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状元进京了

听说今年的状元爷可是连中三元,这才学可是相当惊才的,如此前途就更不要说了,要知道翰林院那样的地方要么一直默默无闻,要么就问鼎高位。

“客气,客气。”守卫收了银子,态度瞬间就缓和了,“例行检查。”

“是,是,配合军爷,车里就我们状元爷和状元夫人,后面那车里是三甲传胪和他的家眷,您查。”

闻言,守卫意思意思的朝着马车走去,先是招呼一声,“状元爷,状元夫人,小的例行检查,得罪。”

说着就去掀了车帘,车内,顾秦一身清冷的气息端坐于那,明明是坐在马车里,却给守卫一种坐于高位的感觉,仅一眼就让他生出了退避三舍的感觉,以至于都没看清程宁宁的模样,直接一扫而过就放下了车帘。

当下车帘的瞬间,守卫才觉得呼吸顺畅。

喘息了两口气就速度朝着后面一辆马车走了过去,同样行礼掀开车帘检查,而这一车看上去就平和多了,一点儿也没有什么不能直视之感。

“放行。”检查过了,守卫直接喊了一声放行。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马车再次行驶了起来。

守卫掀帘的时候,程宁宁是正襟危坐的,而守卫一离开,程宁宁当下就懒洋洋地趴到了顾秦的双腿上,整个人就跟脱水的鱼儿一般。

“宁宁,再忍忍,马上就到了。”顾秦取了一侧放着的扇子帮程宁宁扇风。

“京都就是京都,感觉好严肃,空气都让人窒息。”

“都是一样的,你是因为热。”

“是吗?”

“嗯。”

“好吧,反正这么热的天也不会谁没事乱窜,我就在府里待着,自己的地方,总不会怎样。”

“嗯。”

……

入了城之后,马车一路朝着城东而去,那边是文武百官家宅的聚集地,只不过根据品级的不同,所处街道不同罢了。

东是上首,所以皇城的位置偏城东,处于整个皇城的东南方。

而东处百官的住宅,越接近皇城,官位越高。

尤兴贤是三甲传胪,因此帝王亦赐下宅子,只不过不比顾秦的状元府,其位置偏颇,且宅院甚小,但对于初到京都的尤兴贤来说,能有宅子安顿已经是万幸。

车队停下的时候,赖在顾秦身上的程宁宁当下坐直了身子,一边坐一边询问,“是到了吗?”

“应该是到尤兄家了。”

“那我们下去送送,吴姐姐还带着两个孩子。”

“好。”顾秦没拒绝。

说着便率先掀开车帘跳了下去,紧接着朝着车内的程宁宁伸出了手,程宁宁扶着顾秦的手慢慢下了马车。

待顾秦牵着程宁宁的手走到后面马车边的时候,尤兴贤和吴慧芳已经率先下了马车,正在接车内的孩子下来。

“顾兄,弟妹。”看见顾秦和程宁宁前来,尤兴贤抱着柱子转身喊了一声。

“顾叔,宁姨。”虎子刚刚好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对着顾秦和程宁宁就是一作揖。

程宁宁当下抬手摸了摸虎子的发顶,“歇两日来找姨玩。”

“好。”在程宁宁掌下,虎子极乖。

“天气热,我们改日聚,吴姐姐你快带柱子和虎子回家,过几日歇妥当了,让尤大哥带你去我家摸个门路,回头他们男人做事去了,我们女人互相窜窜门。”

“好。”吴慧芳立刻应声。

尤大娘没有跟着一起来,她怕自己拖累儿子,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下人,尤兴贤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能说服尤大娘,最后不得不留了银钱顺了尤大娘的意。

吴慧芳也有些露怯,但为了孩子义无反顾跟来了,孩子大了要学习,谁教都没有自家父亲教得好,且两个孩子也需要父亲,更何况夫妻不比母子,她不跟着夫君像什么话。

简单地道了个别,尤兴贤领着家眷朝着自家的小院而去,顾秦则牵着程宁宁上了马车朝着隔着两条街的状元府而去。

……

顾秦是状元,还是连中三元的状元,在这个帝王和太后争权争得厉害的局势下,他就是两方势力争执的风尖浪口。

因此他一回来,或者说一进南城门,他出现的消息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飞速的飞到了帝王和太后的跟前。

今年是帝王登基的第十二个年头,帝王登基时十岁,乃是幼帝登基,当年全靠太后在背后垂帘听政处理朝政,而这一处理便是许多年,也就四年前幼帝弱冠之后,太后才不得不归还朝政,而这归还也就是明面上,私下里那是该把持的还把持。

众人一直以为幼帝这些年没什么权势,然直到太后不得不归还朝政后,方才知幼帝这些年也暗藏了许多势力。

总之现在两方斗得很是厉害,谁也不让着谁。

顾秦这个一看就很有前途的朝堂新人,便成为了他们再次开始拉扯争斗的工具。

消息送到帝王寝宫的时候,帝王正在午休。

照理说是没人敢吵帝王的,但是帝王早就下过令,一旦状元郎回京,必须第一时间告知他。

于是小太监们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就汇报了太监总管常德,常德也不敢耽搁地进了帝王寝宫内。

帝王浅眠,哪怕常德脚步再轻,他一进去,帝王便睁开了眸子,“何事?”

听到帝王说话,常德当下松了一口气,“禀告陛下,状元回京了。”

“早了点。”帝王说了这么一句。

帝王的身影半掩在帷幔后,看不见模样,只见其修长的身形,还有那隔着帷幔都掩盖不住的帝王之气。

“看见他妻子了吗?”当日朝堂上,他有意给他赐婚,却被他给拒绝了,说是已经有妻,且今生不会再娶。

这番言语的确震撼了他,一个前程似锦的状元郎,在金銮殿上说出这样的话。

至于被拒绝,他本就是试探。

“回陛下,禀报车内却有一女子,具体模样未曾看清。”

“无妨,总有机会。”随便一个宴会就能解决的事,不过不急,他现在不是很想知道顾秦的妻子是何等模样,毕竟顾秦究竟价值如何,还有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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