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
如果徐文东真的有那么好心,也不会逼自己求他,甚至答应去赵四海坟前祭拜。
想到这。
颜霜霜心中升起一阵悔意!
她后悔了之前借徐文东这把刀除掉赵四海,虽然她最终还是拿下了重建南城的项目,但她们却付出了太多。
而且,她相信徐文东绝对不会除掉南湖的邪祟。
这一刻她忍不住在想。
如果自己没有借刀杀人,在徐文东被黑龙堂围攻时挺身而出帮他一把,结局还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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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神医,这种情况,咱们根本无法登岛啊!”金令强的精神力高度集中,操控着快艇,此时他们距离湖心岛的码头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但这段经历对他们来说却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坠,一道又一道的巨浪使得他们无法靠近。
“问题不大,交给我来解决!”徐文东抓起一把鱼叉,咬破指尖,将鲜血涂抹在鱼叉上。
然后灌输真气,对准那口被封印的六边形井抛飞过去。
风很大,吹得人张不开眼睛。
但鱼叉却没有受到风的影响,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井口边缘,下一秒,乌云瞬间消失不见,湖中的大浪也消失不见。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最终徐文东等人成功抵达了湖心岛,他拎着金刚来到六边形的井口旁边,上面还有他曾经留下的封印。
哪怕已经过去了很多天,但上面的血液却依旧十分鲜红。
他随意的坐在封印井口的石板上,然后很有礼貌的敲了敲井盖,像是在和井中的邪祟打招呼一样,片刻后道:“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废话小爷不想多说,我劝你尽快归还金刚的人魂。”
“要不然,我现在就灭了你。”
万物有灵,邪祟也是如此。
徐文东相信井中的邪祟能听懂自己的话。
不过。
井中的邪祟并未回答徐文东,而是疯狂的撞击井口的封印,让徐文东感觉到了剧烈的震动。
“不识抬举!”
徐文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当即起身,挤出了指尖的鲜血,在井口的石板上写了一个神秘的血色符文。
与此同时。
阵阵凄惨的叫声在井中响起,听的金建元和金令强头皮发麻,那声音好似魔鬼,尖锐刺耳,凄惨至极,让两人身上都升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不仅是金建元和金令强听到了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就连岸边的人们都隐隐约约听到了这阵惨叫。
随着时间的流逝,井中的惨叫声也微弱了一些,徐文东开口道:“我希望你别不识好歹,要不然小爷分分钟灭你。”
“若我交出此人的人魂,你真的会放我一条生路吗?”井中传来一道女子虚弱的声音。
徐文东:“这是自然。”
“好。”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便放出此人的人魂,你可以打开封印了。”
徐文东心中一喜,当即伸出手,准备移开井口的石板,却被金建元给拦住了,他满脸紧张:“徐神医,这邪祟会不会趁机逃跑?”
金建元虽然想让儿子恢复,但是,他不希望徐文东遭遇任何不测,更不希望这邪祟逃离此地为害一方。
“放心吧,有我在,她逃不掉的。”徐文东笑着移开了石板,下一秒,一股恐怖的阴气扑面而来,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在现在是白天,阳气旺盛,那股阴气很快便消失了。
就在此时,昏迷的金刚醒了过来,叫了一声爹,然后便像个孩子跑到金建元身前,紧紧相拥着,嚎啕大哭:“爹,我总算见到你了啊!”
金建元热泪盈眶:“儿,你真的恢复了吗?”
“恩恩。”金刚泪如雨下:“我已经恢复过来了,我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都怪儿子小时候不听话,要不然也不会一病这么多年。”
金建元喜极而泣:“快快快,快给恩公磕···”
他本想带着儿子给徐文东磕头谢恩,却发现徐文东消失了。
金令强紧张道:“徐神医跳进了井里。”
???
金建元彻底懵了,他咋还跳进井面了?那里面阴气浓郁,他能全身而退吗?
他心中为徐文东捏了把冷汗。
这时,井中传来了徐文东的声音:“金老爷子,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井中很黑暗。
而且是一口枯井,根本就没有水。
井的深度差不多有十八米左右,下面很宽大,赫然摆放着一具红色的棺材,这口棺材的红不像是涂料染成的,更像是被鲜血染红的。
那口棺材被六道锁链禁锢着,锁链的尽头则是坚硬的石壁。
“你说了要放我一条生路的,可为何还要进入这里?”感受到徐文东的气息后,棺材内发出了一道惊恐的声音。
哪怕这是她的主场,可徐文东身上的至阳之气却太恐怖了,让她承受不住。
徐文东道:“其实,我也没想过杀你。我进来,只是想搞清楚,你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你真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吗?”
徐文东宛若自言自语般:“如果你真的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为什么只留下了金刚的人魂?而且还没有被炼化?”
这一点徐文东很不明白,毕竟金刚的人魂丢失了二十多年,正常情况下,鬼物都喜欢人类的魂魄,吞下后都会增长修为。
可是,金刚的人魂并未被吞下,这就不得不让人感觉好奇。
“是,我不否认你控制湖中怪鱼杀了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之人,他们身上都有人命。”
徐文东早已开了天眼,他能看到,那些葬身湖中的人都罪有应得。
这也说明棺材中的女人并非厮杀之人。
“可如果你并非穷凶极恶之人,那为什么会被人镇压在这口枯井中?”
“这是地狱啊!”
地下十八米在方外之人眼中代表着十八层地狱,而六根锁链又代表着六道轮回,徐文东真的很好奇,一个并非作恶多端的女人,为何会被人以这种手段镇压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