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太极宫中一片争吵不休,花无缺和箭神汪伦抬着僵死的李白离开了太极宫,直至出了巍巍皇城。
天大亮了,寒风料峭。
一行人来到灞桥,河畔边满是杨柳依依,北风一吹,柳条簌簌作响。
柳树之下,一位素衣长发的琴师拨动琴弦,挽指间蝴蝶铺展翅膀,高山不言,流水不歇,古老琴曲不断,马车行来,他还在弹,没人懂的三清妙音。
马车上是一副上佳的金丝楠木棺材,里面包裹着李白尸身。
三棵柳树之下,花无缺将金丝楠木棺材不舍得放下。
早已等候多时的花美香儿和逆水寒伤心不已,一块苍凉墓碑:李白之墓,墓碑前倒插着玄铁重剑。
花无缺悲恸道:“大哥,一路好走”。
说完端起手里的一壶酒在其碑前洒过,剩下半壶酒,一下子仰头一饮而尽,喝的好不酣畅淋漓。
“大哥,我干了,以后我每年都来这灞桥提酒看你,你我兄弟好好喝一回”。
凉风有信,送君灞桥,终须一别,情尽于此,断肠于此,销魂于此,故人安息。
花美香儿跪在剑前,一股说不出的心酸,想不到他会一走了之,红了眸子,湿了眼眶,两行泪花顺着脸颊哗哗的流淌。
逆水寒关心道:“逝者安息,你不要太过悲伤”。
“我在人世间只认识他一个,没有他我该何去何从,你说过要送我回家的,你……”。
欲哭无泪的花美香儿伤心欲绝。
……
酒性大发的花无缺倏然一把拔起墓前的玄铁重剑,大口地牛饮起一壶老酒,随手一扔,凌空一刺,剑气横生九万里,腰身躺在剑上,怒吼一声震灞桥,杨柳飘飘,花无缺飞身将重剑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条比剑长的五尺深的剑坑,旋即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一闭,尽是曾经的事情,华山相遇,勇闯思过崖、朝阳峰上兄弟三人结拜,参加王者盛筵,上终南山寻仙问道等,不觉间眼角两行泪珠滚滚的滑落。
渐渐的天黑了。
灞桥只剩花无缺孤身一人,那琴声也消失无影。
茫茫夜色寒冷冰,独留相思守空城。
酒醉的花无缺浑浑噩噩的侧躺在柳树之下,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碎空轻响。
“不死药或许就在李白身上,我们找到保准能发大财”。
“没错,咱们赶紧去挖他坟,迟了恐怕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们要赶在别人前面”。
“快走”。
……
两个人步履如风,扛着锄头和绳索直奔灞桥李白墓碑。
等到二人刚到墓碑前,不料墓碑上立着一位黑衣人,双臂互抱,左手握剑,头戴斗笠,一身紧身的夜行衣。
二人颤巍巍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们盗墓掘尸了”。
“帮”,二人相视一眼,很是奇怪。
“还不快快动手,”
二人见状,不敢迟疑举起锄头挖将开来,一下连着一下。
等挖到了金丝楠木棺材后,黑衣人暗笑一声道:“终于找到你了”。
突然从棺材中传来一阵异响,二人被吓得魂飞九天,连爬带滚的逃之夭夭,黑衣人还是镇定自若,忙安抚道:“李兄你再稍等片刻,我这就救你出来”。
刚要动手的黑衣人,却不料周围何时多了四个怪人,毫无半点声响,悄无声息的乍现周围。
黑衣人不客气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封魔遗族”,领头之人声音沙哑道。
“我管你什么封魔不疯魔的遗族,今夜谁敢打扰我李兄的亡灵,我让他走不出灞桥一步”。
此话一出,柳树后面顿显一人,皇影手握惊寂刀早已恭候多时。
封魔遗族首领命令道:“蝮蛇,他就交给你了,我们这就去寻找不死药”。
蝮蛇领命后,手提一柄赤血金蛇剑,二人相遇,刀剑相对。
皇影轻蔑道:“来到中原,我还从来没有碰到几个称心的对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蝮蛇不言。
只是轻轻地挥舞手中的赤血金蛇剑,伴随着一声沙沙的蛇吟,皇影这才看的清楚,所谓的赤血金蛇剑,剑身泛红,剑尖弯弯曲曲犹如一条蛇形,一阵凄冷,顿觉令人不寒而栗。
蝮蛇眉头一抬,目光急扫,瞬间手中的赤血金蛇剑快如游龙,再加上其身形急如龙风,手中之剑转瞬即逝,稍不注意已是封喉刺心袭来。
皇影情急之下提刀来挡,赤血金蛇剑突然从中裂开,躲过惊寂刀阻挡后从两侧袭来,口衔剧毒,一道金黄血光闪过。皇影手臂一不小心被剑尖挑伤。
皇影紧握惊寂刀,打起万分精神,左手托着刀背,右手紧握刀柄,一双狼目怒视着蝮蛇眼睛。
寒风萧瑟,吹响灞桥柳条。
皇影和蝮蛇还是站在原地不曾动弹,只听到其手臂上鲜血滴落之声。
风声鹤唳,就在血滴半空一刻,皇影提起惊寂刀喊道:“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东瀛飞天御神一刀流”。
“金蛇探洞”。
刀光剑影,血落于地。
剑尖仍旧一直在滴血,刀锋上面也在流血,蝮蛇瞥了一下腋下,一条细长的血口,不免轻轻地抚摸一下,手里伴随着一丝草药划过伤口,伤口的鲜血登时制止。
皇影端详一下手臂血迹,将伤口递到嘴边,猛地嘬了一口,脸上闪过一抹阴笑,再次紧握惊寂刀很是满足。
皇影再次俯身半蹲于地,惊寂刀往后一扯,长发垂落遮眼,目露凶光如饥肠辘辘的豺狼紧盯着蝮蛇,时刻将其一刀斩两断。
蝮蛇更是冷酷无情,手里赤血金蛇剑虚晃一下,剑尖又合二为一。
蝮蛇步伐奇快第一个发动攻势,皇影还是半蹲不动如山,早已蓄势待发,时刻准备一招制敌。
赤血金蛇剑死死地刺来,皇影飞身弹出,宛如一把拉满千斤大弓,快如离弦之箭射出,蝮蛇顿觉一阵冷风穿过,赤血金蛇剑断为两截。
蝮蛇讷讷在原地,手里仅剩的剑柄,满腹的疑惑和震惊。
“飞天御神一刀流乃是东瀛居合一刀斩中的必杀技,阁下能见识到也是一种缘分”。
说完,皇影背对走远。
蝮蛇愣在原地,未曾看清其刀法中奥秘,久久的深有所思,还是理不出半点思绪。
夜风卷起了一层凉意。
封魔遗族的其他三人走向墓碑上的黑衣人,而黑衣人就是东瀛王朝的无垢太子十一郎,纵身一跃,与其面对面针锋相对。
封魔遗族首领沙哑道:“拿出不死药,我可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你好大口气,那我倒还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找死”。
……
这边打斗异常的激烈,沉睡的花无缺从昏沉中醒来,看到自己大哥的墓被掘尸挖坟瞬间恼羞成怒,一起身急急的跑来一探究竟。
还未走到墓碑前,眼前又闪现出一人,一袭灰色僧衣,胸前佩戴佛珠,明亮的头顶,闪闪发光,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花无缺激动道:“二哥”。
“二哥”。
……
西门吹雪回过身来,看到花无缺忙呼唤道:“三弟”。
兄弟相逢,再见恨晚。
西门吹雪失落道:“三弟收到你的信我就连夜赶来了,不知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花无缺指了指远处墓碑,黯然神伤道:“大哥已经……”。
看到墓碑上四个大字,西门吹雪痛哭流涕道:“大哥”。
“大哥”。
连爬带滚的西门吹雪跪倒墓碑前,深深地凝望着冰凉石碑,一股锥心的刺痛涌上,双拳紧握狠狠地砸在地上,自怨自艾道:“大哥,当日朝阳峰上,我们三兄弟说好的有难同当,你有难为什么不及时告知于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护你周全”。
“二哥,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大哥,让他被人暗杀”。
“三弟,这是谁干的,我要他们为大哥陪葬?”西门吹雪道。
那边打斗之声闯入了西门吹雪耳朵,怒目斥责道:“是不是他们杀了大哥?”
随即起身的西门吹雪直奔封魔遗族之人,这时无垢太子十一郎站在对面,看到来势汹汹的西门吹雪有些退却。同时花无缺紧随其后。
封魔遗族首领冷哼一声道:“只要让李白交出不死药,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杀了你”。
众人只见西门吹雪拳风劲猛如虎,虽然是少林寺一套简单的罗汉拳,但是拳风刚猛,封魔遗族首领挥了挥手,两侧之人往前阻拦去,可是都被双拳打飞出数米远,狠狠地撞击在柳树上,口吐鲜血。
花无缺凑到无垢太子身旁,询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称自己是什么封魔族的,反正名字怪的很,刚才那人叫什么蝮蛇”。
“蝮蛇”,花无缺冷冷的重复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花无缺郑重其事道:“封魔遗族乃是女皇武帝时期的李唐子孙,当年女皇武帝为了巩固武周统治,不惜大量迫害李唐皇室龙脉后裔,除了被屠杀之外,剩下的女眷和幼子被流放不毛之地的岭南,最后全部惨死的所剩无几,直至女皇武帝驾崩,李唐皇室龙脉后裔才算结束长达十多年的奴役之苦,但是在他们身上都烙下深深的心里创伤”。
“怎么会这样?”
“自女皇武帝继位后,除了整个李唐皇室龙脉后裔不仅被迫害,而且还有武氏一族反对者,都将被赐以恶姓,以蛸、蟒、枭、蝮、虺等,这些人都被称为帝国黑暗下的封魔遗族,忍受了酷吏剥削和压迫,吃尽了牢狱之灾刑法”。
“想不到他们一个个遭遇竟然如此凄惨,真是帝国之下黑暗苦难者”。
突然封魔遗族首领命令道:“隗蟒、龙蛸立马阻拦他们,我去打开棺材抢夺不死药”。
隗蟒和龙蛸见状,双手握着短剑拼死力敌西门吹雪,但是其般若掌刚猛凌厉,未等二人冲杀到跟前,般若掌已是击碎了二人手中的短剑。
隗蟒和龙蛸相视一眼,隗蟒嘴角一斜,胸口一颤,心生恶念,仰天咆哮道:“蟒王功”。
一条山腰巨蟒,细长獠牙宛如两把短剑,不停地摆动尾巴。
龙蛸甩动双臂,浑身力气汇聚一处,凌空一展,眼生戾气,嘶吼一声道:“龙神功”。
一条四爪黑龙,龙形盘旋斗转,龙目聚光,扫射乾坤。
西门吹雪不曾慌张,双手一动,怒对道:“伏虎拳”。
虎虎生风,拳头坚硬如铁,可破山石,击断钢铁。
就在蟒王功和龙神功袭来之际,西门吹雪一个虎形拳一出,虎爪锋利,巨蟒疯狂卷来,龙神张开血盆吞来。
西门吹雪虎爪抵挡住巨蟒和龙神袭击,但是耳畔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回头之时,顿见封魔遗族首领虺长老打开了金丝楠木棺材。
花无缺愤怒道:“大哥”。
“大哥”,西门吹雪大喊一声,同时隗蟒和龙蛸抓紧机会,使劲力气,恶狠狠地袭来,一不留神的西门吹雪被打出数米远。
无垢太子怨恨道:“好一个调虎离山,想不到这封魔遗族真是诡计多端”。
所有人齐齐的奔赴毁坏的金丝楠木棺材处,里面空无一人,众人巨惊。
封魔遗族虺长老气愤道:“他人呢?”
花无缺和西门吹雪异口同声道:“大哥”。
“大哥”。
……
在场之人纷纷四下环视,尤其是无垢太子有模有样的假装一切毫不知情。
封魔遗族虺长老大发雷霆道:“既然找不到不死药,那就将所有人全都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此话一出,蝮蛇、隗蟒、龙蛸三人毅然站在其眼前,势将所有人全部赶尽杀绝。
不等西门吹雪和花无缺出手,第一个挺身而出的是皇影,手握惊寂刀,傲然屹立在正中央,刀锋所指,片甲不留。
三人手中多了两柄短剑,隗蟒和龙蛸左右开弓,蝮蛇飞身从天而降,六剑齐袭,皇影刀身一转,一圈刀光旋即闪现,瞬间六剑俱断。
封魔遗族虺长老怒色道:“尔等退下,让我来”。
皇影讥讽道:“阁下既然是封魔遗族首领,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厉害”。
虺长老笑而不语,突然手上多了一把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花无缺一眼看出其中的端倪,忙强笑道:“阁下莫急,此轮一出必须见血”。
“你知道此物?”
“传闻这是封魔遗族以血喂养的绝命武器,名叫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每日必须以人血豢养,看此魔天轮应该是滋养了人性,待到时机成熟,他会自动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
众人闻言,很是震惊,想不到区区的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竟然如此厉害,真是匪夷所思。
封魔遗族虺长老右手一晃,手中的魔天轮开始急急的旋转,如暴风巨眼一样。
花无缺暗叫道:“诸位小心,这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只要一动,必夺人性命,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皇影不敢置信,以为是花无缺危言耸听,只身上前手握惊寂刀,不屑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
惊寂刀寒光瑟瑟,皇影更是快如电蛇,虺长老目光一扫,随手击出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锋利尖锐的齿轮追云夺雾,宛如一朵白灿灿的莲花一样飞来。
皇影不敢耽搁,旋即身影一转,消失在柳树周围。
倏然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上的利刺漫天射出,数以千计的急刺呼啸穿梭,躲在暗中的皇影尖叫一声,无垢太子不免担心,想不到这封魔遗族如此厉害,自己真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柳树上的皇影闪现在虺长老眼前,冷哼一声道:“好阴险的魔天轮”。
“还有更厉害的”,虺长老说完,所有飞出去的利刺又迅速折回,那旋转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发出蜜蜂嗡嗡的巨响,似乎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一样,吞天灭地的饥不择食。
皇影触摸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鲜血还在汩汩地流淌,手中的惊寂刀颤抖一丝,倍感一股震慑的杀气咄咄逼人,想来必是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自己手中的刀天生能感觉到阴冷的戾气。
虺长老寒光一扫,手中的魔天轮更是经久不息的旋转飞快,左手一抖,魔天轮动如脱兔,锋利齿牙快如电光惊雷,皇影心一横,双手紧握手中的惊寂刀,誓死与其一决高下。
顿见惊寂刀中乍现一团黑气,隐隐的朝上涌动,皇影浑身更是黑气腾腾,魔化的杀气震慑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旋转一圈又原路返回。
虺长老暗笑一声,想不到此人竟然可以震慑的魔天轮退缩,真是有趣,那就让我送他最后一程。
须臾间,虺长老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了魔天轮,一股血气汹涌翻滚,血色的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瞬间赤化,虺长老遍体彤红,就连那诡异的血目也渗人万分。
一旁的花无缺和西门吹雪纷纷叹息一声,毕竟那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完全赤化,取人性命尽在一念之间。
大风急骤,风云四合。
魔天轮突然飞向高空,赫然变成一张硕大的巨网,上面布满了锋利的齿轮,一触非死即伤,巨网死死地遮盖下来。
皇影甩动手中的惊寂刀,擎刀冲天,旋转一圈,背后乍现伞状刀光虚影,两掌合一,仰天嘶吼一声,伞状刀光反击向巨网齿轮。
一阵剧烈的绞杀,电光石火,巨网齿轮和伞状刀光决杀的难舍难分。
血光冲天,黑气弥漫,齿轮碎片漫天速射,刀光仍旧有增无减。
周遭之人连连躲避,但还是被巨网齿轮碎屑击伤,尤其是蝮蛇遍体鳞伤。
虺长老讥笑道:“既然你能抵挡住巨网齿轮攻击,那就让你在领教一下佛压火莲”。
“佛压火莲”。
顿见虺长老继续在魔天轮上洒了一些鲜血,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法咒,天际涌现无数的佛影,佛影之下便是巨网,宛如莲花一样,千佛压顶,火莲肆虐,一道来势汹汹的火光势不可挡。
皇影顿觉周遭火气冲天,燥热席卷全身,不觉间额头汗珠滴滴,更让自己意外的是佛压火莲,那莲花上火焱,每每刀光碰到都被化为虚无,根本不能抵挡分毫。
花无缺气愤道:“想不到封魔遗族虺长老的功法如此厉害”。
西门吹雪抬了抬手施礼道:“正邪缠身,我看这虺长老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若是迷途知返,回归正道,也不是不可能”。
“二哥有何高见?”花无缺询问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让我去度化他,我估计皇影当下是危在旦夕了”。
……
二人攀谈之际,虺长老大吼一声,千佛压顶更是急不可耐,浴火莲花巨网重重的燃烧来,火势怒烧。
皇影早已热得汗流浃背,惊寂刀刀光根本无济于事,自己犹如一头笼中囚鸟,根本无处可逃,任凭浴火加身,而后化为灰烬,只能默默地等死。
就在火势滔天之际,西门吹雪双手合掌,一掌大日如来神掌袭来,整个浴火莲花巨网被击出一个五指空隙。
皇影见状,立刻飞身一跃逃出生天,同时站在西门吹雪跟前,感激不尽道:“多谢高僧出手相救”。
“佛渡有缘人,施主客气了”,西门吹雪颔首致意。
皇影同样回礼一番。
封魔遗族封魔遗族虺长老大为恼怒道:“小秃驴,你是活腻了”。
半说间,浴火莲花巨网压向西门吹雪,依旧是千佛压顶,火海连城接地,熊熊烈火遮天。
西门吹雪沉着冷静,左手一收,气势绵柔,手掌朝外,一道无形真气射出,同时伴随五指气流翻滚涌动,一遇千佛压顶,登时火势减弱,千佛俱散,浴火莲花巨网消失不见,唯有那不减的无形真气一路横行无阻。
封魔遗族虺长老脸色阴沉道:“是如来神掌,他居然学会了佛门无上至上的盖世武学,看来是我低估他了”。说完又是唉声叹气一声。
西门吹雪义正言辞道:“佛渡有缘人,阁下还是早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封魔遗族虺长老佯装出投降之意,但是心中暗生偷袭之意。
“我愿放下屠刀,还请高僧放我一条生路”。
“善哉善哉”。
……
就在西门吹雪双手合十闭眼一瞬间,虺长老早已将背后的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收集,锋利齿轮飞炫斗转,一出手尽可取人首级。
趁其不注意一刻,虺长老暗暗地抛掷出魔天轮,西门吹雪刚刚抬起头,那魔天轮死死地套在头上。静静的不敢动弹丝毫。
放声大笑的虺长老激动道:“哈哈哈”。
“你上当了”。
哈哈哈!
一阵阴冷的笑声打破了灞桥黑暗,皇影叹息道:“是我害了圣僧”。
花无缺担心道:“二哥”。
良久。
西门吹雪还是静站原地,双手合十,口中一直默念大悲咒,梵音渺渺,佛光普照。
虺长老嘲笑道:“佛渡有缘人,但却渡不了我这罪恶滔天之人”。
“佛渡世间一切苦难,曾经苦难就让他化为一场虚无的泡影,你该放下心中仇恨和杀戮,将恶魔释放出自己的身体,让我来替你渡化他”。
哈哈哈!
“你渡不了,因为你快要死了”。
西门吹雪沉沉道:“你该皈依我佛了”。
“皈依?”
刚笑说完,那魔天轮突然套在虺长头上,心头一震的虺长老撕心裂肺的哭喊道:“这不可能,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怎么会……”。
“魔天轮是你心中的魔,只有放下心中的魔,你才能重回正道”。
“不”。
“不、不、不”。
封魔遗族虺长老双手举起仰天尖叫一声,那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猛然刺进其血肉之中,鲜血顺着脸颊簌簌的流淌。
哈哈哈!
虺长老还是疯魔般的大笑不已。
“放下心中一切,才能渡化魔念”。
鲜血滴在魔天轮上,隐隐的开始退却,虺长老双膝噗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头上的魔天轮缓缓地不见踪影,猛然抬头西门吹雪头上的魔天轮依旧加身。
一怔的虺长老恳切道:“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一旦套住人的首级,必须取其首级”。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合十,颔首致意,猛地一手掷出,李白墓碑前的玄铁重剑被吸在其手上,轻轻地一砸,移魂九转超生魔天轮支离破碎。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渡有缘人,阁下快快请起”,西门吹雪急忙搀扶起虺长老。
踉踉跄跄的虺长老惭愧道:“多谢圣僧开导,我会好好反省”。
“善哉善哉,阁下好自为之”。
花无缺跑上前来,关切道:“二哥你没事吧”。
“三弟记挂了,我没事”。
在瞥向一旁,封魔遗族四人在灞桥早已不见身影。
只剩大风吹过的柳条随风飘摆。
再次走到李白墓碑前,坟茔被挖的坑坑洼洼,只剩那具金丝楠木棺材,被搁置在空落落的墓碑旁。
花无缺疑惑道:“二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双手一合的西门吹雪直言道:“不可说,看来大哥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你的意思说是大哥还活着”。
西门吹雪不言,只是目光瞥向一旁的无垢太子十一郎。
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无垢太子走至跟前,失落道:“你大哥虽然被白发魔女刺伤心门,但是服了龟息散,只是一时毫无活气,可是却被其一剑擦心而过,此等重伤只有找寻天下名医,方能医治好你大哥,不然他一辈子将会昏昏欲睡”。
“这怎么可能,我大哥他?”花无缺和西门吹雪异口同声道。
“事已至此,我也不敢隐瞒,若是再耽搁三日,你大哥恐怕……”,一声幽怨的叹息。
登时二人迫切地追问:“恐怕什么?”
…….
“恐怕你大哥已是时日无多,他虽然说是武功高强,内功深厚,但是那一剑确实伤了他的本元,我担心他时日无多,身体根本支撑不下去,你等还是遍寻名医方能还有一线生机”。
“名医?”西门吹雪若有所思。
一旁的花无缺呼之欲出道:“看来当务之急,只能去寻找神医赛华佗平一指”。
“阁下说的可是日月神教号称丹帝的平一指?”
点点头的花无缺应了应。
西门吹雪激动道:“三弟,那我们即刻启程去找神医平一指”。
一脸愁思的花无缺不言,心神凌乱不知如何是好。
无垢太子询问:“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变故还是?”
“大家可否听说过大唐帝国在女皇武帝时期,发生过的神龙政变”。
“传闻神龙政变又称五王政变,是神龙元年,太子李显、宰相张柬之等人,在神都洛阳紫薇城发动政变,推翻武周统治,恢复了李唐天下,同时女皇武帝跟先第一红人上官婉儿也遭受到了绞杀”。
“上官婉儿?”西门吹雪狐疑道。
花无缺失落道:“这上官婉儿有着帝国之花美称,其实她就是我的父亲东方不败”。
众人大惊道:“帝国之花上官婉儿怎么可能是东方不败?”
无垢太子继续追问道:“她不是被绞杀了吗?”
“死的是上官婉儿的替身,我的父亲早已逃出皇宫后,暗中潜回日月神教总坛光明顶,遣散所有部众,等到帝国军队杀到总坛光明顶下,只剩一些守门之人,从此以后江湖之上将日月神教除名称为魔教,一个不愿提起的教派,武林再也没有日月神教,只剩下它的传说”。
“那赛华佗神医平一指去哪了?”西门吹雪急切道。
“光明顶外十八里铺的蝴蝶谷”。
“那我们赶紧直奔三十里铺的蝴蝶谷”。
“当下刻不容缓,若是耽搁些时日,恐怕你们大哥危在旦夕”,无垢太子正色道。
一番商量后,西门吹雪和花无缺找来马车,几匹快马飞驰向魔教总坛光明顶外十八里铺,最后面马车上面摆放着一口金丝楠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