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焦头烂额的陈会长,魔性深种的毛攀

很多事情。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到第N次。

孙山很快就沉浸在“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之中。

第一次,他还会呕吐。

两三天后,他就可以就着血肉模糊的现场吃粥了。

甚至不需要陈泰刻意引导、教授。

就无师自通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除了还恪守某些底线,比如罪不及妇孺之外。

他一个人几乎就把整个磨矿山,搅的天翻地覆。

若不是陈泰警告他,暂时还不能硬抗热武器的话。

恐怕他连磨勃联邦在磨矿山的军营都敢硬闯。

堪称经典的——老实人发怒实际案例。

见到孙山有十足的主观能动性。

陈泰便放心的把他丢在磨矿山。

径直回了小磨弄。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会长一定是这段时间里,心情最差的那个。

象龙商会固然家大业大。

但陈会长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此前说过。

象龙商会明面上的生意。

是矿山与木材。

也就是磨矿山,以及陈会长手下州槟主持的伐木场。

磨矿山中势力很复杂。

陈会长也是经营多年,通过支持吴海山当上委员会主任,将将把持了话语权。

随后,掌握了磨矿山的出货渠道。

进而逼着吴海山彻底投靠自己。

这期间,他不知用了多少手段,耗了多少心思。

眼瞅着,就要把磨矿山彻底拿下。

可吴海山偏偏死了。

磨矿山一片混乱。

而南勃军与本地民地武的混战,依旧在持续。

伐木场位于战区,道路都被封锁。

红木黄花梨在木厂堆积如山,就是运不出来。

这也是陈会长为什么需要跟猜叔一起,去找麻牛镇艾梭合作的原因。

为了对方手里的马帮道。

可是眼瞅着合作达成。

那个不长眼的小畜生——毛攀,又给他惹祸!

“他要干什么?”

“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舅!”

“谁给他的胆子!”

“啊?”

一想到这,陈会长就气不打一处来。

磨矿山闹鬼,自己差遣毛攀去看看。

本意其实有些微妙的心思在里面。

一来,是让对方滚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二来,要是真有鬼,最好弄死毛攀。

要是没有鬼,以毛攀的性子,让他过去大闹一通,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打闷棍。

是的,没错,陈会长早就想让外甥去死了。

不仅是因为对方这些年,一直给自己找各种麻烦。

还有自家姐姐,一直想让毛攀继承自己的产业。

他可还没死呢!

你瞎惦记什么?

再说了,陈会长又不是没亲生子女。

只是不在禅国而已。

“虽然是女儿...”

可陈会长一想到温柔乖巧的女儿,心里还是涌出一股暖流。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

陈会长眯起眼睛,里面闪过一道寒光。

“是时候下决断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亲自动手,反让人抓到把柄。

但此时此刻。

战乱再起。

又恰好牵扯到自己的生意。

有些事情,就有了操作的机会。

“州槟!”

他大声喊道。

立刻有人推门进入办公室。

“老板,您叫我?”

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大汉,正是他的心腹之一,目前在经营伐木场的——州槟。

“你把毛攀跟你讲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陈会长吩咐道。

州槟想了想,学着一种嚣张跋扈的语气说道:

“他说,艾梭要是真在乎那两个孩子,就会用路权换人。”

“艾梭要是不在乎那两个孩子,咱们正好就继续用。”

州槟抬起头,“他还说,艾梭就是个软柿子,他靠山班隆现在没工夫管他。”

“咱们完全没必要忍他这么久。”

“咱们有勃磨联邦军方的关系,完全可以抢了他的道。”

“咚~咚~咚”陈会长手指不停敲击红木桌面。

其实,毛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陈会长昔日起家的时候,就是以心狠手辣著称。

否则也不会打下这一番基业。

而那麻牛镇的艾梭,也确如毛攀所说,本来就是个孤儿,侥幸捡了一只貘,献给了军阀班隆。

在班隆的支持下,他才坐了麻牛镇治安官的位置。

只要下手快、准、狠,趁着班隆无暇他顾的时机,做掉艾梭。

事后只要给足了补偿,他班隆还能打上小磨弄来不成?

但问题是。

谁来保证一定行?

要知道那艾梭手下,也是有一群孤儿军的。

半大的孩子,正是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的年纪。

要是事情做得不好,对方潜进来打自己黑枪怎么办?

又但是。

事情是毛攀做的。

陈会长露出一丝狞笑。

“毛攀现在在干什么?”

“回老板,他在跟陈董事在一起。”

陈董事,也就是陈洁,陈会长的二姐。

陈会长斟酌片刻。

“你找到毛攀,让他大胆的去做。”

可等州槟领命离去之后。

陈会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猜叔啊,我是陈昊,哎呀,都怪我没教育好孩子,这事儿闹的。”

“但是还是要拜托猜叔你啊,毕竟你跟艾长官很熟嘛。”

“两个点,我愿意让出两个点,回头我会好好的管教毛攀的。”

与此同时。

州槟来到陈洁的房间外。

却被告知要等着。

等就等吧。

他陈家人说了算。

可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期间,还有些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州槟是越听表情越怪异。

直到半小时过后。

“哐啷”一声门响。

敞开怀露出半身肌肉的毛攀,才从屋里出来。

隐约还能看见汗水的反光。

不知怎的。

在州槟眼中。

自从毛攀从磨矿山回来后。

就感觉变了个人一样。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

就是从里到外,发出一股魔性、邪性。

对方表现出来的癫狂程度,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感觉,不喜欢毛攀的陈会长看不出来,也不在意。

溺爱孩子,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毛攀的陈洁看不出来。

但把毛攀视作上位最大对手,且总要给毛攀擦屁股的州槟看出来了,却埋在心里。

反正他知道陈会长的心思,不管毛攀变成什么样,总归是难逃一死。

毛攀来到州槟面前站定,挑了挑眉毛,“怎么?那个老东西答应了?”

州槟连忙摆出一副讨好的神色,装作没听到对方对陈会长的称呼。

“毛少爷,老板答应了,让你放手去做。”

“哈哈哈哈,好!好!好!”

毛攀猖狂的大笑起来。

伸手拍了拍州槟的肩膀。

“放心,等那老东西让出董事长的位置,我不会亏待你的。”

“走!咱们现在回伐木场,看看那两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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