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方斯算是听明白了艾梅兰达话语里边的潜台词。
她的父亲是虚衔贵族,只有个名头,没有领地。
所以主动来搭讪,是盯上了男爵夫人的位置?
你不知道,寒风领很贫瘠的吗?
不过,或许她也不在乎。
虚衔贵族是没法世袭的,作为一个商人的子女,能嫁给拥有领地的贵族,那算是高攀了。
但阿尔方斯从没想过,要靠联姻来获得金钱援助。
“哦,然后呢?”
这一句话堵得艾梅兰达脸上的笑容一僵,却也只是一瞬间,又维持住了甜美的微笑。
“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在即将举行的舞会上获得男爵大人您的邀请,我衷心希望能够和您共舞一曲。”
这话就说得很直白了。
阿尔方斯倒是不介意跟这鼓起勇气上前搭讪的少女跳支舞,即使她是抱着有其他念头,毕竟这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问题是做不到啊。
“我不会跳舞。”
并不是说的假话,前身也没正经学过,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从来都没敢去向贵族小姐提出邀约。
每次这样的场合,他就是在餐桌边默默的喝酒,艳羡的看着舞池中的人群。
喝醉的时候,倒有揽着空气练习的经验,按他看回来的舞步,笨拙的走上几圈。
要真上场,大概会把艾梅兰达的双脚脚背都给踩肿。
还是不要去献丑了。
艾梅兰达还笑得很甜,可大眼睛里已满是难堪与尴尬的神色。
“抱、抱歉,是我打扰了,祝男爵大人你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这话,艾梅兰达终是没忍住,急匆匆的跑了。
阿尔方斯也无所谓,估计她心底已经恨死了自己。
本以为打发走了艾梅兰达,能得个清净,哪料到,才过了一会。
费伦又带着几名贵族少爷聚了过来。
这些人在前身的记忆中还是知道名字,都是以费伦为首的纨绔子弟。
只不过今晚是阿尔方斯成了中心焦点,反而抢去了费伦这主人的风头。
那几名贵族少爷以祝贺阿尔方斯继承了爵位的名义,连连敬酒。
阿尔方斯是来者不拒,你敬我就喝。
存心想看看费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太热情,太殷勤了。
酒水一入肚,就以真气从背在身后的手指尖逼了出去。
别说是葡萄酒,就是拿来度数更高得多的白酒,阿尔方斯也能做到千杯不倒。
没过多久,围在身遭的几名贵族少爷已是面红耳赤,话语更是放浪形骸。
阿尔方斯也不想露出痕迹,悄悄的运功一迫,整张脸登时红得像关公一般,一副饮酒上头的模样。
费伦打了个响指,一名侍从立即捧着酒瓶过来添酒。
阿尔方斯手中的高脚杯自然也是被添满了大半。
艳红的酒液刚入口,阿尔方斯就觉出了不对,有着些极细微的异味,不仔细品,还真觉察不出来。
不像刚穿越过来时,那迷幻药的味道,是别样的药物。
费伦果然是包藏祸心,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了!
体内的真气已是沸腾了一般,聚往了食道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