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一套白色练功服,发须花白,颇有几分隐士高人气度的老人一面打着太极,一面朝着对面舒适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鸭舌帽扣在脸上,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年轻女孩说。
“……爷爷,首先,我对你这种心情表示理解,但是……”
女孩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儿。
“您能不能先从茶几上下来,您都八十六了,一不小心摔下去,至少医院三月游。”
说这话时,女孩漂亮的脸蛋上充满了嫌弃。
“啊,哈哈哈…”老人尴尬的从茶几上下来。
“都说身居高位的人看起来更有气势,哈哈…看来效果不是很好哈哈……”
“唉。”女孩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已乖乖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背后,熟练的给他捏起了肩。
“爷爷~我才二十六,我的事业还处于上升期,为什么要急着结婚呢?”
“我不管,我要孙子,你要不结婚你就给我拿个孙子来!”
听到如此无赖的回答,年轻女孩嘴角抽动了两下。
“果然,年龄大,稳定生活什么都是骗人的,您根本就是想让我给您生个孙子玩吧!”
老人不置可否。
“……”
女孩看着老人。
“……”
老人看着女孩。
“好好好,我结,我结。”
唉~
事情的最后,年轻的女孩终于无奈妥协了。
那这有和今天的婚礼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没错,那个倒霉的女孩儿,就是今天的婚礼主角儿之一。
“欢迎大家来到新郎乐宁集团慕董事长二公子现任总裁慕思铭,新娘百思集团董事长孙女韩亦筱的婚礼现场。”
没错,她就是那个新娘,韩亦筱。
没错,她就是那个家里有矿,长的好看,分明可以靠啃老靠颜值生活,但偏偏要靠才华的某影后。
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呵,呵呵…”坐在化妆间里的某亦筱表示:
厉害还不是照样被逼婚!
她才二十六啊,就要被拖进婚姻的坟墓了吗!!?
不过,对方也算是和自己同病相怜,韩亦筱脑海里想像了一下慕思铭那个帅气的面瘫顶着一张死鱼脸,被逼婚的模样,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
好疼。
但是,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
没错,韩亦筱和慕思铭是发小,暧昧点说,算是青梅竹马。
但是,两个人,分明一个英俊帅气,一个美丽动人,为什么会因为逼婚而走在一起呢?
正如上文所说,慕思铭,是个面瘫,虽然是个帅气的面瘫,但当你对他叽叽喳喳的,从天文说到地理,从人生聊到你我,说了一大堆的话,他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然后‘嗯’一声的时候。
相信我,你也会对他丧失兴趣的。
这就是韩亦筱在5岁那年第一次与8岁的慕思铭第一次见面的真实经历。
顺理成章的,他俩成了好哥们,韩亦筱这个人本身就是除了长相和身材,半点不像女人的性格,而慕思铭虽然人闷,但好在韩亦筱话多,多年磨合下来两人倒也是默契非常。
所以在同时被逼婚妥协后,两人单独合计了一下,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先把婚结了,然后各过各的。
至少。
至少韩亦筱是这么想的。
而慕思铭也并没反对。
所以两人从“培养感情”到“步入婚礼殿堂”,前后一共不到二十天。
两个主角都这么敷衍,婚礼自然也不会太过正式。】
最后一本了。
白初雪无奈地叹口气,点开,希望能收获惊喜。
【空气混杂,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轰鸣,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妆容冷艳的女子混在男人堆中热舞,动作轻佻,眼神挑逗。让男人几近乐不思蜀。
安樵苏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中,把自己给灌醉了。
她从小到大从未喝过这么多的酒,但无论喝多少酒,赵若森与官小小那对恶心的脸就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着寸缕的官小小把她消瘦的身体裹在被里,声音哽咽,“樵苏你别怪若森,是我勾引的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不要和若森分开。”
赵若森心疼的搂住官小小道,“不,樵苏,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安樵苏看着一对狗男女互相庇护就忍不住想笑。
整的像她在棒打鸳鸯一般,天知道她才是赵若森的正牌未婚妻。
“我成全你们,我拿走我父母的那份股份,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安樵苏一向爱憎分明,她才不会陪这对狗男女上演狗血的二女争一男的戏码,只当她这五年的感情喂了狗吧。
她不知此时昏沉的她,吸引了多少觊觎的目光。
她只穿着最普通的半截短袖和热裤,露出的腿白皙修长,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可见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弯且淡的柳叶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光洁无瑕的皮肤透出高级的质感,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不禁令人想起金庸笔下的美人。
新月清晕,花树堆雪。形容安樵苏再合适不过。
这样的美人,有如璞玉,稍加雕琢便可颠倒众生。
一个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美丽的小姐,陪我喝一杯吧。”
她随手接过,一饮而尽。旁边一片喝彩的声音。却没有注意到那男人隐隐透露出的一丝阴谋得逞的奸笑。
安樵苏原本娇嫩的脸又多了几分媚色,此酒性烈,她的眼神迷茫起来,饱满的唇沾上酒后更加诱人。但她不知道这酒里,被男人放了强劲的媚药。
热,好热,这热度几乎要把安樵苏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了,似乎有一种陌生的欲望将她纠缠住,空虚,在身体里翻涌沸腾起来,像烧开的沸水般滚烫。
不对劲,要离开这里。
她似乎被人下药了。
她捂住了嘴像要吐了一般飞快的从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逃离开来,摸黑进了安全通道后,安樵苏想上天台吹冷风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