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
在德州猎魔人分部顶楼,属于凯文的小房间里。
凯文弄来一块黑板,与李飞和戴维一起,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开始了几天来的第一次汇总。
“我说说我知道的吧...”
凯文在黑板上画出一个横线来,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写在了上面。
作为德州分部资历最老的猎魔人,凯文不仅要关注异常事件的发生,还要盯着墨西哥人,避免他们搞事情。
所以,他所知道的事情,便是边境异动,墨西哥人正在集结,摆出一副时刻要攻破边境线,夺回属于他们土地的好战姿态来。
如果没有伊格出手,这群人一起上,都不够德州游骑兵杀的。
毕竟真要挑起第二次美墨战争...
那德州99%不再是边境线了。
可他们既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干,背后肯定已经受伊格的指示,不然...他们干嘛要到德州来送死?
凯文说完,自然就轮到了戴维。
作为一个常年在外到处对异常事件,进行调查和处理的人,戴维的视野并不局限于这个小小的德州。
根据李飞刚才提出的新观点,再联系自己所见到的事情。
戴维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阿特拉克·纳克亚(大蜘蛛)、伊格(蛇)、梦境之墙。
“你也知道梦境之墙?”听到这个熟悉的词,从对方嘴里蹦了出来,李飞不解的问了一句。
“额...你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知道一些秘密吧?”
说着,戴维就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一条比较潦草,偏向于狂野派画风的大裂缝出来。
他指着裂缝的右边说。
“我调查幻梦境好几年了,也去过幻梦境,自然知道梦境之墙”
“不然的话,一个旧神整天织网,试图将两个世界连通在一起,祂怎么会一直没个进展?”
“大蜘蛛的网如果能被我们使用的话,那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和最有弹性的材料”
“这样一张巨网,也无法连通两个世界,自然是有一堵墙挡在了祂的面前”
话说到这里,戴维又指向了裂缝的左边,他在左边画上了一条伊格看了都要骂人的小蛇。
灵魂派画风下,这条象征着蛇父的蛇,也给另外两人,提供了另外一种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两个旧神勾搭在了一起。
一个在现实世界,一个在幻梦境,双方都在为着某种具有强大力量的仪式,进行着各自的准备。
只待万事俱全,就可以将幻梦境和现实世界连通在一起。
“我...我觉得不太可能”
在戴维讲完这个逻辑非常合理的事情来后,李飞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他觉得以自己对那个压马路的蛇皮...咳咳!蛇父的接触。
对方能闲到为德州基建设施,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而他女儿更是成为宅女,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不出门,也不搞信徒那一套东西。
这明显是两个与世无争的家伙。
类似这样咸鱼的旧神,也有好几个,只是自己不太记得名字了。
但蛇父绝对不可能参与到这场阴谋里。
“那你说说你知道的?”戴维反问道。
“好吧,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但我觉得这个事情,其中一个关键点,还是我俩到底见了谁”
李飞在一次提起这个,之前大吵一架的话题,戴维承认自己的血压,确实在短时间里高了一波。
不过不重要。
因为当时在李飞的梦里,诺登斯的一缕分身也在场,并成功扼制了撒托古亚降临梦境的灾难。
“啊?艹!”
听到撒托古亚那次降临自己梦境,是被诺登斯给制止了,李飞惊讶了一会,便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那个酷似撒托古亚,但跟大蟾蜍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徽章来。
随着一个圆的中间,越来越多的细节出现。
在李飞画到最后一笔前,戴维适时拉住了这货,因为旧神的降临,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祭品。
之所以封上祭品的原因。
只是前人总结的经验。
就跟你挨揍了,你找个大哥给你出头,那你不奉上点东西,这位根本不需要小弟,实力也是全世界顶尖水准的大哥,白替你干活吗?
那大哥岂不是成了谁都可以白嫖的打工人了?
所以戴维知道,有没有祭品,从来都不是什么硬性要求,关键是那个召唤阵...只要阵画对了,就会产生联系。
“好了,最后一笔不要画,我临摹一下,送去纽约那边让他们从图书馆里面找找答案”
看几眼没认出召唤阵背后到底是哪位旧神的戴维,他拿出纸笔来,将眼前看到的东西全部临摹了下来。
但在最后一笔时,他也故意留了一笔。
这样一来,这个召唤阵就缺失了两个关键一笔,避免了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召唤阵盗窃事件。
省得那些信徒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信仰对象。
搞定了这副召唤阵,戴维快速将黑板上的一切给抹去,他将纸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内兜里。
“好了,边境的事情,我觉得德州游骑兵可以应付,我们今天晚上再试一次,如果你能找回自己的梦境,那么就说明这个权杖跟你梦境有关”
“如果找不回来的话,我们明天就去见艾依格,问问她,蛇人们到底要在这次事件里站哪一边”
“反正不管怎样,德州绝对不能出什么大乱子,我们必须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听到又要到睡觉时间了,李飞看了一眼才黑下来不到两个小时的天空,作为一个依旧保留现代生活习惯的人。
八点钟,你让我去睡觉?
你这不是把人逼上绝路吗?
“那咋办?放你去酒吧,再跟爱尔兰人打一架?你跟爱尔兰人有仇到这个地步,我真担心今天晚上奥斯汀直接死一半人”
戴维对于李飞和爱尔兰人的矛盾,也感觉到头痛。
对堂口并不陌生的他,当然知道这两个种群之间的矛盾,已经在过去几十年时间里积累到多棘手的地步了。
这种棘手感和难受感,就像他身为南方人,每次见到北方人时一样。
那些扬基佬...
见气愤有点不对头,凯文眼珠子一转,从腰间拿出了一瓶酒来:“既然打算晚点睡,去酒吧又容易杀人,不如我们喝点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