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快死了

过了牌坊,道路的两旁都栽种着柳树。

风一吹,柳树的枝条就飘到半空中,相互交缠。

啪!

长长的柳条忽然打在车上,原本可以媲美防弹玻璃的车窗就这么裂开了一条缝!

“我艹!”宋之宏连忙靠边停车,心疼的冲了下去。

“老子刚换的玻璃!两千块啊!”

看着他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样子,我转头看了眼睡得死沉的刘大洪。

要不是他还有呼吸,这模样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这柳条这么硬?”我推开门下车,恰好一阵风起,一根柳条又打了过来。

啪!

这次是打在我的手上。

常年干活布满老茧的手,都被抽出一条红痕。

我皱眉,捏住那柳条,摸了摸,跟普通柳树没什么区别。

“这村子,不对劲。”

“都这样了,鬼都晓得不对劲了!”宋之宏看了眼那柳树,又气又恨,偏生又做不得什么。

“你说我能不能让他赔我?”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在讲什么屁话?”

他又一次叹气,“那还去不去?”

“去,当然去。”

我看着那村子,跟下姜村一样,都处于山脚的位置,不远处还有一个高高的高架桥,瞧着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思。

但,现在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站在这柳树旁,一点遮阴的都没有,却觉得后背冒起一阵寒意。

“进去看看。”我顺手折了根柳条揣进包里,又摸出几张符纸递给宋之宏,“保命用。”

宋之宏:……

“不是,你这样一搞,这村子我突然就不想去了。”

我瞪他:“不去也得去。你自己要来的。”

宋之宏瘪嘴,还是接过符纸老实开车。

只是在靠近那些住宅时,他又跟我要了几张符纸才作罢。

“前方还有五十米到达目的地附近,本次导航到此结束……”

退出导航把手机还给刘大洪,我下了车。

砰。

宋之宏关上车门走了过来:“话说,这地方真的没事?”

“有事,事大了。”

我抬头看着那高高的桥梁,“刚才在地图上不明显,这会儿看上去,这桥就悬在马永富家顶上。”

其实也算不上在正顶上,但视觉问题,站在马永富家门口的院子抬头一看,偌大个桥梁好像就悬在脑袋上。

像极了古时砍头的那把大刀。

也不怪这地方会成为阴气聚集之地。

“好重的煞气。”

宋之宏抬头,眉心紧皱:“你带东西了吗?”

“带了。”

从包里拿出一口袋递给他,“红豆铁屑都有,直接上?”

“那不然?”

宋之宏说着深吸一口气,又把口袋还给我,“要不还是你来?”

“……呵。”

拎着口袋进了院子。

院门是打开的,三层小洋楼,看着特别洋气。

然,一抬头,我便看到站在三楼窗边,脖子被吊起来脸色青黑的马永富!

“上楼!”

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在后面找到了上楼的楼梯。

狂奔到三楼,那门还是关着的。

“艹你大爷的!”

“里面的别乱来!”

我大吼一声,踹开那门,那掉在窗台处的男人悠悠转头,直接倒转一百八十度!

“你别乱来!”

死死地盯着那脑袋,余光不停扫视着周围,寻找马永富的身影。

悬挂这的脑袋,也就是那个设计师的,他微微偏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桀桀桀。

一张嘴,就是诡异的笑声。

我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攥紧符纸,“你要有什么问题就说,不要干这种坏自己阴德的事!”

然那脑袋在空中直接旋转360°,又继续盯着我笑。

艹,大白天的就见鬼!

一巴掌拍过去,符纸稳稳当当贴在那人的脑门上。

脑袋不转了,声音却没停止。

身后传来非常细微的声响,我猛地回头,便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身体杵在身后。

两只明显缝合上去的手掌直接朝我掐过来。

“你大爷的!”

一个后仰避开那双手,身子弹回来钳住那两只手,两张符纸往上一贴,直接把装着铁屑的袋子往人身上一撒。

啊啊啊啊!

诡谲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咋了咋了?”

楼下传来宋之宏惊呼的声音,我懒得搭理,黑绳一捆,将人死死禁锢住,可一回头,刚刚还悬挂在窗边的脑袋不见了!

“出来!”

桀桀桀。

“结你妈个头!”

一手拎着无头身体,一手捏着符纸,“再不出来老子弄死你!”

笑声陡然消失,耳边却刮起一阵风。

呼——

我一拳砸过去,拳头砸空,跟那脑袋面对面。

脑袋的嘴角咧开,越咧越大,直接到了耳后根去,牙齿突然变得尖利,闪着寒光。

“吓我是吧?嗯,吓我!”

直接抓住那脑袋的头发,几张符纸狠狠的贴了上去。

“让你吓老子,让你吓!今天不把你裹成个球老子就不姓虞!”

符纸直接将整个脑袋都包裹起来,看上去总算顺眼了许多。

我松了口气,抹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又将尸体绑在沙发上,拎着脑袋往另一个屋子去。

踹开门,马永富正躺在床上。

他双眼紧闭,眼眶凹陷,像极了陈发后面那几天的时候。

他的印堂一片乌黑,但凡再来晚一点,这人身上的精气被那东西吸干,就等于死了。

“还好来得及时。”

走到床边,我抬手狠狠给了马永富几巴掌,“起来了!”

“唔,什么?”

马永富迷茫的睁开眼,看到我时双眼一瞪,“虞,虞小姐?”

见人起了,我问:“你咋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我不是还在桐桥吗?”

他一脸迷茫:“我昨晚还去了趟特处所,后来太晚了说回家,回家,唉,我在家?”

这人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看了眼他依旧包扎着的手掌,我偏头问:“马永富,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杀了几个人?”

方才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马永富又一次迷茫起来。

“不是,虞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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