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战不知道小雌性能有什么好办法,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乐意听一听,就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小雌性,“你说说看。”
“没有自保能力的人除了雌性就是老人,也不知道流浪兽人什么时候会来,让兽人挨家挨户一天到晚看着是不现实的,”沈时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想的办法是什么?”见小雌性看向自己,冀战语气温和地问。
沈时欢先前灵光突然一现,这时候顺着思路慢慢捋了捋,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办法,得到了冀战的鼓励,她才继续往下说。
“兽人听力灵敏,动作迅速,如果周遭有人求救,肯定能马上赶过去,这可比绕着部落巡逻更有效率。”
“可是雌性对上流浪兽人,不见得能呼救,”这也是冀战担忧的,唯恐都不知道有流浪兽人偷偷潜进部落。
“做个木哨子,一吹就能发声,平时就挂在脖子上,想来那些流浪兽人也不知道这点,”沈时欢想了想对冀战说,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冀战觉得小雌性说的办法有点用处,但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当然让兽人巡逻这个法子也同样没法百分百保证不会被流浪兽人钻空子。
“而且比起让兽人巡逻整个部落,我觉得分区到户比较好,”沈时欢是从片警得到的灵感,每个兽人只需负责警戒住家附近一块区域,这可远比冒着风雪巡逻整个部落高效又轻松多了。
分区到户这个词对冀战来说很新鲜,他不懂含义,就让沈时欢解释给他听。
沈时欢的解释比较简单粗暴,但也浅显易懂,冀战一听就明白了,他略一思考就知道小雌性这个办法更好。
“时欢真聪明,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冀战毫不吝啬夸张之词,直把沈时欢夸得脸都红了。
“这不是我想出来的办法,我只是借鉴了我家乡的法子,”沈时欢不好意思地说,虽然冀战不知情,但她也不能厚着脸把功劳都归到自己身上。
“那我的时欢也很聪明,能想到要借鉴,”冀战拍起彩虹屁来一点都不比追星党差,反正无论如何,他家小雌性就是聪明。
什么我的时欢,她明明就是她自己的。
沈时欢脸更红了,要不是还没把正事说完,她已经顶不住想跑路了,“最好一块区域由两个以上的兽人负责,大家商量好轮流警戒。”
“我知道了,这些我会做好的,”冀战应下。
冀战做事一向稳重周到,沈时欢没什么不放心的,她也没过问,直到两天后收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木哨子,她才知道冀战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个你收好,万一遇到危险就吹哨子,如果有流浪兽人来,你就躲去地下储藏室,”冀战郑重地将木哨子交给小雌性,又不放心地叮嘱她。
冀战自然是想寸步不离地守在小雌性的身边,但奈何以他的身份,如果发生什么事,他就没办法守在小雌性的身边,要是这时候有流浪兽人来,那小雌性就危险了。
沈时欢将木哨子挂在了脖子上,她向冀战保证,“你放心,除了洗澡的时候,我睡觉也不会把木哨子摘下来的。”
如此,翼虎部落为了应对潜入的流浪兽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然而不知是那次险些被抓吓到了,还是找到了其他的粮食,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流浪兽人的消息。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连着几天都在下大雪,天气实在太恶劣,哪怕是兽人也不敢出门。
飘洒了几天的雪花,终于在这一天停了,阴沉沉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湛蓝的天空和久违的阳光。
趁着难得不错的好天气,在家里憋闷了几天的沈时欢实在忍不住,约了棠悦几个出来打雪仗。
虽然觉得天冷,但是一直待在家里实在无聊,棠悦几个还是过来了。
没有了冀战手下留情,被砸了一脸一身雪的沈时欢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身手有多差,最后不得不高举双手投降认输。
棠悦原本还觉得冷,玩完后热得出了一身汗,还意犹未尽,直呼过瘾,拉着沈时欢还要继续。
沈时欢可没这么好的精力,就差累趴下了,一听还要继续连连告饶。
“哎,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芷风啊?”桑梓本想劝一劝,不经意地一瞥,她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很脸熟。
沈时欢的注意力一下被带走,她扭头去看,果然看到了芷风,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兽人,“那人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吧。”
虽然记不住部落里的每一个人,但好歹脸熟,可是走在芷风身侧的兽人,沈时欢只觉得陌生。
“好像是灵狐部落的兽人,”桑梓仔细辨认了一下,说得不太肯定。
“看那瘦弱的模样就知道是灵狐部落的兽人了,”棠悦说话就是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沈时欢听了,嘴角抽了抽,兽世雌性的审美有些微妙,灵狐部落的兽人虽然不算威武强壮,但也是俊朗清秀,搁现代世界,妥妥的小鲜肉,可比威猛的汉子招人喜欢多了。
“灵狐部落的兽人来干什么,大冬天的,不窝在家里,怎么还跑我们这里来了?”棠悦随口一说,却是让沈时欢警惕起来。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恐怕没什么好事。
“我过去看看,”沈时欢转念一想,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等等,我们一起去,”棠悦看热闹不嫌事大,拉着桑梓就跟了上去。
兽人脚程快,没一会儿沈时欢三人就被甩下了,但看两人走的方向,沈时欢就知道他们要去找谁,也不慌乱,径直去了戈渊家,果不其然找到了人,而且冀战也在。
“……我们绕过去偷听吧,”不能怪沈时欢多想,可还有一个情敌在灵狐部落呢,决不能大意。
桑梓觉得偷听一点也不现实,毕竟兽人的耳力都很好,但是不等她开口,棠悦已经兴致勃勃的答应下来,两人就像是做贼一样,悄咪咪摸过去,她也只好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