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潇说什么也不肯娶灵儿,这让谷主很生气,再说这也是他唯一的女儿,从来都是想要什么有什么,现在竟然为了一个臭小子受这么大的委屈,实在是忍无可忍。
“去,把他带到禁地。”谷主吩咐属下。
“是,谷主。”
画中潇刚好从缘心房里出来,眼眶红红的,这家伙,又难受了。
很快,画中潇就被带到了禁地。
谷主和几位长老早已在此等候。
至此,画中潇压根还不知道这些老家伙们要搞什么名堂。
“小子,准备好了吗?”谷主冷冷地问道。
“当然,来吧!”
话音未落,“嗖”地一声,画中潇就悬在了半空中,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见下面几个老家伙也慢慢悬在了空中,在画中潇下方,几人形成一个圆锥。
“有意思!”画中潇咬着牙挤出几个字,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慢慢地,画中潇的四肢手脚全部机械地展开,就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不由自己控制。
画中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身体里被抽走了什么,感觉一股股气流往外迸。半空中,一股股红色的气流状的轻烟从画中潇身体里出来,直接进入几位老家伙身体里。
此时,画中潇疼痛难忍,龇牙咧嘴,感觉身体马上被掏空,恍惚中似乎看到几个老家伙从人身变成了蛇形,几条大蛇在肆无忌惮地吸收着他的灵气,实在难以忍受,又动弹不得。
画中潇胸前发出了褐色光芒,越来越明显,这是之前原石所在的位置,画中潇此时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和原石一般大小的印记,居然会发光。
“啊……”画中潇痛得几乎咆哮起来。
此时的缘心,突然从昏迷不动中醒了过来,觉得全身疼痛,感受和画中潇一般无二,觉着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被活活抽走。
蜻缘心痛的直打滚,直接从床榻上掉了下来,心也像撕裂般痛,手爪痛的伸不直,眼睛直冒紫光,嘴唇干白皲裂……
画中潇快支撑不住了。
几条大蛇还在肆无忌惮地吸着,整个藤林里的藤条都蠕动了起来,一同吸收着画中潇体内血气。
贪婪。
“阿爹……”灵儿跌跌撞撞闯入禁地,一个扑腾,直接蹦向半空,抱住了画中潇,四个老家伙脸色突然不好了。“嗯?”马上收了手,几个转回到了地上。
灵儿抱着画中潇慢慢跌落在地。
“坚持住,坚持住,你会没事的……”灵儿几乎要掉下眼泪。
缘心抓耳挠腮,痛得生不如死,声嘶力竭,“啊……”一声朝天大叫,身上散射出眼睛状的浅紫色透明物体,震得屋内帐幔器具稀碎。
“啊……”同一时间,画中潇也仰天咆哮,胸前光芒四射,灵儿随即被反射飞出,扑到谷主面前,“灵儿!”谷主抱起女儿,叫唤着。
再看画中潇,已经倒地。
“谷主,这……怎么回事?”一个老家伙惊讶道。
谷主默不作声,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想:“这小子什么来头……”
一群人打道回府,落日余晖。
画中潇也被带了回来,被弄得身心俱疲,还元气大伤,谷主见他胸前光芒,心生好奇,便带回来研究一二,总觉得这小子与众不同。
缘心虽然没有去禁地,但是承受到的痛苦却是画中潇的两倍,还好有眼原护体,总是在生命危急之时保她一命。难道他们真的要受同命之苦,若真是这样,这对鸳鸯注定命中有苦,情缘难了。
画中潇精血几乎快被吸空,目前身体虚弱得还不如一只乖猫,躺在简陋的藤床上,口干唇裂,养了好久天才勉强能站起来。
“灵儿,他怎么样了?”谷主问女儿。
“已经差不多了,阿爹,你不会还想打他的注意吧?”
“他既然有这般毅力,坚定自己的信念,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只钟情于一人,可见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禁地之事,就此作罢。”
“谢谢阿爹!”灵儿开心极了,虽然因为禁地之事自己也受了伤,但听阿爹愿意放过画中潇了,便开心得不得了。
“傻孩子……”谷主心里有些许难受。
“谷主,你不会真要放过那小子吧?”一个个子瘦高,脸颊白皙的长老冷言冷语地说道。
“差不多得了,我看他也不是有意冒犯,此事休要再提。”谷主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
“好了!”谷主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叫所有人都退下。而此时,高个子长老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眼神充满杀气。
经过前次的折磨,缘心终于已经苏醒过来,只是昏迷太久,又遭受这次巨大疼痛,身体不容乐观,看上去似弱柳残风,感觉再也经不起任何摧残。
灵儿见缘心醒来开心极了,整天想拉着缘心聊天玩耍,只是缘心身体虚弱,且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前清纯可爱的缘心了,巫师对她施加的魔咒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解开,可恨的是缘心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被别人控制着。
而缘心将房间震得稀碎的事情,也惹得整个灵蛇谷的人对她不太友好,再加上她一头紫,眼神怪异,甚至有人说她是妖魔鬼怪。
谷主也是心大,这么久了都没去探探女儿带回的这位女子。
今日,灵儿带领画中潇和缘心一同去拜见她阿爹。
堂内,谷主背对着大门站着,堂下,画中潇道:“拜见谷主。”
闻声,谷主慢慢转过身来,见紫发红眼的缘心冷若冰霜,便道:“请问姑娘……”
“喔,缘心是我朋友,因为得了一种怪病,所以成了这样。”画中潇马上抢过话来。缘心陌生地看了看画中潇,没说话。
“世上竟有这种病?”谷主明显不相信。
“是呀,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画中潇牵强地说道。
“谷主,我和缘心打算离开灵蛇谷,想办法给缘心的病治好,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此时的画中潇甚是有礼貌。
“呵呵……没事,没事,请问小兄弟你师出何门何派啊?我看你有神光护体,想必师出高人。”此时的谷主也没了似乎没了敌意。
“我乃青年山弟子……”画中潇心直口快,骄傲地准备全盘托出,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又把话吞了回去。
“小兄弟放心,老夫没有恶意,那天见你胸前有神光发出,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画中潇不解。
“现在仔细一看,你还真像。”
“像什么?”
“像我那位故人……”
原来画中潇的父亲也是灵蛇谷中人,后来与青鸟山女弟子相爱,迫于宗门规定:凡灵蛇谷男丁不可娶外族女人为妻。所以,离开了灵蛇谷,去到了青鸟镇,从此过上了以采药制药为主的生活,之后谷主还多次去到青鸟镇拜访,两人叙旧甚欢。
谷主向画中潇说了很多关于画中潇爹的事。
“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娘的事?”画中潇兴奋地看着谷主。
“这个……”谷主戛然而止,没在作声,脸色稍微显得不自在。
任凭画中潇再三追问,谷主还是绝口不提,这让画中潇觉得甚是奇怪。
原来当初谷主和画中潇父亲是好兄弟,两人都是灵蛇谷弟子,两人情同手足。
所以谷主不忍看自己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宗门,于是把矛头指向了画中潇母亲,便单独会见她,两人发生争执,最终动起手来,两方相持不让,最终两败俱伤:
谷主受重伤,而画中潇母亲也因伤势太重,不治身亡。从那时起,画中潇父亲与谷主决绝,不再往来。
画中潇对谷主的避而不谈甚是不满,断定老头肯定有事瞒着他,打算弄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