山中你教我认草药吧!”

“好”

两人在山中行走一月,白晞采摘山采药,讲授一些简单的医理,就在去景煊已好两人准备回去时遇凶兽。

两人一开始还各自为战,可凶兽越杀越多,最后背靠背斩杀凶兽,景煊将白晞护佑身后,可景煊也刚刚痊愈,一会儿便体力不支,不得已放出灵鸟求助,景煊尽力保护白晞,自己转瞬之间就已数道伤口。

白晞想要相帮,可被景煊死死护住,一个躲闪不及白晞后背被凶兽爪伤留下数到伤口,见此情形景煊将白晞护在胸前,左右斩杀,正在危急关头,突听空中鸟鸣,抬头见大师姐带领数人飞奔为至。

大师姐飞身落在白晞身边,几人斩杀妖兽,景煊在前开道杀出了一条血路,几个人终于安全,景煊已经如血人一般。

景煊顾不得自己,第一时间来到白晞身边说道:“师姐,快来看看师妹,她伤到后背了!”

“我就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二师兄这是伤药你先服用一颗。”说完从随身荷包内拿出丹药要景煊服下。

“先离开此地,前面不远就是我族处所”大师姐说道,白晞扶着景煊来到大师姐家。

此处是一个小村落,只有几户人家,白晞很惊奇这里人怎么少,他曾听宫钰说过大师姐也是大家族,可这里怎么只有几户人家,但白晞也没有多问。

几人来到大师姐家,大师姐将他们带到西院。

“景煊你住这里,师妹和我住你隔壁,这里没有多余院落。”

白晞将景煊扶到床上要为他处理伤口景煊说道:“大师姐,你先给师妹处理一下,这里我自己处理就好。”

大师姐见白晞很是狼狈道:“我先给师妹处理一下,让人给你送水过来。

“二师兄,这是治疗内伤的药,你先服食一粒,调息一番,一会儿我给你配一些沐浴之药你泡一下会好的快些。”说完放下荷包随大师姐离开。

“师姐,这里是你家?”白晞问道

“不是,我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来了这里,他不愿待在和母亲一直生活的家族”

“你的父亲一定很钟情你的母亲,我爹离开后,娘亲就不肯去家学。”

“不是的,我爹娘以前一直争吵不休,我娘认为我爹心中没她,不够爱她,一有不顺就满口怨气,与父亲争吵,家里从来就不太平,父亲有时候会气得出门,而我自小就在争吵下长大,我不知该如何劝慰母亲,帮助父亲,我知道母亲过得辛苦,父亲过得也辛苦。我也明了母亲动了深心,自然也就小气。无理取闹刁钻刻薄,是她觉得付出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报,进而猜,进而疑。母亲读书不多又偏执,于父亲陷入了这个死局,杯弓蛇影草木皆兵,郁闷难解,终日不得安宁。母亲去后父亲远离家园来带这里,我想他一定觉得终于可以远离母亲和母亲共同生活过的地方都不愿再呆。”

白晞说道:“师姐你有没有想过,一方跋扈,一方忍耐,果真就没有情在吗?这就是你父母的情,总有你看不到的地方是他们的深情和妥协。你的父亲未必一生是你看到的那么隐忍,他爱你的母亲,才会纵容,你的母亲也并非你看到的表面的跋扈和言语的刻薄。你的母亲是幸福的。你的父亲也是,只是你看不大懂吧。

你多陪陪你的父亲吧,安静听他讲过去的事,也许你会发现,从前是你没有发现他们的温情“一生一世一双人,紫凤青鸾共羽仪。”既然能相守一生,又怎会真的无情,你父亲过来这里也许就是在回忆以前思念你的母亲。”

“师妹,会是吗?如果他思念的另有其人呢?”

“你父亲没有说,那就是没有,我相信他爱的是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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