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雁在这里感慨着他原先的一个家仆,在这里照应着梅静静的刘强居然生活如此困苦,不由得有点泪目。
“刘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你在琼州如此潦倒穷困,无论如何,刘大哥待会儿也要跟着我回返长安,不能够再在此地受苦了。”
徐云雁这样一说,刘强还是在这儿摇了摇头。
“不打紧,我这能够看得见,虽然稍微麻烦一点,不过还是能够看得见的,更何况夫人在这里总得有个人给她收拾一番不是?”
刘强这样一说,徐云雁对着刘强重重一礼,而刘强却是对着徐云雁像是长者嘱咐晚辈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军,您这又是何苦来哉,我们谁和谁,还用得着如此?您还是快去看看夫人吧,我在这里等着将军,等着一起回咱家休息休息。”
徐云雁笑着点点头。
“好听刘大哥的,刘大哥您就在这里安心的待着,我去去就回。”
虽然刚开始徐云雁和刘强在这里还是有说有笑的,不过很快的徐云雁就有点儿笑不出来的感觉。
越是往山上走,徐云雁的心中越是难受,就像是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莫名?其妙丢了一般,随即徐云雁在那里叹着气。
他身后那群护卫留下两个看守马匹的,其他的也是顺着台阶往上走,可能是他们太过于劳累,抑或者是被前面徐云雁那悲伤的气氛所感染。越走越是感觉身上没有多少力气,越走越是心中不是那么回事儿。
有一个在看着徐云雁站到一片坟墓前他们不方便去打扰,随即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往旁边一坐,他刚坐下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等到所有的士卒都在这坐下之后,第一个已经开始打呼了。
这像是能够传染一般,所有人都在那里靠着旁边或是树木,或是山石,或是就这样两个人相互背对着背在那里休息。
虽然他们在休息,不过手中紧紧的抓着他们自己的武器。
徐云雁在梅静静的坟墓前跟她说着话,靠着梅静静的墓碑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希望能够在梦乡当中再见一次梅静静。
等到半日之后,徐云雁猛然之间从梅静静的墓碑旁边惊坐起来,看着梅静静的墓碑,眼中闪烁着泪花。
现在的徐云雁经过半日的休息,已经不复刚来此地的颓废和风尘,两行清泪顺着他的眼睛流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两条水线。
徐云雁就这样将头抵在梅静静的墓碑之上感觉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不过就算是徐云雁在这里再怎么坚强着,还是对着梅静静的墓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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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徐云雁起身摸了摸墓碑顶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最后看了一眼之后就这样慢悠悠的向下走去,一边走,徐云雁一边在那里说着。
“静静原谅我,等到我年老了,我一定过来陪着你天天在你前面守着,让你能够看到我。”
徐云雁留下这一句话就慢悠悠的向着山脚走去,刚来到他的士卒附近,正在这里放心的休息着的士卒猛然之间惊醒。
这几个士卒不愧是徐云雁手下的精锐人马,立马站起来询问着。
“都护大人。”
在众人在这里行礼的时候,徐云雁看着他们点点头。
“诸位兄弟有礼了,这一次多回了诸位兄弟护卫着在下来此在下深感惭愧,请诸位兄弟受在下一礼。”
徐云雁这样说着,对着这些士卒一礼,这可是把他们吓坏了,众人急忙在现场躲避。
“都护大人,你这是做甚?我们可是一路跟着你,又在北地战突厥,又在北地平突厥的,你怎么如此的和我们见外呀?
要不是跟着都护大人,我们可是没有如此尊贵的身份,现在走到哪儿说一声大人不是?还对着我们伸着大拇指啊。
想我们以前那样子,就算是累死累活,到最后也是混一个温饱,别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泥腿子而已。”
徐云雁看着他们这样说,上前将他们聚在一起。
“各位兄弟都不要太过妄自菲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徐云雁一句话说的众人心中那叫一个暖暖的,不过也为了不让众人被自己这憔悴的样子所累,徐云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着他们说道。
“好了,诸位兄弟,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收拾收拾去琼州拜访拜访琼州那些亲朋好友,等到后日我们启程回返盐城。不过这一次倒是又要让诸位兄弟再一次受累一番了。”
徐云雁这样一说,眼前的唐军不以为意的笑笑。
“能够跟着都护大人怎么说是让我们受罪呢,这是对我们好,让我们不住的成长。”
这精?明的在这里说这样的话,而徐云雁对着他笑着点点头之后带头向着山脚走来。
走到半路就看到了刘强还在那里坐着,半日功夫滴水未尽,刘强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在那里看着山脚的方向。
等到徐云雁靠近了,刘强才猛然之间反应过来,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将军,您回来了?”
徐云雁急忙上前拉着刘强。
“刘大哥走吧,我带你回琼州。”
只是刘强却是摇了摇头。
“将军,您回去吧,我自从你走了后就在这白云观中住着。”
“什么?这怎么行?这白云观当中又没有人陪刘大哥说话,现在刘大哥眼睛都成这个模样了,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回琼州请上几个人伺候着刘大哥。”
徐云雁这样一说,这刘强急忙拉着徐云雁的手。
“老爷这可使不得。”
刘强在这里激动的对着徐云雁说着。
“老爷,您忘了我以前是什么身份了吗?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猎户,要不是老爷您为我主持公道,为我救治亲朋,我哪里有现在的生活,我报答老爷还来不及,更何况夫人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躺在这里,老爷来不及看她,我就在这里陪着夫人随时看看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就帮帮她。”
虽然刘强这样说着,徐云雁更是有点泪目。
“刘大哥,这可真是苦了你了。”
徐云雁在那里有点儿再次痛哭流涕的样子,而刘强却是笑嘻嘻的说了一声。
“什么苦了我不苦了,我只要老爷你好好的,我觉得我就不会受苦,更何况我这孤家寡人一个,去哪儿不是待着?”
刘强这样一说,徐云雁更是打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为了琼州城也要找上一个能够照顾刘强的,哪怕是年纪稍大一点儿的,两人能在这里说说话也是好的呀。
徐云雁有了退一步的打算,再次劝刘强几句,刘强还是没有任何要后撤的意思,无奈之下徐云雁只得在这叹口气。
“既然刘大哥一个劲儿的这样要求着,那小弟也不好说什么,那就再次在这里拜托刘大哥了。”
徐云雁这样说着对着刘强抱拳一礼。
“刘大哥拜托了。”徐云雁如此。刘强更是在这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老爷,我跟着您还有了现在的好日子,绝对不会给老爷添麻烦的,老爷尽管放心。”
这像是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语让徐云雁更是在这里惊讶。
“刘大哥,你这又是何苦!什么给我添麻烦不添麻烦的?我们在一起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老爷见笑了,等到我真的走不动了,守不了夫人的墓的时候,还真得麻烦老爷在照顾着我。”
刘强这样一说,徐云雁哈哈笑着。
“放心吧刘大哥,等到那个时候我和你差不多了,我们两个就一起喝喝酒下下棋,颐养天年这样多好!”
“好好好。”
刘强一个劲儿在这里说着好,送着徐云雁下山,而徐云雁下山之后看着萧瑟的刘强的身影不由的更是扭过头来,只是两行清泪再一次顺着脸颊滑落,他一个劲儿的往前奔驰着,就是害怕他后面的士卒和更远处的刘强看着。
刘强虽然眼神不好,不过在那里看着视线尽头当中那些奔驰而去的战马,不由的在那里祈祷?着徐云雁平安。
“有什么灾有什么痛都落在自己身上就行了,可千万不要让这么好的将军为国征战守卫边疆,保一地平安的将军出任何意外。”
一次不愉快的拜访梅静静之后,徐云雁在次去往琼州城,这一次要拜会的人不多,只有一个琼州大儒卢子干。
徐云雁没有想到他的女儿居然成了庐州郡王李道梁的儿媳妇世子妃?
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前去拜访一番的。
就在徐云雁速的进入琼州地界之后,远远的在琼州守卫成为的士卒就看着远处来了这么一只马队,不由得很是惊讶。
“这是哪里来的人?为何如此气势不凡?”
一个守门的这样说了一声,而他旁边那一个人开口“管他是哪来的,只要敢纵马冲入琼州城说不得我们饶他们不得,这琼州城是这些人可以随意纵马驰骋进入的吗?”
另一个人这样一说,其他的守卫城门的同样是在这里点着头。
“是啊,这琼州城可是他们的老家,他们的亲朋,他们的好友,他们的同乡都在这里,要是这些人这么骑着骑马冲路琼州城,还不一定会给琼州城造成多大的麻烦。”
就在他们在这里打听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拦一下这些纵马对着琼州城冲来的人的时候,在临近琼州城的时候,徐云雁已经止住了战马,慢悠悠的来到城门口下马牵着马要往城中走。
这一下子让这些守门的士卒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也没有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看着徐云雁在这里询问着。
“不知道几位从何而来?来琼州何事?”
徐云雁还没有说什么,旁边一个士卒已经摸出了一块腰牌,是他们安北军的腰牌。
无论怎么说每支军队哪怕是上面的将军再不怎么负责,下面还是有人会考虑到军队当中的物品配置的,就像是这种腰牌,徐云雁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不过有副读护石晋,还有长史冯涛,再加上副将和四大神兽将军他们怎么会落下这东西?
这可是证明身份最有利的物品。
在这一个士卒拿出一面像是铜的腰牌之后,眼前的守军不由的一惊。
还没有等到他们惊讶多久,前面的士卒就在这里说着。
“安北都护府都护冠军大将军冠军侯到此,还不抓紧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