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唯有他的女孩离开了

第七百二十三章唯有他的女孩离开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霍云骁翻遍了三个卧室,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

他定定的看着朝颜,那眼中的绝望让朝颜震惊。

她几乎觉得,下一秒霍云骁就会跪倒在地上痛哭。

可是怎么会呢?

那样如神祇一般的男人,永远不会在敌人面前痛哭。

霍云骁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出房间。

他甚至没有力气警告朝颜一句,纪衡言很快就会收到她在滨海的消息。

也许正是这个理由,让南柯阻拦他进入别墅吧,毕竟朝颜是天启基地刚刚逃脱的人犯。

霍云骁只觉得疲惫,身心俱疲。

是那种心脏被希望托的高高的,几乎飞向云端。

在见到朝颜站在房间里的那一刻,心脏猛地坠地,摔得四分五裂。

他亲眼见到了沈暮的尸体,亲眼看着沈暮下葬。

如今却有这样可笑又荒唐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他捕捉到南柯眼中的慌乱,甚至想着、甚至几乎可以确认,沈暮还活着。

万一是k洲的阴谋诡计,万一是秦暮金蝉脱壳的办法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意味着,沈暮还活着。

霍云骁走出房间,走出别墅,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步履缓慢而踉跄。

他站在院子里,清晨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霍云骁却觉得五脏六腑都冰冷彻骨。

这世上有那么多女孩,甚至有和沈暮长得那般相似的女孩。

k洲有这么多的杀手,甚至有和沈暮情同姐妹的、或者身手还不如沈暮的杀手。

可却没有一个人是沈暮了。

所有人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唯有他的女孩离开了。

霍云骁点燃了一支烟,就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沉默的抽着烟。

太累了,这样的希望再点燃一次,而后再熄灭,他大概要被折磨死了。

南柯走进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霍云骁,背影孤寂如同被主人丢弃的狗。

好像这偌大世界,再也没有他的归宿。

南柯沉声问:“沈暮呢?”

朝颜回答:“浴室里。”

南柯看着旁边紧闭的浴室门,走过去推开。

他绕到后面的淋浴区,里面摆着一个浴缸,沈暮安静的躺在里面,身上还盖了一块毯子。

朝颜跟进来,说道:“霍先生来的突然,我和酒酒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南柯皱了皱眉,问:“酒酒怎么回事?”

朝颜答:“我随便下的药,让她看起来虚弱一些,不要紧的。”

南柯看着浴缸里昏迷的沈暮,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

只差几步,只要霍云骁推开浴室的门,就会发现沈暮。

可大概霍云骁的希望全部落空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沈暮真的活着,而且就藏在他眼皮底下。

南柯退出浴室,将门关好,说:“等他们走了再说。”

两人去了褚酒酒的卧室,实际上这个房间一直是南柯在住着。

大概是情况紧急,褚酒酒吞了朝颜给她的药,便钻进了被窝里。

现在演戏演的极其逼真,程鸢看了都要自叹不如。

欧瑾努力的维持着脸上表情的不悦和冷漠,想要让这女人知道她做的有多绝情。

可事实上,欧瑾眼中的关切实在明显。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欧随手里的病毒药效有多可怕,褚酒酒这两天必然是受尽折磨。

欧瑾憋着火,说道:“病成这样,你都不肯来找我?”

褚酒酒闭了闭眼,嘴唇惨白,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爱救不救,不救拉倒。”

欧瑾气的脸都青了,这女人病成这副模样,还在跟他嘴硬?

求他出手,或者向他示弱,就这么难吗?

褚酒酒翻了个身,背对着欧瑾,声音轻柔无力。

“慢走,不送了。”

欧瑾火气一起,一把把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该死的,你就是来气我的是不是?不气死我不罢休?”

欧瑾直接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褚酒酒吓了一跳。

“欧瑾,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褚酒酒惊慌的挣扎,欧瑾却认为这就是拒绝。

他找上门了,做到这个地步,这女人还在拒绝。

他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欧瑾抱着褚酒酒走出了卧室,南柯和朝颜正面撞上,着实吃了一惊。

“欧瑾,你带她去哪里?”

“我带她去死!”欧瑾没好气的白了南柯一眼:“我能带她去哪里?我当然是救她的命!”

欧瑾略过了南柯,抱着褚酒酒下楼。

南柯和朝颜对视一眼,这这不是天大的乌龙吗?

中毒的又不是褚酒酒,救她的命可真是救错了人啊!

褚酒酒表情惊悚,她装病是为了给沈暮换解药,要是被欧瑾带走强行喂了药,那沈暮还是没得救啊!

“放我下来!欧瑾!等一下等一下!”

欧瑾停下脚步,没好气的看她:“干什么?”

褚酒酒慌张的说:“我我能不能在这治病?我想在这里治。”

欧瑾看了一眼身后追上来的南柯和朝颜,冷声问:“你舍不得南柯,还是舍不得乌鸦?”

褚酒酒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我认床?”

欧瑾白了她一眼:“你在我那睡了那么久,也没见你认我的床。”

欧瑾再不肯听她说话,抱着褚酒酒直接走出了别墅。

南柯和朝颜急急忙忙追上来:“酒酒!”

南柯拦住欧瑾,急着说道:“你不能带她走!”

欧瑾不悦的看他:“理由?”

“因为因为”

南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词穷过,他求助的看向了朝颜。

朝颜更是一脸茫然,论能说会道,他们几个人里没有人比褚酒酒更会忽悠人了。

欧瑾皱了皱眉,说:“我是救她,又不是害她,为什么不能带她走?让开!”

褚酒酒哭丧着脸:“欧瑾,我就想睡这里的床。”

“寒城!”欧瑾嚷了一句。

寒城立刻跑过来:“欧少?”

欧瑾沉声吩咐:“去把她房间里的床单被罩连枕头都搬到我家里。”

“是。”

褚酒酒:“”

欧瑾压下眼中的宠溺,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褚酒酒。

“现在可以了吗?你老老实实的治病解毒,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褚酒酒:“”

苍了天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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