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守备衙门外的街道上,韩星羽被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抓住了衣服,直往守备衙门的正门方向拽去,理由是有人偷盗。
而被质疑偷盗之人,正是被抓着的韩星羽。
韩星羽虽然矢口否认,但是人赃并获。
因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韩星羽伸手去摸那中年男人的荷包,还看到了韩星羽偷顺未成,让荷包失手落地的画面。
因此街道上有很多人为那名中年男人作证,甚至有人跟着被偷之人和韩星羽一起往李纨的守备衙门靠近,打算为被偷的中年男人作证。
“我没偷东西,你们误会我了,那荷包是自己掉到了地面上,我打算帮你捡起来而已。”
韩星羽故作慌张,开口辩解着。
中年男人自然不信:
“我的荷包一直系在腰间,还系了个死扣,你小子挺能耐呀,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割断了我荷包上的绳子,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让我的荷包自己掉落。”
“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走,跟我去衙门里解释去!”
韩星羽闻言,依旧不停地辩解。
不过韩星羽并没有认真反抗中年男人的拉扯。
倒不是那中年男人比他有劲,也不是因为中年男人的灵力境界比他强。
那中年男人不过通魂境后阶,虽然长得粗壮了些,但若他真的想要挣脱,十个那样的中年男人都抓不住他。
韩星羽是故意偷了那中年男人的荷包,还故意被那中年男人发现。
他是想用这种办法激恼那中年男人,让那中年男人把他领进衙门,以小偷的身份混进到李纨的守备衙门里。
在不少人的观望和簇拥下,中年男人确实没有私自对韩星羽用刑,他抓着韩星羽,一路往衙门里去,誓要衙门的守备给他个说法,毕竟偷盗在人皇城里是明确的犯罪行为。
没用多久,中年男人便把韩星羽抓到了守备衙门的正门口。
在进守备衙门之前,中年男人转头向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请求道:
“二位是刚才提醒我的好人,鄙人席二狗,希望二位能陪我去衙门里做个证,只要让能这小偷受到惩罚,我席二狗定当回报二位。”
那妇人和少年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席二狗和被席二狗抓着的韩星羽,似乎觉得韩星羽不算凶恶,最终点了点头,跟在了席二狗身后。
席二狗见妇人和少年点头,心中像是安稳了许多,先对那妇人和少年表示了感谢,才又抓着韩星羽的衣服,把韩星羽往守备衙门里扯,直接扯进了李纨的守备衙门里,越过了那道灵力屏障。
此时的韩星羽用了临时制成的高级画皮易容,和之前的容貌都不太一样。
别说李纨,就算是他刚才喝茶之处的茶摊老板,即使也在人群里围观着他,也没有认出他来。
他知道,自己的本来容貌,和曾经用蛟人皮面具易容过的容貌,都是李纨已经知晓的。
所以他只能再用新的容貌混入守备衙门里,希望李纨无法看穿他的易容,认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经过守备衙门四周的那无形的灵力法阵之时,韩星羽感觉自己确实被法阵扫描了一下。
那种感觉和他初入人皇城外城城门时的感觉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人皇城外城墙上的法阵禁制像是能把一个人穿透一般,让人有种从里到外被看光的感觉,他就算用画皮易容,也被发现了个人的信息。
而守备衙门四周的灵力法阵,则像是从外部把人感应了一遍。
当然,韩星羽也无法确定守备衙门的灵力法阵能否看穿他的伪装,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他此举依然是在赌,赌守备衙门的灵力法阵不及人皇城的护城大阵,赌他临时制成的高级画皮面具有骗过灵力法阵的效果。
席二狗把韩星羽拽进了守备衙门之后,一路往守备衙门的正厅走去。
那中年妇女和那名少年也跟着进了守备衙门,跟在了席二狗和韩星羽身后,他们反倒比韩星羽更加紧张,好像不太喜欢到衙门里来。
就在四人一路往守备衙门的正厅走去的时候,刚走了十余米,便有一身穿衙门制服,腰间挎刀的衙役突然现身,拦在了席二狗和韩星羽面前,挡住韩星羽四人的去路。
拦停了韩星羽四人,那衙役把刀从腰间取下,横在了席二狗和韩星羽面前,朝走入衙门的四人厉声喝道:
“站住!这是湘南区的守备衙门,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来者何人,为何要进这府衙?”
席二狗抓着韩星羽的肩膀,朝拦路的衙役回道:
“这人做贼,偷了我的荷包,他还死不承认,我想让李大人给我做主,查清此事,严惩此人。”
衙役问席二狗:
“你姓甚名谁?”
席二狗把抓着韩星羽的手松开,朝衙役恭敬拱手:
“鄙人席二狗,是湘南区白莲街的猎户。”
问完席二狗,衙役再问韩星羽:
“你呢?”
韩星羽也有模有样学席二狗拱手道:
“跟着商队从霸城来的路客,名叫叶枫,正想在人皇城里谋些事做。”
衙役打量了几眼韩星羽,问:
“你偷了别人的东西?”
韩星羽依旧否认:
“没有。”
又辩解道:
“我从这席二狗身边经过,这席二狗的荷包掉在了我的身边,我弯腰帮他捡起,他反怪我偷了他的东西。”
席二狗听到韩星羽的辩解,怒指韩星羽:
“你说谎,我可是有人作证,他们看到你偷我东西了!”
说罢,席二狗再朝衙役拱手:
“我身后的妇人和少年看到他偷我东西了,若不是他二人提醒我,我还没发现我的荷包在这贼人的手里。”
衙役又把目光转向了妇人和少年,问:
“你二人又是什么人?与他俩什么关系?”
妇人有点紧张,一时没有开口。
反倒是那少年,初生牛犊一般,直接开口回答:
“我叫常青,我旁边的是我的妈妈,我们之前和席二狗、叶枫并不认识,我们只是看到原本在席二狗腰间的荷包掉在了地上,而那叫叶枫的人捡拾到了自己的手里,竟要直接拿走。”
“是我喊住了他。”
衙役仿佛已经明了一般,收起了横举在身前的佩刀,轻轻揉搓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就是说没人看到偷窃的具体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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